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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故意问：“你爱我吗？”她的语气轻佻，像是抛出一个无关紧要的玩笑。
白惜愣了一下，低头“嗯”了一声，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他的耳尖泛红，目光却躲闪着不敢看她。
林小梦撇了撇嘴，心里的烦躁像野草般疯长。连句“我爱你”都说不出口，真没意思。她开始怀疑，自己费尽心思得到的战利品，是不是只是个空壳。
更让她无法忍受的是，白惜的世界太纯粹了。他不抽烟，不喝酒，放学后要么去打球，要么安安静静写作业。一次，她试探着问：“要不要去酒吧玩？”
白惜皱眉，语气认真得像个老学究：“那种地方不安全。”
她翻了个白眼，心底冷笑——无聊透顶。
真正让她下定决心离开的，是那场篮球赛后的庆功宴。
球队的人去了ktv，白惜被队友灌了几杯啤酒，脸颊泛起微红，整个人晕乎乎地靠在沙发上。灯光昏暗，他的眼神迷蒙，像被酒精晕染的琥珀，带着罕见的脆弱。林小梦凑过去，故意在他耳边吹气：“要不要去隔壁空包厢？”她的声音低哑，带着挑逗，像在试探他的底线。
白惜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别闹。”他的手指攥紧沙发边缘，像是努力克制着什么。
她盯着他看了几秒，心底的期待像被冷水浇灭，化作一片索然无味的空虚。即便在酒精的作用下，他依然克制得像个圣人。她突然觉得，白惜的完美不再是吸引力，而是一种沉重的负担。
——他连酒后都这么无趣，真没劲。
转折来得猝不及防，像一颗火星落进干枯的草丛。
快餐店打工的第三周，店长介绍：“这是新来的高凡。”
林小梦抬头，撞进一双带着野性的眼睛。高凡没有白惜那种惊艳的相貌，但他的气场像一团未驯的火焰，危险却诱人。一米八的个子往收银台后一站，黑色卫衣松垮地挂在身上，莫名让人移不开眼。林小梦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像是被某种陌生的电流击中。
“小学妹很眼熟啊。”高凡熟稔地搭话，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是不是经常和校草一起走？”他的指甲修剪得很短，右手虎口处有个小小的烟疤，像一枚隐秘的徽章。
林小梦下意识摸了摸发尾，掩饰住心底的慌乱。“你认识他？”她反问，声音却比平时柔了几分。
高凡递给她一杯试饮的冰可乐，指尖似有若无擦过她的手背，凉得像一触即逝的电流。“你们小情侣挺甜的。”他顿了顿，眼神在她精致的脸上流连，“不过年轻，就该多尝试点新鲜事物。”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砸进她平静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林小梦低头抿了口可乐，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那股蠢蠢欲动的躁动。
当晚视频通话时，白惜正在埋头整理数学笔记，台灯的光晕在他脸上勾勒出柔和的轮廓。林小梦盯着屏幕，突然说：“今天我们学了新的奶昔配方。高凡学长说下次带我们去大学城那家新开的酒吧尝尝。”
白惜的笔停了一下，皱起眉：“那种地方不安全。”他的语气一如既往地认真，像个老派的家长。
“你太老土了。”她脱口而出，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好多学生都去的。”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屏幕里的白惜眼神黯了黯，像被她的尖锐刺伤。他沉默了几秒，最终只是轻声说：“……别玩太晚。”
林小梦咬紧下唇，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愧疚，又夹杂着更深的烦躁。她关掉视频，盯着黑屏的手机，脑海里却浮现出高凡嘴角那抹玩世不恭的笑。
周五下班时，高凡突然凑近她耳边：“待会儿有几个同事要去酒吧，一起？”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蛊惑。
林小梦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与白惜校服上永远的洗衣粉味形成鲜明对比。她的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像在回应某种危险的召唤。
“好啊。”她小声答道，紧接着，鼓起勇气问：“有烟吗？”
高凡挑了挑眉，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熟练地帮她点燃。林小梦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呛得咳嗽起来，眼角泛起泪花。高凡却笑得肆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第一次？真可爱。”
他的触碰大胆而随意，带着一种不加掩饰的侵略感。林小梦的脸颊发烫，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膛。她突然意识到，这才是她一直渴求的刺激——危险、未知，像一团烈焰，随时可能将她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