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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早就赢过它,现在不过是再赢一次。”沈砚之忽然大声喊道,“阿桃,你看你手里的剑,它记得你当年怎么劈开骸龙的鳞甲;你看你脚下的骨头,它们记得你曾踩着骸龙的头,说‘敢伤我的人,我就把你炼成骨灯’——你从来不是弱者,你的疯癫,只是忘了自己有多强!”
阿桃的瞳孔忽然收缩,脑海中闪过片段画面:血色战场,她踩着骸龙尸体,剑尖滴着血,却在看见身为神使的沈砚之后,立刻笑靥如花,像个打赢架讨糖吃的孩子。“我……我赢过它?”她喃喃自语,血魔之力忽然暴涨,竟将骸龙虚影的骨身震碎,伸手直接抓住魂核,“那现在,我也要赢——赢回我的砚之!”
血色咒纹在她掌心翻涌,却在触及魂核的瞬间,与守灯印记的金光相撞——一边是恐惧凝成的疯魔,一边是真心唤醒的清醒,在魂核中央炸开耀眼的光。沈砚之看见她眉心的咒纹几乎全部裂开,守灯印记化作槐花纹路,顺着她的血魔剑蔓延,竟将骸龙的魂核,炼成了一颗带着金红双色的“执念结晶”。
“小书生,接住!”阿桃将结晶抛给他,忽然踉跄着单膝跪地——破解魂核消耗了太多力量,更重要的是,方才的记忆闪现,让她的神智在疯癫与清醒间剧烈震荡。沈砚之接住结晶的瞬间,听见里面传来她前世的低语:“砚之,别怕,我在呢~”那是魂断崖之战,她替他挡住师尊灭魂剑时说的话,此刻竟从骸龙的执念里传出,仿佛命运的回响。
骸龙窟的骨潮忽然退去,月光透过洞顶缝隙,照在阿桃脸上——她闭着眼,眉心的金光与血色交织,像极了前世共生契刚成时的模样。沈砚之忽然明白,荒渊界的这一世,所谓“执念之锁”,从来不是锁住她的记忆,而是锁住她不敢面对过去的勇气——如今骸龙魂核破碎,勇气重生,他们终于能直面魂断崖的真相,哪怕那真相,带着最残酷的血与泪。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魂断崖的血色土壤下,正埋着荒渊界天道的“劫数种子”——当阿桃拾起前世的勇气,种子便会发芽,长出最锋利的“天道之刺”,扎向他们自以为握住的幸福。
第一百五十五章:血色执念的锁心碑
魂断崖,荒渊界最高的悬崖,崖壁刻满血煞教的禁咒,五十年前,阿桃在此亲眼目睹师尊死在自己剑下,从此堕入疯魔。沈砚之带着阿桃站在崖顶,看见崖中央立着一块“锁心碑”,碑身用她的肋骨与师尊的魂骨铸成,正是“执念之锁”的核心——要破咒,需她亲手打碎石碑,直面弑师的真相。
阿桃望着锁心碑,指尖忽然开始发抖,血色咒纹在眉心忽明忽暗,“这里……好疼……”她捂住心口,踉跄着后退,脑海中闪过零碎的画面:暴雨、剑光、师尊倒下时的眼神……还有自己抱着沈砚之的“尸体”,在碑前刻下“永生疯魔,不复清明”的誓言。
“阿桃,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沈砚之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心的槐木残笺贴着她腕间旧疤,“师尊中了血煞教的‘夺魂咒’,才会逼你动手——你刺出的那剑,其实是帮他解脱,对不对?”他从幻渊阁典籍中查到过血煞教秘辛:“夺魂咒能操控人心,中咒者会主动求死,以避免自己沦为傀儡。”
“解脱……”阿桃喃喃重复,忽然蹲下身,指尖抠进石碑上的血咒,“可为什么这里……这里全是血?为什么我记得他说‘阿桃,忘了我,做个快乐的魔头吧’……”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因疯癫太久,哭不出眼泪,唯有血色咒纹下的守灯印记,亮得刺目——原来她的执念,除了怕失去他,还有对师尊的愧疚,怕自己真的成了“弑师的魔头”。
锁心碑忽然发出嗡鸣,碑身浮现出五十年前的幻象:暴雨如注,年轻的阿桃握着染血的剑,跪在师尊身旁,身后是倒在血泊中的沈砚之——这是她记忆里最痛苦的画面,却也是荒渊界天道刻意扭曲的“劫数场景”。
“看清楚,那具尸体的伤口——”沈砚之指着幻象中“自己”的胸口,“没有神纹反噬的痕迹,那是师尊用‘魂替术’造的假尸,他想让你以为我死了,从此断情绝爱,却没想到,你的疯癫,是因为同时失去了‘师尊’和‘爱人’。”
阿桃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震惊——她从未想过,当年的“双重失去”,竟藏着师尊的苦衷。锁心碑的血咒因她的情绪波动而松动,碑身裂缝中,竟掉出一枚槐木簪——正是前世沈砚之送她的定情信物,此刻却沾满了师尊的魂骨碎片。
“师尊他……把你的簪子藏在碑里……”她颤抖着拾起簪子,忽然想起师尊临终前的眼神——不是怨恨,而是释然,“他说‘阿桃,去做你想做的人吧’……原来他知道,我喜欢的是你,喜欢的是做个能在槐树下笑的普通人……”
血色咒纹终于彻底裂开,守灯印记化作完整的槐花纹路,从眉心蔓延至指尖,阿桃的眼神瞬间清明——五十年的疯癫,在此刻烟消云散,换来的是刺痛心扉的清醒:她不是天生的魔头,是被天道的劫数、被师尊的保护、被自己的恐惧,逼成了不敢面对真心的疯子。
“砚之,我想起来了……全部都想起来了。”她抬头望向他,眼中终于有了前世的灵动,却也有了现世的泪痕,“原来每一世的劫,都是天道在逼我们‘顺应神妖有别’的规则,可我偏不——就算这一世是魔头,我也要做你的魔头!”
她忽然握紧槐木簪,刺向锁心碑中央的“灭情咒”——那是师尊用自己的魂骨刻下的最后一道咒,不是为了困住她,而是为了替她挡住天道的反噬。石碑轰然倒塌的瞬间,崖底升起血色光柱——那是荒渊界天道的警示,“逆天改命者,必遭天诛”的箴言,随着石碑碎裂,化作千万道血雷,朝两人劈来。
“阿桃,躲到我身后!”沈砚之立刻用神纹残力撑起护盾,却见阿桃忽然轻笑一声,血魔之力与守灯印记在掌心融合,竟凝成一朵金红双色的槐花——那是“桃砚共生”之力在荒渊界的显化,比任何天道之雷都更耀眼。
“天道要诛我们?那就让它看看,真心比天诛更厉害!”她挥出槐花光刃,竟将血雷劈成两半,光刃落在崖壁上,将无数血煞禁咒,全部斩成“桃砚共生”的纹路,“这一世,我不再是疯魔的魔尊,只是阿桃——那个想和你在荒渊界种满槐树,想看着你笑,想和你一起对抗所有劫数的阿桃。”
沈砚之望着她眼中的光,忽然想起前世青丘槐树下的约定——原来无论转世多少回,无论身份如何改变,刻在魂灵里的“相守”,永远不会变。他伸手替她拂去发间的血雨,指尖划过她眉心的槐花纹路,“这次换我问你:愿意和我一起,在荒渊界写一个‘魔头与书生’的故事吗?哪怕故事里有天诛、有劫数,有无数艰难险阻……”
“傻子,我早就愿意了。”阿桃踮脚吻住他的唇,血色与金光在两人周围缠绕,化作巨大的槐花虚影——那是破咒后的新生,也是逆天改命的开始。魂断崖的血色迷雾渐渐散去,露出崖顶一块未被污染的土地,那里不知何时长出了一株槐树苗,嫩叶上挂着血与泪凝成的露珠,却在阳光照耀下,折射出比任何宝石都更美的光。
只是他们不知道,在荒渊界的天道深处,“劫数之眼”正冷冷注视着这一切——当执念之锁破碎,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天道为他们量身定制的“心魂之劫”,即将降临,而这次的劫数,不再是恐惧或愧疚,而是“让他们相信彼此相爱,却在最幸福时,揭露‘这一世的沈砚之,不过是天道制造的傀儡’的真相”……
第一百五十六章:镜渊魔影的虚妄劫
诡影迷宗,荒渊界三大诡域之一,以“镜渊”为核心,镜中藏着无数平行时空的幻象,踏入者会被吸入“虚妄镜界”,看见“如果当初做出不同选择”的人生——沈砚之与阿桃为寻找破解“心魂之劫”的方法,潜入诡影迷宗,却不知镜渊深处,藏着天道制造的“傀儡真相”。
阿桃握着沈砚之的手,望着镜渊中自己的倒影——此刻的她,眉心是完整的槐灯印记,血魔袍换成了淡紫罗裙,像极了前世在青丘时的装扮,“小书生,你说镜渊里会不会有我们的另一种人生?比如你不是神使,我不是魔头,我们只是普通的荒渊界百姓,在巷口卖槐花蜜?”她的语气带着憧憬,却不知镜渊的幻象,专挑人心底最渴望的场景。
“就算有,我也只想要现在的你——疯过、痛过,却依然愿意牵我手的你。”沈砚之握紧她的手,指尖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握了五十年血魔剑留下的,却在破咒后,渐渐变得柔软。忽然,镜渊水面泛起涟漪,无数镜像从水中升起,竟映出不同时空的“他们”:前世神宫守灯的仙童与妖灵、现世荒渊界的书生与魔头、还有……镜中那个穿着诡影迷宗服饰的“沈砚之”,正搂着一个与阿桃相似却眼神陌生的女子。
“那是……什么?”阿桃指着最深处的镜像,瞳孔骤缩——镜中的沈砚之,眉心没有槐花纹路,而是刻着诡影迷宗的“诡纹”,而他怀里的女子,眉心竟有与她一模一样的血魔印记,“为什么他看起来……像你,却又不像?”
沈砚之忽然感到一阵心悸——镜渊的幻象,从不会平白无故出现。他刚要拉着阿桃离开,却见镜中“沈砚之”忽然转头,嘴角勾起与荒渊界天道使者相似的冷笑,“阿桃,你以为这一世的他,是真的爱你?不过是天道用你的执念捏出来的傀儡罢了~”
“住口!”阿桃血魔之力爆发,挥剑斩向镜像,却见剑光穿过镜像,反而让镜渊水面裂开,将两人吸入虚妄镜界。落地时,他们身处一座繁华的荒渊界城镇,街道两旁开满槐树,家家户户挂着“桃砚蜜坊”的招牌——正是她方才憧憬的“普通人生”。
“阿桃,你看,这是我们的孩子。”镜中的沈砚之抱着一个虎头虎脑的孩童走来,孩子眉心左金右红的印记,与他们一模一样,“今天蜜坊的槐花蜜卖光了,小宝说要让娘亲做槐花糕吃~”
阿桃望着镜中温馨的场景,指尖忍不住想去触碰,却在触到孩童衣角时,发现对方身体半透明——这是镜渊制造的“虚妄幸福”。她忽然想起镜中“沈砚之”的话,转头望向身边的沈砚之,眼中闪过一丝迷茫:“砚之,你说……这一世的你,真的是‘沈砚之’吗?还是说,只是天道为了困住我,造出来的‘守灯人幻象’?”
沈砚之心中一痛——他知道,这是镜渊在放大她破咒后的“患得患失”,毕竟五十年的疯癫,让她太害怕失去真实的温暖。他忽然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眉心,“你感受一下——这里有槐灯印记,有你熟悉的温度,更重要的是,这里有我的魂灵,不是傀儡,是那个跨越千万世,都要找到你的‘沈砚之’。”
忽然,街道两旁的槐树开始枯萎,“桃砚蜜坊”化作灰烬,镜中的沈砚之与孩童也随之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天道使者的虚影,“可笑,你们真以为能逆天改命?这一世的沈砚之,本就是用‘守灯仙童残魂碎片’捏成的傀儡,他的存在,不过是为了让你自愿接受‘神妖永不能相守’的天道!”
阿桃的瞳孔骤缩,脑海中闪过重生以来的种种:他总能准确找到破解她疯魔咒的方法,总能说出让她心动的前世细节,甚至连掌心的“桃”字,都与她的印记完美呼应——这些,真的只是巧合吗?还是说,天道早已算出她的执念,用“最像他的傀儡”,引她入彀?
“阿桃,别信它!”沈砚之看见她眼底的动摇,立刻祭出槐木残笺——这是前世守灯灯座的碎片,只有真正的“守灯人”才能催动,“你看,残笺在发光,说明我是真的,是带着前世记忆来寻你的人!天道怕了,怕我们的真心连它都无法操控,所以才用镜渊幻象骗你!”
残笺的金光落在阿桃眉心,与她的槐灯印记共鸣,竟让虚妄镜界出现裂痕。她望着沈砚之眼中的焦急——那是只有“怕失去爱人”的真实灵魂,才会有的情绪,忽然笑了,血魔之力与守灯印记在指尖凝成利剑,“就算你是傀儡又如何?只要你有一颗爱我的心,我就敢和天道赌——赌你这颗心,是真的,赌我们的爱,能让傀儡也拥有灵魂!”
利剑斩向天道使者虚影的瞬间,虚妄镜界彻底崩塌,两人跌回镜渊畔。沈砚之抱住她,感受着她剧烈的心跳,忽然发现自己掌心不知何时渗出血珠——那是傀儡之身无法拥有的“真心之血”,原来当他对她的爱足够强烈,竟能突破天道制造的“傀儡枷锁”,长出真正的灵魂。
“阿桃,你看,我在流血——”他摊开掌心,血珠滴在镜渊水面,竟让水面映出真正的星空,“天道以为用傀儡就能困住我们,却不知道,爱从来不是天道能定义的东西——就算我一开始是傀儡,现在也成了‘只属于你的沈砚之’。”
阿桃望着他掌心的血,忽然想起前世斩神台之战,他用神血替她挡神雷的场景——原来无论身份如何,真心永远能创造奇迹。她低头吻去他掌心的血,槐灯印记与他的眉心印记在相触时,爆发出耀眼的光,竟将镜渊的“诡纹”全部净化,化作普通的湖水,倒映着两人相拥的身影。
诡影迷宗的迷雾渐渐散去,远处传来诡影迷宗宗主的惊呼——镜渊竟因两人的真心,从此失去了制造虚妄的能力。而沈砚之与阿桃不知道的是,在镜渊最深处,一块刻着“傀儡契约”的石碑正在碎裂,上面的天道咒文,被“桃砚共生”的力量,改成了“心之所向,即为真实”的箴言——这是他们用爱改写的第一条荒渊界法则,却也是天道为“心魂之劫”埋下的最后一颗伏笔:当傀儡拥有灵魂,等待他的,不是新生,而是“灵魂消散”的终极惩罚。
第一百五十七章:血魔祭典的噬魂钟
囚心塔,血煞教禁地,塔顶悬着“噬魂钟”,每逢血魔祭典,钟响九声,可抽取万人心魂为祭。沈砚之与阿桃破镜渊幻象后,被血煞教叛徒骨魔子设计,困于塔中——骨魔子妄图用噬魂钟,将阿桃的血魔之力与沈砚之的“傀儡灵魂”融合,炼成听命于天道的“血煞神使”。
塔内第七层,阿桃摸着石墙上的血煞咒文,忽然轻笑一声,“当年我当魔尊时,怎么没发现这塔里藏着这么多好玩的机关?”她指尖的血魔之力刚触到咒文,竟让咒文亮起淡金光芒——破咒后的她,血魔之力与守灯印记融合,竟能反向催动血煞教的“护教咒”。
“小心,骨魔子的目标是我们的融合之力。”沈砚之握紧她的手,忽然听见塔顶传来噬魂钟的嗡鸣——第一声钟响,震得塔内空气凝固,竟让他的傀儡之身出现透明纹路,“糟了,噬魂钟能剥离灵魂,我的……灵魂碎片在流失!”
阿桃立刻转身抱住他,血魔之力化作血色茧壳,将两人护在中央,“不许碎!你说过要陪我种满荒渊界的槐树,说过要让我做个正常人……我不准你说话不算话!”她的声音带着颤抖,却比任何咒文都更有力量,竟让血色茧壳外的噬魂钟声波,化作了槐花瓣的形状。
骨魔子的身影从钟体浮现,浑身缠着血魔锁链,“血煞魔尊,你以为用真心就能挡住天道的算计?这具傀儡的灵魂,本就是用你的执念凝成,只要钟响九声,他就会彻底化作你的‘心魂倒影’,从此听凭天道驱使!”他挥动手臂,第二声钟响落下,沈砚之的眉心印记忽然变淡,眼中闪过迷茫——傀儡灵魂正在被剥离,取而代之的,是天道植入的“服从指令”。
“不!砚之,看着我!”阿桃指尖划过他眉心,强行将自己的守灯印记之力注入他体内,“你是沈砚之,是那个在槐树下给我刻‘桃砚共生’的人,是那个在斩神台为我抗神雷的人……你不是傀儡,是我的爱人!”她的泪落在他掌心,竟让他指尖重新凝聚出血色——那是真心之泪,能唤醒被天道压制的灵魂。
沈砚之望着她眼中的坚定,忽然想起镜渊畔她的话:“就算你是傀儡,我也敢赌你的心是真的。”此刻,他能清晰感受到体内两种力量的对抗:一边是天道的“傀儡契约”,一边是她的“真心呼唤”——原来当爱足够强烈,就算是天道制造的灵魂碎片,也会渴望成为“真正的人”。
“阿桃,抱紧我——”他忽然用神纹残力缠住噬魂钟的锁链,傀儡之身虽在碎裂,却仍用尽全力将她护在怀里,“第三声钟响,该换我们反击了。”他低头吻住她的唇,守灯印记与血魔印记在相触时,爆发出毁天灭地的光——那是“桃砚共生”之力在荒渊界的终极显化,竟将噬魂钟的钟体,刻满了“桃砚共生”的咒文。
骨魔子发出惊恐的嘶吼,“不可能!傀儡之身怎能催动神级力量?”他不知道,当傀儡拥有了“爱”的执念,便不再是傀儡,而是拥有了“逆天改命”的资格——沈砚之的灵魂碎片,因她的真心,竟凝结成了完整的灵魂,虽然脆弱,却比任何天道造物都更坚韧。
第八声钟响落下时,囚心塔轰然崩塌,沈砚之抱着阿桃跃向塔顶,指尖抓住噬魂钟的钟摆——此刻的钟体,已被他们的力量染成金红色,钟声不再是噬魂之音,而是化作了槐花香的轻语。阿桃趁机祭出槐木簪,刺入钟体中央的“天道核心”,“天道不是喜欢算计吗?那我就把你的核心,炼成我们的‘共生核心’!”
血色与金光在钟体内部炸开,荒渊界的天道法则竟在此刻出现裂痕——这是千万年来,第一次有人用“爱”的力量,伤到了天道的根本。沈砚之望着阿桃眼中的光,忽然觉得就算灵魂消散也无所谓——只要她活着,只要他们的爱存在,便是对天道最好的反抗。
“砚之,你看,核心里有我们的倒影——”阿桃指着钟体裂缝,那里映出的不是魔头与傀儡,而是普通的男女,在槐树下相视而笑,“原来天道最怕的,从来不是我们的力量,是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在一起’的决心。”
囚心塔的废墟上,噬魂钟化作了一座“共生钟”,钟身刻满两人的前世今生,每当微风吹过,便会发出槐花香的鸣响——那是他们用灵魂与血泪,在荒渊界刻下的“爱之印记”。而骨魔子在天道核心破碎的瞬间,化作了一缕青烟,消散前留下恐惧的低语:“天道不会放过你们……心魂之劫的最后一关,是‘灵魂共生’的天道反噬,你们的灵魂,不可能同时存在于荒渊界!”
阿桃与沈砚之对视一眼,忽然同时笑了——经历了这么多劫数,他们早已明白:天道的规则,从来不是用来遵守的,而是用来打破的。就算灵魂无法共生,他们也要像前世那样,哪怕魂飞魄散,也要让“桃砚共生”的光,照亮荒渊界的每一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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