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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还爱他吗？”
“爱！”
“那你还会接受他吗？”
“不会！”
林西眼眶红了。
“你是不是已经爱到不愿再靠近了？”
“是！”她点头。
“因为我知道我一靠近，我又要开始小心翼翼地活了！”
那天夜里，她坐在画室的地毯上，把那封快递拆开了。
是一本手工装订的画册，每一页都是手绘，风格不像丁砚之平时的作品，更像他小时候画给她的那些小素描。
每一页的下角，都有一句话。
第一张写的是：
【你说你不想让任何人走进你干净的世界里。
那我退着走，别脏了你！】
第二张写的是：
【我想你不是因为你特别，是因为你让我觉得我也值得被画一次！】
第三张写的是：
【我后来不画你，是因为我怕一画，就又把自己送回过去了！】
……
最后一张，是一只纸飞机，画得很简单，旁边写着：
【你不接我也理解。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
你值得所有温柔的告别！】
她看完，闭上眼，靠在地板上，一动不动。
窗外风吹得门轻轻响，她坐了很久，才重新站起身，把画册合上，放进最上面的柜子。
林西第二天发现她没睡，心疼地问。
“你哭了吗？”
“没有！”
“那你是不是又放下了一段事？”
“不是放下！”她说。
“是我终于不再等那个‘也许他真的懂我了’的瞬间！”
“你现在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是，不再用任何人的靠近，来证明我还值得爱！”
林西走过去抱住她。
“那你现在……值得被拥抱！”
“我知道！”她轻轻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