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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记得。”她忽然掀开衣领,露出肩头的“白鹿”胎记,在太庙的光影中,与他内衬的白鹿纹共鸣,竟发出微光,“阿砚哥哥,你说这是不是长生天的旨意,让我们即便换了身份,也能认出彼此?”
沈砚之望着胎记,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话:“苍狼与白鹿的后裔,身上会有对应的印记,那是长生天给的‘缘’。”他忽然伸手覆上她肩头,体温透过肌肤传来,让他喉结滚动:“桃夭,你可知,在明朝,女子露出肌肤,是‘失德’?”
“那将军为何不躲开?”阿桃望着他眼底的挣扎,忽然笑了,指尖划过他掌心的茧——那是握刀磨出的,却在触到她时,格外温柔,“我知道你有苦衷,当年你随明军南下,一定是被迫的,对不对?”
话音未落,太庙外忽然传来喧哗,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带着人闯入:“沈将军,陛下有旨,元廷公主涉嫌与旧部联络,着即拿下!”
阿桃望着蒋瓛手中的“密报”,上面画着她在立柱上留下的狼爪印——果然有人监视。她忽然握住沈砚之的手,将狼首玉佩塞进他掌心:“阿砚哥哥,你先走,我来引开他们。”
“胡说!”沈砚之忽然将她护在身后,狼首玉佩与他的半块融合,竟在太庙内凝成苍狼虚影,“当年我答应过你,不会再让你受伤,今日也一样——就算抗旨,我也要护着你。”
蒋瓛望着虚影,冷笑一声:“沈将军,你可知私通元廷余孽,是诛九族的大罪?陛下早就防着你呢,这太庙的每根立柱,都刻着‘镇邪纹’,你以为凭一个蒙古图腾,就能逃出去?”
阿桃忽然想起:“唯有‘苍狼白鹿’双图腾共鸣,方可破太庙镇邪纹。”她忽然扯开沈砚之内衬,露出肩头的“苍狼”胎记,与自己的“白鹿”胎记相对——两道光融合,竟将太庙的镇邪纹震碎,露出后面的密道。
“走!”沈砚之拉住她的手,冲进密道——身后是锦衣卫的追杀,前方是未知的黑暗,却在此时,他忽然想起草原上的星空,想起她曾说“只要和阿砚哥哥在一起,去哪都不怕”。而此刻,他掌心的温度,比任何时候都更坚定——就算与整个明朝为敌,他也要护着这个,刻在他魂灵里的女子。
第一百四十五章:密道迷
密道里弥漫着霉味,阿桃跟着沈砚之躲过头顶的弩箭,忽然看见墙上刻着歪歪扭扭的“桃”字——显然是他当年在皇城司受训时,偷偷刻下的。
“阿砚哥哥,你说这密道通向哪里?”她避开脚下的翻板陷阱,忽然踩到个软乎乎的东西——低头一看,竟是个布偶,绣着蒙古的“苏鲁锭”长枪,旁边歪扭地写着“给桃夭”。
沈砚之耳尖发红,猛地踢开布偶:“别碰!这是……这是当年训练时的教具。”
阿桃却捡起布偶,看见布偶肚子上缝着块碎银——正是她十岁那年送给他的、母亲的陪嫁银饰。“原来你一直留着。”她忽然转身,将布偶塞进他怀里,“当年你说,等我长大了,就用这碎银给我打对银镯子,如今镯子没等到,倒等来了个布偶。”
沈砚之望着布偶,忽然想起十六岁那年,在皇城司的暗房里,他偷偷用旧布料缝这个布偶,想着“桃夭看见,会不会笑”。此刻她眼底的笑,竟与十年前一模一样,让他忽然忘了身处险境,伸手替她拂开额前的碎发:“等出去了,我给你打十对银镯子,镶上最好的宝石。”
话音未落,密道尽头忽然传来机关转动声,一面石墙缓缓升起,露出个密室——密室中央的石台上,摆着两半狼首玉佩拼成的图腾,旁边是封着“洪武三年”的密旨。
阿桃望着密旨,忽然想起被押解前,祖父临终前说:“狼首玉佩合璧时,便能看见‘长生天的启示’。”她伸手翻开密旨,却见上面用蒙古文写着:“大明皇帝朱元璋,愿以‘苍狼白鹿’图腾为信,与元廷余部签订‘应天盟约’,永息干戈。”
“这是……陛下的密旨?”沈砚之震惊地看着密旨,忽然想起朱元璋登基前,曾派他暗中接触蒙古部落——原来陛下早已打算“怀柔”元廷,而他和阿桃,竟是这盟约的“活信物”。
阿桃忽然指着图腾下方的小字:“‘唯有双图腾宿主真心相契,方可让盟约现世’——阿砚哥哥,原来长生天的‘启示’,是让我们放下恩怨,彼此信任。”
她的话未落,密室顶部忽然落下铁栅栏,将两人困在中央——蒋瓛的脸出现在栅栏外,手中举着朱元璋的“诛逆令”:“沈砚之,你果然私通元廷!陛下早说了,蒙古人狼子野心,当年留你一命,竟是养了条白眼狼!”
沈砚之握紧阿桃的手,忽然想起密旨里的“真心相契”——他忽然转身,捧起阿桃的脸,在铁栅栏落下的瞬间,吻住她的唇——十年的思念、隐忍、矛盾,在这个吻里爆发,狼首图腾因两人的温度共鸣,竟将铁栅栏震成碎片。
阿桃瞪大眼,感受着他唇间的温度——比草原的阳光更烫,比应天府的花灯更暖,忽然明白,这就是“真心相契”的力量。她反手抱住他,狼首玉佩在怀中发烫,竟与沈砚之的半块彻底融合,化作枚完整的“苍狼白鹿”图腾,照亮整个密室。
蒋瓛望着图腾,忽然想起朱元璋的叮嘱:“若双图腾共鸣,便知盟约可成,不可妄动。”他忽然跪地,叩首道:“末将不知陛下深意,冒犯了两位,还请赎罪!”
沈砚之喘息着松开阿桃,望着她红肿的唇,忽然笑了——十年了,他终于敢直面自己的心意,终于敢告诉她:“桃夭,我爱你,不管是蒙古郡主,还是阶下囚,你都是我刻在魂灵里的‘桃夭’。”
阿桃望着他眼中的光,忽然觉得,所有的劫难、误会,在这一刻都值得——因为她终于等到了,那个在草原上承诺“护她一生”的少年,那个在明朝官场上隐忍十年的将军,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把她放在心尖上的“阿砚哥哥”。
第一百四十六章:背叛
乾清宫的金砖映着晨光,朱元璋望着阶下的沈砚之与阿桃,指尖摩挲着案几上的“苍狼白鹿”图腾——正是两人从密室带来的、象征“明元盟约”的信物。
“沈砚之,你可知朕为何让你看守元廷公主?”朱元璋忽然开口,目光扫过两人交握的手,“十年前,你在蒙古部落被救,朕便知,你与孛儿只斤氏有渊源——这盟约,唯有你们能促成。”
沈砚之跪地叩首:“陛下圣明,末将与桃夭……”
“住口!”朱元璋忽然拍案,“朕允你促成盟约,却未允你与她私定终身!孛儿只斤氏乃元廷公主,朕早已将她许配给秦王朱樉,三日后完婚。”
阿桃猛地抬头,看见沈砚之忽然僵住的背影——秦王朱樉,朱元璋次子,以暴虐闻名,她曾听元廷旧部说,此人娶过三任蒙古女子,皆死于“暴病”。
“陛下,不可!”沈砚之忽然起身,甲胄相撞发出脆响,“桃夭是末将……末将心悦之人,求陛下收回成命!”
朱元璋望着他眼中的急切,忽然冷笑:“沈砚之,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大明将军,当以国事为重,这盟约若成,可保明元边境十年无战事,你区区儿女情长,岂能坏了大事?”
阿桃望着朱元璋眼中的“算计”,忽然明白,所谓“盟约”,不过是利用她的身份安抚元廷,而沈砚之,不过是颗“棋子”。她忽然松开沈砚之的手,福身道:“陛下圣裁,民女愿遵旨成婚,只求陛下,保阿砚……保沈将军平安。”
沈砚之猛地转身,看见她眼中的决绝——那是当年她被明军冲散时,为了护他,故意往反方向跑的眼神。“桃夭,你疯了!”他抓住她手腕,狼首图腾在掌心发烫,“我不准你嫁,大不了我辞官,我们回草原,回斡难河,再也不管这狗屁盟约!”
“沈砚之!”朱元璋怒吼,“你若敢抗旨,朕便诛你九族——别忘了,你的养父母,还在应天府住着!”
阿桃望着沈砚之忽然惨白的脸,知道他的软肋——当年若不是朱元璋收养他的养父母,他早已饿死在街头。“阿砚哥哥,别冲动。”她忽然握住他的手,指尖在他掌心写下蒙古文“三日之期,太庙密道”,“我嫁秦王,不过是权宜之计,你别忘了,我们有长生天庇佑。”
当夜,阿桃坐在后宫偏殿,望着案几上的婚服——明黄的翟衣绣着凤凰,却让她想起草原上的自由。忽然,郭宁妃带着宫娥闯入,手中捧着“合卺酒”:“元廷公主果然识时务,知道嫁给秦王,比跟着沈砚之那蒙古弃子强。”
阿桃望着酒壶,忽然想起朱元璋的“规矩”:后宫嫔妃给新人送酒,必有毒药——这是明朝后宫的“潜规则”,为的是防止新人得宠。她忽然轻笑,指尖在酒壶上敲出蒙古长调——那是“有毒”的信号,当年沈砚之教她用来躲避狼毒草。
“谢娘娘美意,只是民女今日身体不适,恐误了娘娘的‘美意’。”她忽然打翻酒壶,酒水在青砖上冒出青烟,“娘娘可知,这酒里的毒,叫‘断肠散’,是当年明军用来毒杀蒙古牧民的,对不对?”
郭宁妃脸色骤变,忽然听见偏殿外传来沈砚之的声音:“娘娘深夜造访,可是奉了陛下旨意?”
阿桃望着沈砚之走进来,甲胄未卸,显然是刚从军营赶来。她忽然扑进他怀里,指尖在他后背写下“三日之后,太庙见”——就算嫁给秦王,她也要逃,就算死,也要死在他怀里。
沈砚之握紧她的腰,感受着她发间的艾草香——这是他熟悉的、属于她的味道。他忽然在她耳边低语:“别怕,我不会让你嫁的,就算是抗旨,就算是死,我也要带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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