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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点五十分，赫嘉泉端着蛋糕盒轻手轻脚地进门，刚把蛋糕放进冰箱，就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他慌忙关上冰箱门，抓起早就准备好的眼罩冲回客厅。
门开了，萧烬带着一身秋夜的寒气走进来，看见赫嘉泉站在客厅中央，手里举着眼罩，脸颊因为奔跑而泛红。
"干什么坏事呢？"萧烬挑眉，把公文包放在鞋柜上。
赫嘉泉快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把眼罩套在萧烬头上："不准偷看！跟我来！"
萧烬任由他牵引着，嘴角勾起一抹笑："这么热情？"
"闭嘴！"赫嘉泉红着脸把他带到餐厅，确认一切就位后，深吸一口气摘下了眼罩，"生日快乐！提前的！"
萧烬眨了眨眼适应光线，然后愣住了——餐桌上摆着气球、相框和礼物，冰箱门上贴着"先看这里"的便签。他走过去打开冰箱，一个精致的奶油蛋糕静静躺在里面，正中央是他的学生证件照，被糖霜勾勒得栩栩如生。
"你"萧烬的声音罕见地有些哑，他盯着那个蛋糕看了很久，才转头看向赫嘉泉，"怎么找到这张照片的？"
赫嘉泉得意地晃了晃萧烬的备用手机："你偷拍我的事情也暴露了，变态。"
萧烬大步走过来，一把将人搂进怀里。他的呼吸拂过赫嘉泉的耳畔，带着微微的颤抖："蛋糕我很喜欢。但最好的礼物是你。"
赫嘉泉把脸埋在萧烬肩头，嗅到他身上熟悉的雪松香和外面的风的气息。"还没到正日子呢，"他小声说，"那天我还有其他安排。"
萧烬低笑，胸腔的震动直接传达到赫嘉泉心里："比如？"
"比如"赫嘉泉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告诉你一个秘密。"
"现在不能说？"
"不能，"赫嘉泉竖起一根手指抵在萧烬唇上，"生日当天才有特权。"
萧烬捉住那只手吻了吻指尖："那我等着。"
窗外，扶摇市的夜色渐深，而在这个充满奶油甜香的小公寓里，二十三岁的前奏已经奏响。
萧烬生日前一天的下午，赫嘉泉蹲在浴室里，正费力地抠着粘在地砖上的奶油渍。
昨晚的蛋糕大战让整个公寓一片狼藉——虽然大部分奶油最后都抹在了萧烬脸上，但仍有不少溅到了墙壁、地板甚至天花板上。
"再也不买奶油蛋糕了"赫嘉泉小声嘀咕，用指甲刮下一块已经干硬的奶油花。洗衣机在阳台上轰隆作响，里面搅动着沾满奶油的衬衫和沙发套。
起身时，他的腰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轻响。
从早上开始，他已经收拾了客厅、擦了厨房、换了床单，现在只剩浴室这个"重灾区"，窗外阳光西斜，照在还挂着水珠的淋浴房玻璃上，折射出细小的彩虹。
赫嘉泉捶了捶后腰，走到阳台上晾衣服。
洗衣机刚刚结束脱水程序，他一件件抖开湿润的衣物，挂在晾衣架上。萧烬的白衬衫在风中轻轻摆动，袖口上还残留着一点淡蓝色的奶油痕迹——那是赫嘉泉特意要求蛋糕店调制的颜色，和扶摇一中的校服色一模一样。
正当他踮脚挂最后一件t恤时，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屏幕上显示"变态监护人"四个字——这是上周他刚给萧烬改的备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