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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峰踉跄着摔倒在地,泥土沾满了他的官服。这一摔激怒了他,他抢过旁边衙役的刀,发了疯似的向陈子明劈砍。
“陈子明!我要杀了你!”他的眼睛布满血丝,完全失去了理智。
陈子明轻松躲过这些毫无章法的攻击,趁着空档一把制住魏峰:“够了!就你这三脚猫功夫,若不是走后门,连站在我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陈大人,咱们得继续赶路了。”李松在一旁揶揄道,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意。
陈子明瞪了李松一眼:“闭嘴!”
他环视四周,那些装作在专心挖野菜的人,耳朵都竖得老高,生怕错过任何细节。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安静,只有铁链相碰的细微声响。
“上路!”陈子明一声令下。
众人立即收拾东西,乖乖回到队伍中。铁链叮当作响,脚步声混杂,渐渐恢复了行进的秩序。
沈丰年捧着一大把野菜,小心翼翼地凑到陈子明身边:“陈大人,这是刚摘的,新鲜着呢!”
李松笑着接过:“这野菜看着就好。”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就聊得火热。沈丰年见时机成熟,试探着提出解开镣铐的请求。陈子明沉默片刻,最终点头同意了。
赵大娘看着自己三个榆木脑袋的儿子,气得直跺脚:“你们就不能学学人家丰年?看看人家多会来事!”
沈玉松挠着头,一脸茫然:“娘,这不是让我们利用人家吗?”
“蠢货!”赵大娘气得抬手就要打,“这叫处关系!你们三个加起来都比不上人家聪明!”
赵大娘的巴掌挥得虎虎生风,三兄弟被打得抱头鼠窜,嗷嗷直叫。
“你们这些不孝子!”赵大娘气得浑身发抖,脸上青筋暴起,“我辛辛苦苦把你们拉扯大,你们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老大媳妇在一旁急得团团转,左拦右劝:“娘,您消消气,他们也是一时糊涂。”她抹着眼泪,看着丈夫被打得狼狈不堪的模样,心疼得不行。
魏峰从太阳偏西时就心神不宁,眼睛时不时瞟向天空。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布袋,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队伍中的其他人都没注意到他的异常,只顾着赶路。
当信鸽的身影终于出现在视野中时,魏峰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他快步走到陈子明身边,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陈大人,天色不早了,要不要找个地方休息?”
陈子明抬头看了看即将落山的太阳,又环顾四周的地形,微微颔首:“也好,让前面的人找个合适的地方。”说完,他朝前方的衙役挥了挥手。
趁着其他人忙着清点人数和安排休息地点的空档,魏峰悄无声息地溜进了林子。他熟练地抓住落在树枝上的信鸽,动作轻柔地取下了绑在鸽子脚上的信件。
展开信纸的瞬间,他的手微微发抖。读完内容后,他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意,仿佛卸下了什么重担。
“辛苦了,小家伙。”他轻轻抚摸着信鸽的头,随即一挥手,目送着它振翅飞向远方。夕阳的余晖给信鸽的翅膀染上了一层金色,很快就消失在天际。
入夜时分,营地里升起袅袅炊烟。孟氏刚架起锅灶准备做饭,沈长菱突然感觉肩头一沉——是小玉回来了。
“唧唧!”小玉兴高采烈地叫着,双手捧着什么东西献宝似的递到沈长菱面前,眼睛亮晶晶的,充满期待。
沈长菱接过来仔细打量:“一只鸽子?”她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一只普通的信鸽。
小玉见她收下了自己的礼物,更加兴奋了。它一个轻跃,跳到她另一边肩膀上,闭着眼睛撅起嘴,一副等待亲吻的模样。那滑稽的表情把周围的人都逗笑了。
“登徒子!”沈长菱脸一黑,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小玉被打得原地愣住,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哪来的鸽子啊?”沈丰年凑过来,眼前一亮。
“它抓的。”沈长菱指了指还在发愣的小玉,语气里带着几分嫌弃。
沈丰年嘿嘿一笑,一把将小玉抱到肩上:“猴哥,等会儿打猎带我一个呗,教教我你的本事。”
小玉这才回过神来,顿时气急败坏地手舞足蹈,一会儿指指鸽子,一会儿指指沈长菱,嘴里不停地“木木木”叫着,那着急的样子把沈丰年都看愣了。
“这是疯了?”沈丰年将它举到眼前,仔细打量着。
沈长菱冷笑一声:“这臭猴子想用一只鸽子换我一个吻。”
“什么癖好?”沈丰年先是惊呼一声,随即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促狭的笑容,“不过也成。”
他二话不说抱起小玉,在它脑门上“吧唧”“吧唧”亲了两口:“我亲了两下,咱们之间还有笔账没算清呢!”
小玉呆若木鸡地愣了几秒,随即疯狂挣扎,一溜烟爬上了旁边的大树,怎么叫都不肯下来。它蹲在树枝上,用爪子使劲擦着脑门,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沈长河站在一旁,无语地看着这一幕闹剧。他摇了摇头,转身去帮孟氏准备晚饭。
沈丰年尴尬地接过鸽子,试图转移话题:“毛太多了,得拔拔。”说着就开始动手处理这只意外的收获。
入夜后,营地里各忙各的。有人挖陷阱,有人找食物,还有人在清理休息的地方。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见到衙役人多,不敢轻举妄动,只能跟着其他人进林子找吃的。
可惜他们不认识野菜,只是看到别人挖什么就跟着挖。没过多久,就此起彼伏地响起惨叫声,原来是他们挖错了野菜,闹得肚子疼。
两天后,队伍逐渐离开平原,进入山区。道路越发崎岖难行,马车的轮子时不时就会陷入泥坑或是被石头卡住。
张老站在路边,眉头紧锁地看着前方的山路。再这样下去,马车就无法通行了。他不仅要考虑马车上的物资,还要顾及受伤未痊愈的楚云衡。
“最多一天,马车就走不了了。”张老愁眉不展地说道,手指不自觉地捻着胡须。
楚云衡却显得胸有成竹:“不必担心,官差的物资比我们多得多,他们不会放弃这些东西,一定会另寻他路。”
张老闻言恍然大悟,目光投向解差队伍的马车。果然,那些马车上装满了水、锅灶、食物等必需品,比他们的行李要多得多。
第二天,陈子明果然带领大家改道,新的路面宽阔平坦,虽然绕了些路,但胜在好走,不输官道。
下午时分,队伍来到一座山脚下。魏峰突然捂着肚子大叫:“等等,我要方便!”说完不等任何人回应,就一头扎进了路边的林子。
此后,他频频进出林子,搞得队伍走走停停。每次他回来,脸上都带着一丝不自然的神色,但大家都以为他是真的肚子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