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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川的身影如幽灵般隐入庭院假山的阴影中,微弱的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斑驳的暗影。他轻轻拨开肩头染血的衣料,一枚扭曲变形的弹头深深嵌在他的肌肉里,泛着森冷的金属光泽。
\"哼。\"他鼻腔里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手指发力将弹头生生抠出。弹头只在他的肩头留下一个指节大小的创口。但那股穿透性的震荡力,还是让他的肩胛骨传来阵阵尖锐的刺痛。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感受着伤口处传来的灼热感。普通子弹对他的伤害已经变得越来越低,即便如此,他也不想迎着枪林弹雨跟对方继续动手。
别墅内灯火通明,透过破碎的落地窗,可以清晰看见房间里几人正手忙脚乱地搀扶胖子。陆川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眼神如同盯上猎物的恶兽。
突然,他的耳廓微微一动。远处传来密集的脚步声,像潮水般由远及近——刚才的枪声果然惊动了外围的打手。这些人似乎就住在周围,所以才能如此快的响应。
至少二十人正从别墅正门方向包抄过来,杂乱的叫喊声中,此起彼伏的枪械上膛声格外刺耳——\"咔嚓咔嚓\",金属碰撞的脆响让陆川眉头微蹙。
他下午就领教过,这群人手里有半自动步枪,那种火力他可不想尝试。他最后扫了一眼房间内慌乱的几人,眼神冰冷如刀,随即身形一晃,骤然冲向院外。
夜风掠过耳畔,陆川的身影在庭院中化作一道模糊的残影。下一秒,他足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如野兽般腾空而起,修长的身形在半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轻松翻越三米高的院墙,消失在浓重的夜色之中。
别墅外的街道上,数道黑影在昏黄路灯下快速逼近。
突然,一道枪口焰在黑暗中炸开——有人敏锐地捕捉到了陆川闪过的残影。
\"哒哒哒!\"急促的枪声撕裂夜的寂静,在陆川身侧溅起一串火花。
陆川迅速闪避,三枚鹅卵石从指间激射而出,破空声尖锐如哨,最前排的三名枪手应声倒地。
\"西南角!\"有人嘶吼着示警。
陆川此刻却已腾空跃起,瞬间闪身冲进了人群之中。他右腿如战斧般劈向距离最近的第四人,胸腔碎裂的脆响被此起彼伏的枪声淹没,他顺势夺过男人手中的步枪。
\"哒哒哒——\"
三发精准的点射在黑暗中炸响,陆川以诡异的z字形路线突进,每一步都踏在枪手们的视觉盲区。第五名枪手刚闪身躲到路灯后方,子弹便擦着路灯杆,将他掀飞。
第六个、第七个……
整条街道瞬间化作修罗场。子弹撕裂肉体的闷响、濒死的哀嚎、弹壳落地的脆响交织成死亡交响曲。幸存者们疯狂扫射,却连陆川的衣角都摸不到。
这陆川的杀戮精准而高效,没有给这些枪手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时隐时现,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短促的枪声和肉体倒地的闷响。原本喧嚣的街道,以惊人的速度归于死寂。
别墅内,此起彼伏的枪声和惨叫声让众人脸色剧变。几人刚准备冲出去支援,外面的动静却在短短几秒内戛然而止。
\"这怎么可能\"短发汉子瞬间失声。
作为经历过无数腥风血雨的老江湖,他们太清楚这种突然的寂静意味着什么。
这让刚刚迈出别墅的几人瞬间止住了脚步。周克勇立时目眦欲裂,因为他已经意识到外面发生了什么。
后门!快走!\"胖子声嘶力竭地吼道,一行人慌不择路地撞翻桌椅,像受惊的兽群般涌向别墅后方。
当陆川重新踏入别墅时,偌大的客厅已是一片死寂。破碎的水晶吊灯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翻倒的沙发旁散落着打翻的红酒,殷红的液体在地毯上晕开,像一滩滩凝固的血迹。
他放轻脚步,靴子踩在玻璃碎片上发出细碎的声响。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可能藏人的角落,最终停在了吧台后方的角落——那里传来微不可察的颤抖声。
\"出来。\"陆川的声音冷得像冰。
一个妆容花掉的女人踉跄着爬出来,女人立即像受惊的兔子般蜷缩成一团,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别杀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陆川准备进一步逼问时,后院突然传来引擎狂暴的轰鸣声。他瞳孔骤然收缩,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声源处。
而当他赶到后院之时,汽车已经消失在院子里。
陆川眼中寒光一闪,他足尖在连廊栏杆上轻点,修长的身形凌空跃起,右手精准扣住排水管道的铸铁支架,他借着这处支点,身体再次腾空,左手稳稳扣住屋檐。
一个利落的鹞子翻身,陆川纵身落在屋顶。
夜风猎猎,吹动他染血的衣角。远处,汽车正疯狂撕开夜幕,两道雪亮的车灯像利剑般刺向北方。
直到那两道猩红的尾灯彻底湮灭在夜色深处,陆川才缓缓收回视线。月光下,周身散发着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突然,一丝恶臭再次出现在了他的周围,这让陆川心中烦躁之感更胜。陆川猛地转身,目光如刀锋般劈向庭院——
一个高大标致的光头青年出现在庭院中央的喷泉旁。光头仰头看着陆川,随后笑着举起手跟陆川打了个招呼。
\"是你!\"陆川冷冷出声,身形骤然从屋顶一跃而下。靴子砸在青石板上的瞬间,蛛网状的裂纹以他为中心辐射开来。
陆川看着眼前的男人,烦躁的心中突然闪过一丝杀机。
似乎是感觉到了陆川身上的戾气,男人立马举起双手,夸张地后退半步:“喂喂喂——我可不是来找麻烦的。”
\"你来干什么?\"陆川指节发出危险的脆响,强行压制着体内翻涌的暴戾。
“当然是来告诉你,他们去哪里了。当然还有你那个小朋友。”光头青年歪了歪头,笑着说道。
陆川眼中血色一闪:\"我凭什么信你?\"
\"信与不信\"青年突然诡秘一笑,手腕轻抖,\"就要看你自己了。\"
一个纸团划破空气直射而来,陆川伸手接住。
下一秒,在陆川惊讶的眼眸中,男人瞬间向后退去,随即消失在了大门外的黑暗中,紧接着黑暗中传来男人的声音:“你身上戾气太重,我可不想跟你待在一起太久,有缘再见!”
另一边,在距离别墅区三百米外的一栋废弃水塔顶端。
身着华丽连衣裙的女人优雅地靠在锈蚀的栏杆上,指尖把玩着一部电话。当电话接通的瞬间,她饱满的红唇突然颤抖,声音瞬间切换成惊恐的哭腔:\"杀杀人了!满地都是血都死了好可怕\"
她一边表演,一边用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轻轻抹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老矿场,五矿街!\"她突然压低声音,像受惊的小鹿般蜷缩起来,\"求求你们快点来他他们都被\"
话音未落,女人突然挂断电话,脸上惊恐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恶作剧得逞般的狡黠笑容。
\"演技烂得令人发指。\"一个头青年从阴影中踱步而出,嫌弃地扯了扯嘴角。
女人不以为然地甩了甩长发,傲娇道:“有什么关系?他们能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