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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了摸身上的衣服都还在。
屁股也还有知觉。
排除这种可能的同时，心里感到万分的庆幸。
“不过这是哪儿啊？我不是直接睡在大马路上了吗？”
四周看了一圈，装修风格透亮，刺眼的光从半遮半掩的窗帘缝隙中透过，一个面色如风，身形轻盈，白发眯眼的小老头走进自己的视线。
一颦一蹙都是这般熟悉。
“呦年轻人，你醒啦？我大老远就看见你躺在路面上睡觉呢，要不说年轻，就是觉大，这滚烫的路面都睡得着。”
“白王！”
白晓舟揉了揉眼睛，确定自己没看错，那个帮着自己硬刚方博文的小老头还是这般诙谐地站在自己眼前。
“不错嘛小伙子，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这么看你一定听说过我的事迹吧？”
白晓舟细细回忆了一下：“呃，事迹确实稍微了解了一点，当初您和方博文对垒，被那老东西下了药险胜半招，再才无奈沦落到这般田地，但也依旧帅得很亮眼。”
小老头听到最后一句话好似遇见了知己，丝毫不掩饰也不客气，疯狂拍拍白晓舟的肩膀：“诶呀没看出来啊，年轻人，小小年纪居然又如此见识，不简单呐！哈哈哈哈，就凭你刚才最后一句话，我敢断定你是个可造之材只不过你来这鬼狱干什么？总不能是真跑来睡觉的吧？”
白晓舟挠了挠头，盯着白王，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啊——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来带我出去的对不对？我昨日夜观天象，就算到今日有個草包不是，非凡之人会来这里，果不其然你来了。”
“前辈，你是不是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啊！？”
“不好意思，心直口快了一点，不过我打第一眼看见你就知道你非同一般，小子你身上的鬼假如彻底苏醒了，那对你对全世界而言都是一场浩劫。”
白王凑近了看着白晓舟灰蒙蒙的瞳孔被血丝包裹，淡淡的一点猩红在眼底流窜。
“不过幸好，时间尚早，你有的是时间摆平他。”
晃晃脑袋，神志清醒些，白晓舟下床望了眼窗外，热烈的霞光有些灼眼，眯着眼睛低头望了眼手表。
“已经傍晚了，来不及了，前辈我们赶紧走吧，天黑了这里的防卫比起白天可要紧多了。
就像你说的，我的确是来到你出去的。”
白王抽着火星子快要熄灭的烟屁股，提着一個破烂袋子往肩膀上一甩：“早就准备好了，老头子等这一天已经好久了，走吧东西都带齐了。”
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下来，白晓舟带着白王从鬼狱的后门偷偷溜出去。
白日里鬼狱的守备都相对薄弱一些，鬼的动静也不比黑夜来的骚动更大，一旦入夜，鬼狱就好像一所不夜城，会听见片片哀叫，就好像小时候上课听见指甲刮黑板的声音，挠得人心里一阵惊悚。
“小伙子，虽然是第一次见你，可我冥冥之中却好像认识你好久了，你有没有这种感觉？”
“前辈，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的确已经认识你有些日子了，等出去了再细说。
现在我们俩可能有点小事儿需要处理一下。”
就快到门口的时候，一个嘴角长着黑痣的女人忽然走出来拦住了白晓舟他们的路，奇怪的是，白晓舟一眼就认出了这女人的来历，她穿着一身在方家研究所的防护服，指尖夹着一张从未见过的鬼符。
“原来在这里啊，你可以走，但这个老头得留下，或者你也可以死。”
女人饶有兴致地扬起嘴角，笑着说道。
“别逗了，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的路，我可不喜欢打女人，但你要是把我逼急了，可别怪我不客气啊，我警告你，你只有这一次机会。”
“哼，嘴硬。”
女人只是抬了抬手，白晓舟的左脸就啪得一声挨了一记耳光，脸上红红的手掌印，看着女人在自己眼前甩了甩手，好像是把自己打疼了。
“我靠，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招数，隔着这么大老远居然能一巴掌扇到我，这不科学啊？”
身后的小老头子呵呵一笑，眼睛眯成两道缝，推了一把白晓舟的腰，怂恿道：“小伙子别认怂啊，这小姑娘的能力也不过如此，顶多挨几個耳光，你输不了的，再说有老头子在呢。”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白晓舟撸起袖子，深吸了一口气，指着女人的鼻子骂道：“你个泼妇，瞧好了！”
摆开架势挡在白王身前，停顿了几秒钟，脖子后仰说道：“前辈，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我以前都是睡着了起来不知不觉就赢了，自己怎么打赢的我也不知道啊？”
回想了一下确实如此，以前每次遇到有人找自己麻烦，自己就忽然犯困然后睡着了，都是戏鬼控制着自己。
“那现在怎么办？”白王两手一摊。
“要不跑吧？”
两個人眼神一对，嘴里默念：“三二”
还没等白晓舟把一说出口，白王扭头就往别墅的房间冲，前一秒还是佝偻小老头，下一秒跑起来比兔子都快，白晓舟追都追不上。
“喂！前辈，不带这么玩的，你怎么还玩赖啊？”
“一个都跑不了！”女人不急不慢迈出一步，烈日下的影子快速移动，挪到白王跟前，女人跟着影子一同化作虚影再次拦在两人身前。
“看来是跑不掉了。”白王叉着腰大口喘气：“年纪大了跑两步就没力气了。”
白晓舟追在身后也是气喘吁吁，不解地问道：“前辈，你跑什么呀？你不是鬼佬嘛，你还怕她，你动手锤她呀。”
“你懂什么，这里可是鬼狱啊，我如果在这里动手，那惊动的可就不只是一个小姑娘这么简单了，到时候我们更出不去。
不过，现在看来也没办法了。”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我可不想动手杀了你以后，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还是不必了。”女人懒得说话，燃烧尽手里的鬼符，天色忽然转阴，闪烁起数道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