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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渊劫)我重生后变成隔壁痴女爱上了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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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血煞教主的疯魔笑

荒渊界,人、魔、诡三族并立,以“魂墟教”“幻渊阁”“诡影迷宗”为尊。五十年前,“血煞教”圣女阿桃因目睹师尊魂飞魄散,坠入魔道,以“血煞魔尊”之名统御魔众,行事疯癫乖张,常以“心魂剥离术”折磨仇人,令荒渊界谈之色变。沈砚之带着前世“桃砚共生”的记忆重生至此,却发现阿桃眉心的守灯印记被血色咒纹覆盖,神智混沌——唯有集齐三族圣物“魂渊镜”“幻心铃”“诡骨链”,破解她体内的“疯魔咒”,方能唤醒真心。

残月崖顶的血池畔,阿桃赤脚踩着尸骸,指尖缠绕着血红色魔气,正对着一尊石俑咯咯发笑——那石俑的面容,与她前世在神宫的师尊一模一样。“师尊呀师尊,当年你说神妖不能相爱,现在我成了魔头,是不是就能随心所欲了?”她忽然掐住石俑脖颈,魔气渗入俑身,竟让石俑眼中泛起幽光,“你看,连死人都能陪我玩了呢……”

“阿桃!”沈砚之的青衫被夜风吹起,他握紧手中的“槐木残笺”——这是荒渊界唯一能感应她心魂的物件,此刻正对着血池方向发烫。半月前他重生在幻渊阁外,从典籍中得知血煞教的传说,却在见到她的瞬间,被她眼中的空洞刺痛:前世的灵动早已化作疯狂,唯有眉心那抹淡金,还残留着守灯印记的微光。

阿桃猛地回头,嘴角勾起诡谲的笑,血魔靴踏过血池水面,竟在涟漪中映出千万个自己的倒影,“小书生,敢闯血煞教禁地?”她指尖一勾,沈砚之腰间的槐木残笺忽然飞起,落入她掌心,“哦?带着老娘的旧物?难不成你是……”话音未落,她忽然踉跄半步,脑海闪过片段画面:槐树下,穿青衣的少年替她别上槐花,说“阿桃的灯,我来守”。

“你想起什么了?”沈砚之趁机靠近,却在触及她袖口时,被血色咒纹弹开——那是血煞教独有的“心魂防御”,专伤心怀执念之人。他望着她指尖因疼痛而颤抖的弧度,忽然想起残笺上的记载:“血煞魔尊疯魔之源,在‘魂断崖’旧事,唯有以‘真心之血’浇灌她种下的‘忘忧花’,方能破咒。”

忽然,血池深处传来锁链崩裂声,九具白骨傀儡破水而出,眼窝处燃着幽绿鬼火,齐齐朝沈砚之扑来。阿桃倚在石俑旁歪头看戏,指尖绕着槐木残笺打转,忽然咯咯笑出声,“想救我?先过了我的‘血魂傀儡’这关吧——要是被它们啃了心魂,我可不负责收尸哦~”

沈砚之祭出幻渊阁秘宝“星渊剑”,剑刃却在触及傀儡时,被魔气腐蚀出裂痕——这些傀儡竟用活人魂骨炼制,每一道攻击都带着怨毒。他余光瞥见阿桃眼中闪过的好奇,忽然改攻为守,故意露出破绽,让傀儡锁链缠住自己手腕,鲜血滴落在血池边缘的紫色小花上——那是阿桃前世最爱的“忘忧花”,此刻却因魔气侵蚀,花瓣泛着诡异的黑。

“你……为什么不用全力?”阿桃的声音忽然低了几分,盯着他腕间的血珠渗入花根,竟见那朵忘忧花颤巍巍开出半片正常的紫瓣,“这花……好熟悉……”她下意识蹲下身,指尖触到花瓣的瞬间,脑海中又闪过少年的笑,“桃砚共生,灯芯永燃”的低语,竟在她混沌的神智里,掀起一丝涟漪。

血色咒纹忽然在她眉心狂跳,阿桃猛地抱住头后退,喉间溢出压抑的呻吟——每次回忆闪现,都会引发钻心剧痛,这是师尊临死前下的“禁忆咒”,不许她想起任何与“爱”相关的事。沈砚之趁机挣断锁链,不顾血魔咒的灼烧,将她护在怀里,掌心贴上她眉心,“别怕,我是砚之,你的砚之……我们回家,回有槐树的地方好不好?”

“砚之……”阿桃喃喃重复,鼻尖嗅到他身上的沉木香——那是前世槐花香的变种,在荒渊界的魔气中,竟显得格外清新。她忽然咬住他肩头,却不是攻击,而是像幼兽般汲取温暖,“为什么……你的味道,让我觉得这里……”她指着自己心口,血色咒纹下的守灯印记,正与他掌心的温度共鸣,“这里空空的,好像缺了一块……”

血池深处的异动忽然加剧,一尊三丈高的血魔虚影浮现,竟是血煞教历代魔尊的怨念聚合体,“敢动摇本座的继承人?找死!”虚影巨掌拍下,沈砚之立刻用神纹残力撑起护盾,却见阿桃忽然睁眼,眼底闪过癫狂与清醒的交替,竟主动祭出自己的血魔剑,刺向虚影心口——不是帮沈砚之,而是带着几分赌气的疯劲,“谁准你碰他?他是我的……只能我欺负!”

剑刃刺入虚影的瞬间,阿桃忽然喷出一口黑血——那是禁忆咒与疯魔咒的双重反噬。沈砚之接住她软倒的身体,看见她眉心的血色咒纹裂出细缝,淡金印记趁机透出微光,心中一喜:原来唯有“护短”的执念,能暂时压制疯魔咒。他低头望向怀中的人,她正用沾血的指尖,在他掌心画着歪歪扭扭的“桃”字,嘴角挂着疯癫却纯真的笑,像极了前世刚学会刻字的她。

“阿桃,我们的劫,从这一世的荒渊界开始了。”沈砚之抱紧她,感受着她体内紊乱的魔气——疯魔咒的根源,藏在魂断崖的血色禁地,而那里,必定封存着她最痛苦的记忆。血池畔的忘忧花,在两人相触的瞬间,竟抽出了第二片正常的花瓣,仿佛在预告:就算神智混沌,真心仍能穿透魔障,让属于“桃砚”的光,重新亮起。

第一百五十二章:引魂婆婆的诡谲签

忘川墟,荒渊界三大诡域之一,终年被迷雾笼罩,踏入者会看见内心最恐惧的幻象,唯有找到“引魂婆婆”的诡楼,方能问出前路。沈砚之带着昏迷的阿桃潜入此处,试图用诡域的“心魂回溯”之法,破解她的禁忆咒,却不知忘川墟的每一缕迷雾,都藏着吞噬心魂的诡灵。

阿桃在颠簸中醒来,指尖触到沈砚之胸前的温度,忽然咯咯笑出声,伸手捏住他下巴左右打量,“小书生长得挺俊嘛~要不要做我的男宠?我让你天天睡血玉床,吃魂髓糕~”她指尖的魔气缠着他发尾打转,眼底却闪过一丝迷茫——方才在血池畔,那个叫“砚之”的名字,为何会让她心口发暖?

“先陪我找个人,好不好?”沈砚之任她胡闹,掌心悄悄握住她手腕——那里有道旧疤,形状竟与前世她为救自己挡下神雷的伤口一模一样。荒渊界的典籍记载:“忘川墟内有诡楼,楼中婆婆能引魂,问前尘,断后世,代价是一眸一魂。”他虽不愿让阿桃付出代价,却必须知道魂断崖的真相。

迷雾忽然翻涌,化作千万只惨白的手,从地面伸出抓向两人。阿桃见状立刻来了兴致,血魔剑挥出,竟将诡手凝成血色灯笼,“好玩!小书生你看,它们怕我的血!”她蹦跳着将灯笼抛向迷雾,却在灯笼照亮前方时,看见一座悬空的古楼,飞檐挂着无数人骨风铃,正发出“咯咯”的怪响——正是引魂婆婆的诡楼。

诡楼门前,浑身缠着绷带的引魂婆婆拄着骨杖,浑浊的眼珠盯着阿桃眉心,“血煞魔尊驾临,老身有失远迎~”她忽然转向沈砚之,嘴角勾起诡异的笑,“倒是这位小郎君,带着千年前的魂印,来寻这一世的劫?”

“我想知道,她体内的疯魔咒,究竟如何破解。”沈砚之掏出槐木残笺,笺上忽然浮现前世守灯灯座的虚影,“她曾是守灯灵,不该被魔气侵蚀至此。”

引魂婆婆接过残笺嗅了嗅,骨杖在地上画出诡阵,“疯魔咒,因‘爱而不得’生,因‘记忆被夺’固——要破咒,需过三关:一破‘恐惧之幻’,二解‘执念之锁’,三渡‘心魂之劫’。”她忽然看向阿桃,后者正蹲在地上逗弄一只由雾气凝成的黑猫,“不过嘛……这位小娘子的神智,可是比咒文更难对付~”

话音未落,诡楼四周的迷雾忽然化作阿桃前世的师尊虚影,手持“灭魂剑”刺来,“孽徒!竟敢与神使私通,玷辱我血煞教门风!”阿桃瞳孔骤缩,笑声戛然而止,浑身发抖地后退——这个场景,正是魂断崖旧事的开端:师尊发现她与沈砚之的前世(荒渊界初代神使)相恋,欲以灭魂剑斩她心魂。

“阿桃,是幻象!”沈砚之立刻挡在她身前,却见她忽然推开自己,跪倒在地,指尖抠进石板缝,“师尊别杀他……别杀砚之……我愿意断情绝爱,愿意当血煞魔尊……求你……”她的呓语带着刻骨的恐惧,血色咒纹在眉心疯狂翻涌,竟将守灯印记彻底压制——原来她的疯癫,是用癫狂掩盖对“失去所爱”的恐惧,用杀戮逃避记忆中的剧痛。

引魂婆婆摇了摇骨杖,诡楼大门轰然开启,门内涌出无数与阿桃相关的记忆碎片:魂断崖上的血雨、师尊临终前的诅咒、她抱着沈砚之的尸体疯魔的日夜……沈砚之终于明白,荒渊界的这一世,阿桃的执念不是“爱”,而是“恐惧失去爱”,所以疯魔咒才会借她的恐惧生根,让她不敢清醒,不敢面对过去。

“要她恢复,需让她直面恐惧——但小郎君,你舍得让她再痛一次吗?”引魂婆婆递出一支“诡谲签”,签面画着断翅的蝴蝶,“第二关,在‘执念之锁’所在的魂断崖,可那里……藏着她亲手埋下的‘心魂牢笼’哦~”

阿桃忽然抓住沈砚之的手,指尖的温度比迷雾更凉,却在触到他掌心的“桃”字时,忽然笑了——这次的笑不再疯癫,带着几分脆弱的依赖,“小书生,你说……如果我把害怕的东西都杀了,是不是就不会痛了?”她抬头望着他,眼底的血色与金芒交织,“比如……把那些想分开我们的人,都变成血傀儡?”

沈砚之心中一震,忽然想起前世斩神台之战,她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当恐惧超过承受极限,人会本能地用极端方式保护自己。他握紧她的手,任由血色咒纹在接触处灼烧,“这次换我陪你面对,哪怕魂断崖下是万劫不复,我也会抱着你,让你知道……再也没有人能分开我们。”

诡楼的人骨风铃忽然齐鸣,引魂婆婆的身影消失在迷雾中,唯有声音回荡:“记住了,小郎君——荒渊界的天道,最恨‘逆天改命’,你们的每一步,都是在与‘注定的悲剧’为敌~”迷雾散去时,沈砚之发现手中的诡谲签已化作灰烬,唯有签面上的断翅蝴蝶,竟在阿桃眉心的咒纹上,留下一道淡金的裂痕——那是真心破咒的开始,却也是更残酷的劫难的序章。

第一百五十三章:机械诡匠的噬心局

机械傀偶城,荒渊界东部诡域,表面是繁华的机械都市,实则全城百姓都是“傀偶师”用齿轮与魂骨制造的活傀儡,城主“诡匠师”擅长用“心魂契约”控制他人,传说他的工坊里,藏着能吞噬神智的“噬心核心”。沈砚之从引魂婆婆处得知,魂断崖的“执念之锁”需用“无垢心魂”开启,而傀偶城的噬心核心,正是剥离心魂杂质的关键,却不知诡匠师早已盯上了阿桃的血魔之力。

阿桃趴在沈砚之肩头,望着傀偶城上空悬浮的齿轮巨轮,指尖兴奋地敲打着他后背,“小书生小书生,这里的人走路像木头一样!”她忽然跳下地,跑到一个卖糖画的傀偶摊前,抓起糖画就往嘴里塞,却在尝到甜味的瞬间,瞳孔闪过迷茫——这种甜,像极了前世沈砚之给她买的槐花糖。

“这位姑娘,糖画五元一锭~”傀偶摊主的机械眼转动,齿轮喉结发出“咔嗒”声——荒渊界的傀偶虽能模仿人类言行,却无真正的情感,唯有眼瞳深处的幽光,暴露其“魂骨驱动”的本质。沈砚之刚要掏钱,却见阿桃忽然捏住摊主的机械手腕,猛地扯下齿轮关节,“原来里面是铁疙瘩~不好玩!”她随手一丢,齿轮滚落在地,竟流出暗红色的“傀偶血”——那是用低等魔修的血炼制的驱动液。

摊主的机械眼忽然变红,喉咙发出刺耳的警报声,瞬间,整条街道的傀偶都停下动作,齐齐转向两人。阿桃见状反而来了兴致,血魔剑在指尖凝成,刃身缠绕着齿轮状的魔气,“小书生你看,他们要陪我玩啦~”她挥剑斩向最近的傀偶,却见傀偶被斩碎后,齿轮零件竟自动重组,眼瞳中的幽光更盛——这些傀偶,竟能吸收魔气强化自身。

“别恋战,去城主府!”沈砚之握紧星渊剑,剑刃上已附着从幻渊阁偷学的“破械咒”,砍在傀偶关节处,竟能让其齿轮卡顿。他忽然想起典籍记载:“诡匠师的噬心核心,以‘恐惧’为燃料,若阿桃的疯癫能扰乱核心,或许能取出无垢心魂。”

城主府的青铜大门自动开启,内部是巨大的齿轮工坊,中央悬浮着直径三丈的“噬心核心”,表面布满无数人脸浮雕,每张脸都在无声呐喊——那是被剥离的恐惧与执念,正被核心转化为控制傀偶的力量。诡匠师坐在核心顶端的机械王座上,浑身缠着管线,半张脸是机械义肢,“血煞魔尊驾临,真是稀客~听说你想拿我的核心?先让我看看,你这颗疯魔的心,藏着多少恐惧~”

话音未落,核心忽然爆发出强光,工坊地面裂开,无数机械触手伸出,缠向阿桃的四肢。沈砚之刚要救援,却见阿桃忽然仰头大笑,血魔之力化作血色齿轮,与机械触手绞在一起,“恐惧?我最喜欢恐惧了!来呀,让我看看你能变出什么好玩的~”她的笑声里带着疯癫的畅快,竟让噬心核心的人脸浮雕露出惊恐之色——寻常人被核心抽取恐惧会崩溃,可她的疯癫,让恐惧无处落脚。

“有意思……原来你的疯魔,是把恐惧嚼碎了咽下去~”诡匠师转动王座齿轮,核心忽然分出一缕幽光,化作前世沈砚之“战死”的幻象——在阿桃的记忆里,这是她最恐惧的场景:他倒在魂断崖下,神纹碎裂,魂灵消散。

“砚之!”阿桃的笑声戛然而止,血色咒纹剧烈跳动,竟在她眼底映出幻象的倒影。沈砚之立刻冲过去,在幻象触到她的瞬间,用槐木残笺挡住幽光,“是假的!你看,我在这里——”他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真实的心跳,“荒渊界的这一世,我不会再让你失去我,就算变成傀偶,也会缠着你。”

阿桃怔怔地望着他,指尖划过他眉心——那里没有神纹,只有与她对应的淡金印记,忽然咧嘴一笑,血魔之力再次爆发,竟将噬心核心的齿轮咬出缺口,“敢用他骗我?找死!”她跃上核心顶端,抱住诡匠师的机械义肢,魔气疯狂涌入对方管线,“说!怎么让核心吐出无垢心魂?不然我把你的齿轮全熔了~”

诡匠师发出机械噪音般的惨叫,管线因魔气侵蚀冒出浓烟,“核心……核心认主才能取!你……你用血液滴在核心中央的‘恐惧眼’上!”他眼中闪过阴谋的幽光——若阿桃的血魔之血污染无垢心魂,只会让她的疯癫更甚。

沈砚之立刻察觉不对,却见阿桃已毫不犹豫地咬破指尖,血色泪珠落入恐惧眼——下一刻,核心剧烈震颤,无数纯净的白色光团涌出,正是被剥离的无垢心魂,而她眉心的血色咒纹,竟在光团笼罩下,裂出了拇指宽的缝隙,守灯印记的金光,终于能堂堂正正地透出。

“原来……你的心魂,比谁都干净。”沈砚之接住她坠落的身体,看见她眼中的疯癫少了几分,多了些迷茫的清明——无垢心魂的光,正在驱散她用疯癫筑起的防御。诡匠师的机械王座轰然倒塌,临终前不甘地嘶吼:“你们以为破了核心就能赢?魂断崖的执念之锁,可是她亲手用自己的肋骨铸的!她根本不想清醒——因为清醒,意味着要面对杀了师尊的事实!”

阿桃身体猛地一僵,刚刚亮起的守灯印记又暗了几分——诡匠师的话,戳中了她潜意识里的恐惧:原来她疯癫的根源,除了怕失去他,还有对“弑师”的愧疚。沈砚之抱紧她,听见她喉间溢出压抑的呜咽,像受伤的小兽般蹭着他的肩膀,忽然明白:这一世的劫,从来不是破解咒文,而是让她相信,就算背负罪孽,他也会陪她一起赎罪,就像前世她陪他对抗神界那样。

傀偶城的齿轮巨轮缓缓停止转动,无垢心魂的光化作细雨,落在两人身上——下一站,魂断崖,那个让她堕入疯魔的起点,也是他们直面执念的终章。只是沈砚之不知道,在魂断崖深处,除了她的执念之锁,还有荒渊界天道的化身“荒渊使者”,正等着用“注定的悲剧”,碾碎他们逆天改命的妄想。

第一百五十四章:骨海诡影的噬魂潮

骸龙窟,荒渊界最古老的诡域,传说上古骸龙陨落于此,骸骨化作千万噬魂骨虫,能吞噬一切活物的神智,唯有每月十五的“骨潮退去时”,方能进入核心“龙心墟”——那里沉睡着骸龙的“执念魂核”,是破解阿桃“执念之锁”的关键。沈砚之带着阿桃在骨潮间隙潜入,却不知骸龙的魂核,早已被血煞教叛徒“骨魔子”污染,正等着吞噬血煞魔尊的神智。

阿桃蹲在骸骨堆砌的洞口,指尖戳着一块发光的龙肋骨,忽然转头对沈砚之笑,“小书生,这里的骨头会发光耶~像不像我血池里的魂灯?”她忽然捡起一根指骨,对着月光比划,“你看你看,这个形状像你的手~”说着,竟把指骨套在自己指尖,当作戒指晃了晃。

沈砚之望着她天真的模样,心中一软——自从傀偶城取出无垢心魂,她的疯癫虽未全消,却偶尔会露出前世的灵动,比如此刻对着骸骨犯傻的样子,像极了前世在青丘槐树林里捡落花的她。他握紧手中的“骨潮罗盘”,罗盘指针正指着龙心墟方向,却在靠近洞口时,忽然剧烈震颤——有比骸龙更强大的诡物,藏在核心深处。

“小心!骨虫来了!”沈砚之忽然将阿桃扑倒在骸骨堆里,无数细如发丝的骨虫从洞顶落下,触碰到空气便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这些骨虫以神智为食,一旦被啃食,便会沦为没有灵魂的行尸。阿桃趴在他怀里,鼻尖嗅到他身上的沉木香,忽然想起傀偶城他说的“不会再让她失去”,指尖悄悄勾住他的腰带,“小书生,你怕不怕被虫子吃掉?”

“怕,但怕的是你被吃掉。”沈砚之撑起槐木残笺的护盾,却见阿桃忽然伸手,指尖血魔之力化作血色蛛网,竟将骨虫全部黏住,“阿桃?你怎么……”

“笨~我的血能喂饱它们呀~”她歪头笑着,血色蛛网裹着骨虫落入掌心,竟被她化作一颗血色珠子,“以前在血煞教,我常拿魂髓喂它们,现在换用血魔之力,它们更开心啦~”她的语气像在说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却让沈砚之想起引魂婆婆的话:“她的疯癫,是把恐惧化作了玩闹的资本。”

三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骸骨前进,忽然,前方传来骨骼摩擦的巨响,一尊由万千骸骨拼成的“骸龙虚影”破土而出,眼窝处燃烧着两团幽绿鬼火,“外来者……夺我魂核者……死!”虚影巨口张开,无数骨潮化作噬魂漩涡,朝两人席卷而来。

阿桃忽然松开沈砚之的手,血魔剑在手中凝成三丈巨剑,“大骨头架子,陪我玩!”她纵身跃上虚影头顶,剑刃砍在龙骨连接处,竟让虚影发出痛苦的嘶吼——当年她成为血煞魔尊后,曾屠尽荒渊界十大诡兽,骸龙便是其中之一,只是此刻的她,因疯癫忘记了自己的强大,却本能地对“旧日猎物”充满兴趣。

“阿桃,小心它的魂核!”沈砚之看见虚影心口处的幽绿核心,正是被骨魔子污染的“执念魂核”,核心表面缠绕着血色咒纹,竟与阿桃眉心的疯魔咒同源——原来血煞教的疯魔咒,本就是用骸龙的执念炼制。

阿桃忽然听见他的呼喊,回头对他笑了笑,却在这瞬间,骸龙虚影趁机用尾骨缠住她脚踝,将她甩向魂核方向——骨魔子的残魂藏在核心里,正等着借她的血魔之力重生。沈砚之立刻祭出星渊剑,剑刃带着破魂咒,刺向尾骨关节,却在触及骸骨时,看见骨头上刻着的旧痕:那是前世阿桃与骸龙战斗时,用槐木簪留下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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