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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周后的篮球场上,白惜仰头喝水,喉结滚动,汗珠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场边女生尖叫着,举着手机疯狂拍照。林小梦站在人群外,嘴角微扬,目光却冷得像在审视一件珍贵的收藏品。
她喜欢这种感觉——所有人都得不到的,她得到了。
傍晚,白惜送她回家时,她仰头凝视他被路灯映亮的侧脸,轻声问:“你想不想……试试那个?”
白惜愣住,耳根瞬间红透,结巴道:“我……我家里没人。”
林小梦笑了。她的指尖抚上他的脸颊,触到那片滚烫的皮肤。她知道,这只猎物,终于要落网。
白惜的卧室窗台上摆着一盆濒死的绿萝,枯黄的叶缘卷曲,像在无声抗议。
林小梦坐在床沿,从书包里取出那条红绳——三股棉线粗糙地绞在一起,在台灯下泛着暗光。她的手指微微收紧,像是攥住了某种隐秘的权力。
“伸手。”她命令,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
白惜的腕骨突出,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红绳缠绕时,她故意让指甲刮过他的脉搏,感受到那里的跳动骤然加速。
“这是什么?”白惜盯着手腕问,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泪痣在暖光中柔软得令人心动。他的声音低得像在试探,带着一丝不确定。
“戴上它,就证明你永远属于我了” 林小梦想起上周手工课上,自己故意将编绳作业弄得歪扭,引来邻座女生的嘲笑。现在,这条丑陋的红绳正勒进白惜的皮肤,像给猎物打上的标记。
“疼吗?”她问,声音冷得像在试探。
白惜摇头,喉结却滚动了一下。他的校服袖口蹭到她的手背,带着沐浴露的味道,干净得让她莫名烦躁。她猛地拽紧红绳,满意地看着他手腕泛起红痕——现在,他终于不再完美。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
“别摘下来。”她起身,裙摆扫过他的膝盖,“至少今晚别摘。”
——最好的战利品,总要留下些伤痕。
清晨的校车上,晨光在白惜的睫毛上跳跃,像是为他镀上一层柔光。林小梦突然开口:“手。”
白惜条件反射地伸出右手,红绳在阳光下暴露无遗,衣领下若隐若现的吻痕引人遐想。前排女生惊愕的目光在他们之间来回扫视,窃窃私语像风一样散开。
林小梦若无其事地撕开蓝色薄荷糖包装,将薄荷糖递到白惜手中,清脆的声响宛如胜利的号角。
她靠在座椅上,目光扫过白惜微微泛红的耳根,心中却没有预想中的满足。她的手指摩挲着糖纸,脑海中闪过昨晚他看向她时的眼神——干净、慌乱,像一只误入陷阱的小兽。
她突然感到一丝空虚,像是在追逐一场注定会褪色的胜利。
——她得到了他初夜,却仿佛什么也没得到。
下车时,白惜下意识伸手要扶她,林小梦却抢先一步跳下校车,裙摆在晨风中轻晃。
“走啊。”她回头催促,发尾不经意扫过白惜的肩膀。
她的目光扫过白惜,低头跟在她身后的模样让她心底微妙地满足,又隐隐有些烦躁——他总是这样,温顺得像只被驯服的小动物。
樱花树下,窃窃私语戛然而止。白惜经过时,所有目光都黏在那些吻痕上,像被磁铁吸附。林小梦故意放慢脚步,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确保每个人都看清——这个被全校仰望的猎物,早已被她打上标记。她能感觉到周围女生投来的艳羡与嫉妒,她的心跳加速,不是因为白惜,而是因为这种掌控全局的快感。
但这种得意很快被厌倦吞噬,像潮水退去后留下的空洞。
他们的约会单调得像流水线作业:放学后在操场散步,周末在图书馆自习。白惜连牵她的手都要犹豫三秒,指尖触碰时总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像怕弄坏一件易碎的瓷器。林小梦开始觉得,他那双干净的桃花眼不再迷人,反而像一潭死水,激不起任何涟漪。
“今天物理作业我帮你写完了。”她把作业本拍在他桌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过你得请我喝饮料。”
白惜乖乖点头,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印着卡通图案的保温杯:“天冷了,喝热的比较好。”他的声音温和,像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小孩。
林小梦盯着那个幼稚的杯子,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白惜太乖了,乖得像个没有棱角的木偶。他的世界干净得过分,没有烟草的呛鼻,没有酒精的迷乱,甚至没有半点叛逆的影子。她突然觉得,他和她之间隔着一堵透明的墙,怎么也撞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