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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槐树下的错位
暴雨砸在药铺青瓦上时,我正用阿桃的指尖抠着门槛上的泥缝。粗布衫袖口洇着槐花露水——这具身子总爱往裤兜藏晒干的花瓣,此刻却让我指节发僵:三天前我还是沈府嫡子沈砚之,此刻却蜷在自家隔壁的药铺门前,成了那个总被我嫌弃的痴女阿桃。更诡谲的是,我同时拥有沈砚之和阿桃的记忆和情感。而且关于沈砚之的记忆似乎有缺失,可怎么也想不起具体缺了什么;阿桃的心事却如屋檐下的雨串,颗颗分明地砸在心上。我究竟是谁?她的魂灵去了何处?而我的肉身,又困在了哪重烟雨里?
“阿桃?”
少年的声音混着雷声坠下来,惊得我指尖掐进泥缝。那是前世的我,沈砚之的嗓音,带着书卷气的清冽,却比记忆里多了丝潮意,像被雨水泡软的宣纸。抬头时,油纸伞的竹骨在雨幕里划出银线,月白襕衫下摆溅着赭色泥点,他正盯着我攥紧的拳头,眉峰微挑:“手里攥着什么?”
喉间涌上陌生的软糯音色,碎成细细的气音:“糖、糖糕……给公子的。”掌心的糖糕早被攥得变形,玫瑰馅从指缝里渗出来,混着阿桃指尖淡淡的药杵味——那是她每日替陈婶捣药时,渗进肌理的、独属她的气息。前世的我总皱眉避开她的靠近,此刻却见沈砚之长睫垂落,像被雨珠压弯的蝶翼,他缓缓蹲下来,伞面倾成温柔的弧度,仿佛在护着一茎初绽的雏菊。
他的指尖掠过我掌心的薄茧,粗粝的触感混着雨丝的凉,在皮肤上犁出细微的痒意。“怎么蹲在雨里?”他的目光忽然落在我怀里露出的半本日记上,封面上歪扭的“砚之”二字在水洼里晃成碎银,他瞳孔骤缩,像是被针尖猛地扎进了心尖——那两个字,她曾在药铺的青石板上刻了无数遍,每次被陈婶笑“像蚯蚓爬”,却依然在日记扉页写得满纸蜿蜒。
第二章:日记里的炽烈星光
雷声在头顶炸开时,我忽然想起昨夜翻开日记的震撼——泛黄纸页间夹着二十七个压平的槐花瓣,每片底下都写着日期:“三月初七,公子穿月白衫”“五月廿三,公子生辰,戴了新玉冠”。字迹从歪扭到稍显工整,像一条浸着晨光的小径,通向那个被我忽视的、阿桃眼中的“我”。
“公子认得出画里的人吗?”我听见自己用阿桃的语气开口,指尖却抖得厉害,翻开日记里的画页——穿月白衫的少年倚在槐树下,衣摆扬起的弧度,竟与沈砚之此刻蹲在我面前的模样重叠。画中玉冠的碎光用碎银箔贴着,边角写着:“公子笑时,眼尾像小月亮,阿桃数过,要弯三下”。
沈砚之的指尖猛地扣住画页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眼底翻涌的暗潮几乎要将我吞没。他忽然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对视,指腹碾过我唇角的弧度,嗓音低沉得像是裹着化不开的浓墨:“谁准你把我画得这么……”喉结滚动间,他忽然将画页按在胸口,“这么让人心慌?你知不知道,这些歪扭的笔迹,每一笔都是在我心上刻刀?”
他的另一只手猛地攥住我的手腕,将我的指尖按在他胸口——隔着月白襕衫,我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跳的剧烈震动,一下一下,撞得我指尖发颤。阿桃的心跳瞬间与他同步,胸腔里像揣了只撞笼的雀儿,喉咙发紧得说不出话。
雨珠顺着他玉冠流苏滴落,砸在日记纸页上,晕开“砚之哥哥”四个字——那是阿桃学了三个月才敢写的称呼,每个“哥”字都多了个歪扭的提手旁,像她目送沈砚之离去时,总也收不回的目光。前世的我嫌她身上有药味,此刻却在他忽然俯身的呼吸里,听见他哑着嗓子呢喃:“原来你偷偷用槐花泡衣裳,不是傻,是笨——笨到为了让我多看你一眼,把自己泡在滚烫的水里,却在日记里写‘公子喜欢槐花,阿桃也要变成香香的’……你怎么这么傻?”
他的鼻尖蹭过我额前湿发,指尖顺着我的脖颈滑向耳后,停在那道疤上时,指腹轻轻摩挲着结痂的纹路,像是在安抚一段沉睡的往事。我浑身绷紧,感受着他掌心的温度从耳后蔓延到四肢百骸,连指尖都泛起酥麻的颤意——那是阿桃十年里无数次幻想过的触碰,此刻竟真的落进现实。
“记住了,这道疤不是丑,是你属于我的印记。”他忽然低头,嘴唇擦过那道疤,温热的呼吸让我猛地一颤,“以后谁敢用异样的眼光看你,我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让他们知道,你身上的每一处,都是我沈砚之捧在手心的珍宝。”
他忽然指尖挑起我的下巴,让我直面他眼底翻涌的情欲与心疼,那双眼眸在雨幕中像淬了火的墨玉,倒映着我沾着雨水的脸庞:“你知道么?你蹲在门槛外看我哭的时候,衣角沾着的槐花香,顺着门缝飘进来,比祠堂的香灰还让人心安。后来每次闻到槐花香,我眼前就只有你蹲在青石板上的影子——小小的,却像团永远烧不尽的火,把我的心都烧得滚烫!”
他的拇指碾过我下巴的弧度,指腹的茧子擦过皮肤,带着细微的粗糙感,却让我忍不住想往他掌心蹭。阿桃的记忆里,从未有过这般亲密的触碰,此刻却觉得浑身的毛孔都在发烫,连睫毛上的雨珠都带着他呼吸的热度。
第三章:糖糕里的偏执甜意
“公子尝尝糖糕吧。”我将攥了许久的糖糕递过去,指尖蹭到他掌心的温度——那是和我前世握笔时一样的暖,却比记忆里多了丝近乎霸道的灼热。糖糕上的玫瑰馅沾着雨珠,像阿桃藏在心底的、未化的糖霜,“阿桃攒了三日糖霜,特意选了公子喜欢的玫瑰味……去年冬日你说烤枇杷太苦,阿桃就想,甜的东西,应该能盖住所有难过吧。”
沈砚之猛地抓住我的手腕,糖糕“啪嗒”掉在水洼里,却被他不管不顾地捧起我的手,盯着我掌心的玫瑰馅发怔。忽然间,他低头咬住我指尖的糖汁,舌尖舔过我指腹的薄茧,喉间溢出一声近乎压抑的呻吟:“甜?这哪里是甜?分明是毒——是你下在我心口的毒!让我从看见你攥着糖糕的第一眼起,就再也忘不掉你指尖的温度,忘不掉你眼底藏着的、让我发疯的星光!”
他的牙齿轻轻碾过我指尖,酥麻的触感顺着神经窜上头顶,我猛地一颤,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他的舌尖扫过我掌心的玫瑰馅,连指缝都不放过,湿热的触感让我浑身发烫,耳尖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
“对不起……”我突然不知所措。
他忽然将我拽进怀里,油纸伞“骨碌碌”滚落在地,暴雨瞬间浇透我们的衣衫,却抵不过他掌心贴在我腰间的热度。指腹碾过我掌心的薄茧,他忽然低头咬住我耳垂,声音里带着近乎偏执的狂乱:“对不起?我不要听对不起!我要你知道,从前的我有多瞎——瞎到把你的喜欢当成傻气,却不知道你眼里的我,比我自己看见的,多了千万颗让我沉沦的星子!”
他的手臂圈住我的腰,指尖隔着湿掉的粗布衫,触到我腰间的旧伤——那是替他挡马车时留下的。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渗进伤口,像是在轻轻舔舐十年前的疼痛,而他的唇瓣贴着我耳垂,每声呢喃都带着滚烫的气息,让我忍不住蜷缩进他怀里,贪婪地汲取这份陌生却熟悉的温暖。
槐花瓣被风吹落,沾在他月白衫上,像阿桃无数次梦见的场景——她曾躲在槐树下,数着我的脚步声,等一片花瓣落在我发间。此刻这片花瓣却落在我的发间,被沈砚之的指尖狠狠揉碎,他忽然捏住我的后颈,迫使我仰头看他,睫毛上的雨珠滴在我脸上,混着他滚烫的泪:“以后不准再攒糖霜,不准再偷偷替我抄书,不准再把心事藏在槐花瓣里——要疼,就让我陪你一起疼;要甜,就让我把所有的甜都塞进你嘴里,让你再也忘不掉我沈砚之的味道!”
他的鼻尖抵着我的鼻尖,彼此的呼吸交缠在一起,我能清晰地看见他眼底倒映的自己——睫毛上挂着雨珠,脸颊通红,嘴唇微张,像是被驯服的小兽。而他的目光落在我唇上,喉结滚动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我后颈的皮肤,那里的汗毛因他的触碰而轻轻战栗。
他忽然将我抵在药铺的旧木墙上,指尖划过我唇角的糖渍,动作却轻得像在触碰一片随时会碎的月光:“阿桃知道吗?你攥着糖糕蹲在雨里时,鼻尖沾着雨水,像只偷喝蜜的小兽——让我忽然想撕碎所有的矜持,告诉你:我喜欢你,喜欢你藏在糖糕里的笨拙心意,喜欢你日记里歪扭的‘砚之哥哥’,更喜欢握住你的手,告诉你——我沈砚之,从今天起,是你一个人的公子!”
第四章:伞下的失控和解
雨还在落,我摸着阿桃心口的位置发怔——这里跳动的,是她十年的执念,却也混着我此刻如擂鼓的心跳。当沈砚之忽然捡起油纸伞,将我整个人圈进他怀里,当他的指尖第一次狠狠扣住我的后颈,当我看见他袖中露出的、被雨水洇湿的日记画页,忽然懂了:原来命运让我成为她,不是惩罚,是让我用她的眼睛,看见那些被我践踏过的、最纯粹的深情,而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用近乎霸道的温柔,将我困进了他的世界。
“阿桃,以后换我来攒你的甜,好不好?”他忽然低头咬住我锁骨,隔着粗布衫的齿痕让我颤栗,“攒你喜欢的槐花,攒你画的每幅画,攒你藏了十年的、所有的心事——不,不止是攒,我要把它们都刻进我的骨血里,让我每一次呼吸,都带着你的味道!”
他的嘴唇隔着布料摩挲着我锁骨,湿热的触感让我浑身发软,指尖无意识地攥住他胸前的衣襟。那里绣着阿桃去年送的槐花纹样,针脚歪扭却被他绣得极工整,此刻被我攥得发皱,却换来他一声低笑,指尖掐了掐我腰间的软肉。
他的指尖轻轻抬起我的下巴,却在触到我泪痕的瞬间骤然收紧,眼底翻涌的疼惜几乎要将我淹没:“不准哭!我说过,以后不准再掉眼泪——除非是因为开心,因为我沈砚之给你的开心!”忽然间,他低头舔掉我眼角的雨水,舌尖划过我睫毛的触感让我浑身发烫,“你知道么?你蹲在槐树下抠泥缝时,袖口的槐花香……早就钻进我心里了。从前嫌你身上有药味,后来才知道,那是比任何香粉都动人的、属于阿桃的味道——是清晨沾着朝露的槐花,是午后晒暖的粗布衫,是深夜替我抄书时指尖的墨香,更是让我魂牵梦绕的、只属于你的气息!”
他忽然弯腰将我抱起,油纸伞倾斜着挡住暴雨,我的双腿悬空,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脖子。指尖触到他后颈的碎发,湿湿的、软软的,而他的下巴抵着我发顶,呼吸喷在我头皮上,带着灼热的温度。我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在胸腔里轰鸣,几乎要盖过雨声。
他忽然将我拦腰抱起,油纸伞在风中剧烈摇晃,却不妨碍他低头咬住我唇角落下的糖渍,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沙哑:“现在闻着你身上的味道,总觉得……像是有人把春天揉碎了,缝进了粗布衫里。而我,就是那个贪心的人,想把这春天永远留在怀里,让它只属于我一个人——阿桃,你逃不掉了,从你替我挡住树杈的那一刻起,从你在日记里写下第一笔‘砚之’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是我沈砚之这辈子戒不掉的瘾!”
他的指尖隔着布料摩挲着我腰间的旧伤,像是在无声地道歉。而我将脸埋进他怀里,闻着他身上槐花香的气息,忽然觉得,哪怕此刻暴雨将世界淹没,只要在他怀里,就是最温暖的港湾。他的心跳透过胸膛传来,一下一下,敲着“阿桃”的名字,敲得我眼眶发酸,却又带着说不出的甜蜜。
第五章:槐香里的掠夺式奔赴
此刻,雨幕中的槐树下,少年的伞为痴女撑起半片天空,而痴女掌心的糖糕,早已在他霸道的温柔里化作齑粉——但没关系,因为沈砚之的吻,比任何糖糕都要甜,比任何深情都要炽烈,带着近乎掠夺的姿态,将阿桃十年的暗恋,酿成了一场双向的、失控的奔赴。
沈砚之咬下一口糖糕,指尖却死死攥住我腕间的红绳,像是怕我忽然消失般用力:“原来甜的东西,真的能让人想起很多事——比如你藏在糖糕里的甜,藏在日记里的念,还有藏在槐花香里的……十年光阴。但阿桃,你知道么?比起这些,我更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看清,你眼底的星光,从来都是为我而亮;你指尖的温度,从来都是为我而暖!”
他忽然松开红绳,捧起我的脸,拇指碾过我唇角的糖渍,指腹的温度烫得我发烫。我屏住呼吸,看着他的睫毛在雨珠下微颤,眼底翻涌的爱意像涨潮的海水,一浪接一浪地漫过来,直到他的嘴唇轻轻贴上我的额头,带着比雨水更烫的温度。
我抬头看他,见阳光穿过雨幕,在他发间镀了层金边——那是阿桃无数次在日记里画过的、“像星星一样发光”的模样。此刻这束光落在我身上,混着他身上的沉木香与槐花香,忽然让我想起阿桃的日记:“如果有来生,我想让公子喊我一声‘阿桃’,哪怕只有一次。”
“阿桃!”沈砚之忽然狠狠喊我的名字,声音里带着近乎虔诚的偏执,喉结随着呼唤的尾音剧烈颤动,“以后不会再让你躲在槐树下看我了——以后我会站在你身边,陪你数每一片落下的槐花瓣,陪你写每一个歪歪扭扭的‘砚之’,更会让你知道,你藏了十年的喜欢,从来都不是单相思!”
他忽然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指尖按在他胸口——那里隔着月白襕衫,能清晰感受到心跳的震动,“你听,这里面藏着个秘密。从前它只知道跳得快,后来才明白,那是因为看见你蹲在槐树下,袖口沾着槐花,眼睛里映着我的影子。现在每次心跳,都在喊你的名字——阿桃,阿桃,阿桃!你听见了么?这是我沈砚之的心跳,是属于你一个人的心跳!”
他忽然低头,嘴唇擦过我被雨水打湿的耳垂,声音带着湿热的气息:“知道么?你喊‘公子’时,尾音轻轻上扬的样子,像片飘落在我心尖的槐花瓣——痒痒的,却让我想把你所有的语气词都藏进袖袋里,藏进我每一幅画里,藏进我往后余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里!阿桃,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沈砚之的画里,藏着个叫阿桃的姑娘,她的眼睛里有能点燃我的星光,她的指尖有让我沉沦的槐花香,而她的整颗心,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他的指尖划过我手背的纹路,像在临摹一幅早已刻进心底的画,而我忽然鼓起勇气,指尖划过他领口处露出的锁骨。那里皮肤白皙,却在雨水的浸润下泛着淡淡的粉,我的指尖刚触到他的皮肤,就被他猛地抓住手腕,按在槐树干上。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灼热,而我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情欲与克制,像即将决堤的洪水,却又在触到我惊恐的眼神时,忽然软下来。
第六章:槐花糖黏住的占有欲
暮春的阳光把药铺的木桌晒得暖烘烘,我蹲在灶台前捣槐花,木杵撞在陶钵里发出“咚咚”声。沈砚之倚在门框上,月白衫角扫过门槛,指尖捏着我昨天送他的糖糕纸——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两只牵着手的小人儿,大的戴玉冠,小的扎着揪揪辫。
“阿桃在做什么?”他忽然凑近,滚烫的呼吸扑在我后颈,吓得我手一抖,捣好的槐花泥溅在他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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