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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这温泉真是名不虚传,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带上母亲过来游玩,若是碰上入冬的时候,在打上几只兔子野鸡什么的,真是趣事一件。
人真是饱暖思淫欲……
第二日早早被人叫起赶路,小石头困的不行,整个人窝在棉被中,找准机会看看能不能眯上一会。
等到颠簸的实在睡不着,才烦躁的睁开眼睛,发现张若霭也是无精打采的样子,小石头的困意消失了一点。
“你怎么了,没有睡好?还是身子不适?”
“无事。”
小小的孩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可胡思乱想的,竟然出现了疲乏之感,跟他挂在口中的父亲一样,顶着两个下垂的眼睑。
看来是真的困了,这么颠簸的环境都能睡着。
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张若霭再三思量过后,询问出声,“六阿哥您是不支持井田制的吗?”
“你呢?”
“臣昨晚了解了一些,认为此法短时间对八旗子弟可行,长时间必会产生弊端。”
他了解的可不止一些,昨晚他缠着父亲为他仔细讲解过其中的利弊。
小石头掩眸沉思,他本身都活得举步维艰,后面还扛着年家这个烫手的山芋,现在又被小固执缠上,非得讨个明白之意。
“那就向皇上进谏井田制的弊端,让皇上定夺,若是皇上支持井田制的实施,那就制定针对弊端的措施。”
看到身边的人仿佛陷入困境的样子,小石头直接背过身,就小固执这脾性,身子能好才怪。
人呢,一定要做到想明白就想,想不明白就放,缺自己一人,天也塌不了。
等了片刻,小石头无奈的看向眉心紧蹙的张若霭,没好气的点拨道,“或是想出比井田制更好的办法。”
张若霭停下繁杂的思绪,猛的睁开眼睛,“更好的办法?”
“怎么?都知道有弊端了,还不舍弃,去想更好的办法?”
到底是小孩一个,跟多年为官的张大人有着天壤之别,总想着费尽心思修补弊端,没想过破釜沉舟,直接琢磨新的办法。
顺口又提点一句,“没事多去问问你父亲,总好过自己一个人胡思乱想。”
他那一群主意大的亲戚还不知怎么办呢,没什么多余的心思替张大人提点儿子。
小石头仔细想过,皇帝爹肯定认为八旗是维护其统治的根本,自然千方百计地去捍卫八旗,尤其是满洲八旗的根本利益。
可现在八旗子弟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当兵,很多家里不会只有一个儿子,而定下的规矩是只能有一个儿子去当兵,其他儿子做什么?
按照规矩八旗子弟不许务农、不许做工、不许经商,他们为消磨时光,只好提笼斗鸟、听戏赌牌、游手好闲,炫耀自己祖上的光荣史。
皇帝爹不忍苛待,自然想尽办法面面俱到,越是给出优厚的条件,怕是越难成功。
迫于国家财力有限,不得不去改变,想要改变却又心中顾念,能成功才怪呢。
对于皇帝爹来说,至少现在这个时机也不合适,登基还没有多长时间,手中的政权也不稳定,对八旗子弟太过严苛,容易引起滋生叛乱的由头。
哎,真是被身边之人影响,现在又没他什么事,等到有他的事了,再想办法费脑子。
掀开帘子,看看外面的风景,回宫后也好给母亲讲讲他在外面的见闻。
小石头探出头前后打量,马蹄声嘈杂,也不见有什么花鸟之物,时不时还要迎面而来一阵尘土。
走的时缓时急,小石头终于看到几处茅屋,好奇的跟没见过人似的,探着脑袋费力打量,发现不远处有哭闹之人。
“鄂实,那边是干嘛呢?”
“奴才去给您问问。”
不知怎么的,忽然生出了一股想要叫住鄂实的冲动,能干嘛?肯定是在争执,既有争执,肯定有所不公。
他现在能做谁的主,谁也做不了,看来近几日没有抄书,忘记了自己的身处的环境。
可悲悯万物的情怀,使他明白自己还没有完全麻木。
算了,就当作听一个有趣的故事吧。
他们终于在离宫后的第二日赶到京郊皇庄,虽说路程不远,可跟着的大多都是常年不出紫禁城的京官,个个都显疲惫之态。
胤禛见此,吩咐下去,让众人尽早歇息,明日下地看看户部提出的井田制是否能够推行。
小石头好奇的看着有人已经开始测量土地,他虽然不怎么了解土地的测量之法,可看着忙来忙去,写写画画也很有意思。
蹲下身,露出点点讥讽的笑意,还真是……
胤禛感觉坐了一天,想四处走走,活动活动身子,看见小石头不知在哪寻了根棍子,来回翻找东西。
快走几步,绷着脸询问,“干嘛呢?”
“儿臣看明明别的地方已经种上了麦子,可这片土地像是重新被人翻过,不知会不会翻出地龙,以前儿臣为了找地龙喂鱼,可是废了不少力气。”
他还觉得费力气?胤禛想起这事就生气,好好的花,硬生生被连根拔起,没好气的俯身拎起小石头。
斥责道,“还好意思提,朕种的花都……”
忽然顿住,猛的直起身子,声音中带着森然的寒意,“张廷玉,让他们停下手中的动作,把管事的给朕叫来。”
明明地里已经长出了麦苗,为什么要现在翻地,就为了更好的让他明白井田制的意义?
地里干旱,百姓吃不上粮食,现在种下了指望,又被轻飘飘的毁掉,胤禛气的黑沉着脸。
张廷玉动了动眼珠子,忙召集准备回去歇歇的大臣,又让人抓来皇庄的管事之人,这事必须得有个交代。
胤禛看着儿子还在挑挑拣拣更是生气,“还找地龙呢?”
小石头偷偷撇撇嘴,这地又不是他给挖的,既然他受了气,大家都别好过。
“阿玛的气性也是真大,儿子可是被您罚着种了两年的花,您还让小奴才看着儿子种,种不完不让回额娘院中,若不是咱们不在王府生活了,您怕是今年还得让儿子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