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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吧，不过不严重，休养了几个月就没事了。”
“四年前？那就是我们还在上大学时，”康乔深吸了一口气，问道，“遇到这种事，为什么不找我？”话一出口，又极力降低误会地解释，“我是说，多个人多份力。”
柯起玹笑了笑：“那时候听说你出国了。”
康乔还要说的话被突然响起的手机截断了。
柯起玹接起：“怎么了冠男？”
“什么！？”柯起玹的脸色瞬间凝固，紧紧蹙起眉头，“你先不要着急，市一院是吧？好，我马上过去。”
柯起玹挂断电话，康乔马上问：“出什么事了？”
“冠男妈妈脑出血，早上刚转院到江城，现在情况不太好，我过去一趟。”
“我和你一起过去。”
两个人慌张换好衣服出了门，一路上柯起玹把车开出了生死时速。康乔坐在副驾上，情不自禁抓上了身侧的安全拉手，转头又看了眼柯起玹，怎么都想不到这么柔美的外表，情急之下开起车居然异常狂野。
飙车的间隙，柯起玹给在市一院脑内实习的吴庚打了个电话，简单说了下冠男那边的情况，拜托他先去向医生了解病情。冠男早上在电话哭得快断了气，不用想谢三肯定也抓了瞎，一家人在这个陌生城市没有任何依靠，柯起玹现在急需在第一时间冷静地了解冠男妈妈的现况。
好在路上没有遇太多红灯，畅通无阻，到医院只用了20分钟。
直奔到抢救室，吴庚已经等在门口，见迎面快步走来的两个人，先是对着意料之外的康乔一愣，接着只点点头当做打过招呼，没做片刻耽搁言简意赅的对柯起玹说：“蛛网膜脑出血，昨天晚上病人开始头疼，早上送过来时已经没意识了，现在还在里面抢救。”
“会有生命危险吗？”这是柯起玹最关心的。
吴庚回头看了眼冠男父女俩，然后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我刚问过了，里面说要做好心理准备，随时可能下病危。”
“病危？什么意思？”冠男从身后几步窜了过来，两眼充血，情绪濒临失控，“什么意思？？”
冠男胸口剧烈起伏，之中含着的一声长长尖哮几欲喷薄而出，她转身疯了一样向抢救室冲去，康乔眼快，急忙以更快的速度将她拦在门口，强行稳住失控的身体，“听我说冠男，先冷静下来，阿姨会没事的。”
“你少骗我！”冠男声音尖利，疯狂扭动着被禁锢的手臂，不管她怎么挣扎，康乔就是紧紧抓住她不放手。
“我生下来什么都没有！只有爸爸妈妈！我什么都可以不要，能不能把妈妈还给我！他们都是好人，什么坏事都没做过……”冠男被康乔圈住，她无处安放的双手抓起康乔的外套，胡乱发泄着，眼泪就这么一直流一直流，力气渐渐被抽干，疲软的身子在康乔怀里沉了下去，她蓦地摔在地上，压抑许久的哭声终于释放了出来。
柯起玹连忙过去将冠男扶稳，把她搂在自己怀中，喃喃地安慰。
一直蹲在墙角不发一言的谢三，空洞的两眼闪过一丝波动，跟着大吼一声，转身用头咣咣砸墙，嘴里哭喊：“都怪我，我就该早点带她来大医院……”
吴庚吓得脸都绿了，不由分说地拉起谢三：“叔叔你别冲动，我理解您的心情，但您要是崩溃了，让阿姨指望谁去？况且这不是还没事呢嘛。”
几个人在走廊了是彻底乱了套，谁都没注意到抢救室的门已经被打开了。
“家属在吗？”出来的护士喊了一声，在门边的康乔赶忙说，“在，请问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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