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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赫嘉泉用肩膀夹着手机，双手拧干t恤下摆的水。
"我明天调休了。"萧烬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背景音是电梯到达的"叮"声，"现在回来，你晚上想吃什么？"
赫嘉泉手一抖，t恤掉回了洗衣机。"现在？"他声音陡然提高，"你不是说今晚要加班到九点吗？"
"项目提前收尾了。"萧烬似乎走到了户外，听筒里传来汽车鸣笛声，"怎么，背着我干坏事了？"
"才没有！"赫嘉泉慌忙捞起t恤，"我我在晾衣服。"
萧烬低笑一声："乖。我二十分钟后到，想吃火锅还是——"
"火锅！"赫嘉泉迅速回答，同时脑子飞速运转。
冰箱里的鲜花，卧室的气球，藏在枕头下的礼物盒这些惊喜都还没准备好。"那个你能先去超市买点肥牛吗？家里的吃完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赫嘉泉，"萧烬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你在支开我？"
"我没有！真的需要肥牛！"赫嘉泉急得跺脚，"还有还有芝麻酱！要那种带花生碎的！"
又是一阵意味深长的沉默。"行，"萧烬最终妥协，"但你知道骗我的后果。"
电话挂断后，赫嘉泉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行动起来。他冲进卧室，从衣柜深处取出那个天鹅绒小盒子，塞到枕头下面；又飞奔到厨房，打开冰箱将提前订购的香槟玫瑰和满天星塞进每个空隙；最后抓起打气筒，给堆在沙发旁的十几个气球充气。
当最后一个银色气球飘到天花板上时，门锁传来转动声。
赫嘉泉气喘吁吁地环顾四周——客厅飘满气球，餐桌上摆着香槟杯，冰箱里塞满鲜花完美。
钥匙声停了，门却没开。
赫嘉泉疑惑地走过去，发现萧烬正靠在门框上，手里提着超市购物袋，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肥牛，"萧烬晃了晃袋子，"芝麻酱，还有"他的目光越过赫嘉泉肩头，落在满屋子的装饰上，"这些是什么？"
赫嘉泉的脸刷地红了。他伸手去抢购物袋："不是说二十分钟吗！这才过了十五分钟！"
"抄近路。"
萧烬轻松躲过他的争抢，大步走进屋内。他的目光扫过气球、鲜花和餐桌上精心摆放的香槟，嘴角的弧度越来越明显。
"昨天不是已经庆祝过了？"
赫嘉泉关上门，手指绞在一起："昨天那是预热。今天才是正日子。"他顿了顿，声音变小，"你23岁的第一天"
萧烬放下购物袋，转身将赫嘉泉拉进怀里，他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但怀抱温暖得让人想哭。"傻子，"他低声说，吻了吻赫嘉泉的发顶，"这些要花多少钱？你兼职赚的那点"
"我有存款！"赫嘉泉仰起脸抗议，却撞进萧烬深邃的目光里，顿时气势全无，"而且而且花得值。"
萧烬捧起他的脸，拇指擦过他眼下因为忙碌而泛起的淡淡青色："这几天熬夜就是在搞这些？"
赫嘉泉没有回答，而是挣脱怀抱，跑进卧室。片刻后，他拿着一个深蓝色天鹅绒盒子回来，耳朵红得几乎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