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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说他身上的鬼是有人故意给他种下的，而且种下他的人是我们内部自己人。”
“你先带他去看看吧。”
李一松了口气，无意间瞥见墙上悬挂的钟表，指针咔嗒咔嗒地走着，还有三分钟就要到夜里十点四十五了。
那也是他们三天前来时的时间。
“不好意思，我去上个厕所。”找机会溜出门。
刚进厕所，就听见门外有人在喊：“白晓舟不见了！”
“咳咳咳，终于出来啦！”
白晓舟眼前晃过一抹亮光，亮光中挤出一张熟悉却又不同的人脸。
“猫猫姐！你是哪个猫姐啊？按脚的，还是不按脚的啊？”
猫鬼瞅准时间来这里等着李一和白晓舟从模拟世界里出来，刚一进门就看见白晓舟跟死鱼似的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眨着大大的眼睛，清澈又愚蠢。
“按你个头啊！这三天过得还好吗？我可是在赌场里等了你们整整一天功夫，别告诉我，你们俩什么收获也没有。”猫鬼翻了一个白眼。
白晓舟闻见猫鬼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夹杂着浓厚的香水味道。
应该是从模拟世界里出来了，相对于现实世界只不过经历了一天，但自己却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还差点死在里面。
“我还好，对了，李一呢？他出来没有？”
猫鬼扬了扬下巴：“喏，在那儿呢，和你一样都跟死人差不多。”
白晓舟喘了一口气：“虽然累是累了点，但想知道的东西都差不多都收集齐了，就是不知道老李那边的东西都记下来了没有。”
李一翻了个身，记忆中刚才脚下一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被一道白光带出来了。
“时间差不多了，应该是从哪鬼地方出来了吧。”
两个人从模拟世界出来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松弛。
“李队，你想要的东西找到没有？做备份了嘛。”
模拟世界里的东西是不能拿出来的，一旦时间倒计时结束，就会随着从模拟世界中出来而消失。
包括白晓舟从诡事局档案中找到的资料和李一心心念念的制作鬼符的符水。
“放心吧，我都记下来了，配方！”李一从屁股底下掏出一张满是褶皱的纸。
符水不是具体的某一样原料，而是一种由多样原材料组合在一起的成果，而李一从环城路118号拿出来的就是符水的配方。
“有了这个东西，想要得到一张鬼符就不难了，我之前从符文大全里找到一些零碎的制作方法，我都记下了，做起来应该不难。”
李一心里的算盘打得门清儿，从一开始看见鬼符起就算到了自己做鬼符这一步。
从刚开始在诡事局的仓库中找到的两张《符文大全》残页，再到白晓舟给他方家制作的鬼符，终于勉勉强强能拼凑起一套完整的制作流程了。
“那你呢？想找的信息应该也收集的差不多了吧，还有还有我师父的信息，那里面有他对不对？”
李一收起手里的配方，看着白晓舟一字一句问道。
“我呃，当时时间有点赶，我没有看太细，只是找到了一些诡事局从前的东西，没有找到你师父刘波之前在诡事局里的资料，但我跟你保证，我会找到他之前的消息的。”
“好吧，我信你。”
白晓舟点点头，眼里带着一丝丝愧疚。
“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在里面待了三天我还没睡过一个好觉呢，接下来两天没事儿就别来找我了，我得好好补补觉，走啦！”
李一摆了摆手，直接出门去了。
猫鬼站在白晓舟身边一言不发，直到李一下楼才慢慢开口道：“你明明已经找到了刘波之前的一系列资料和经历为什么不告诉他？”
白晓舟刚放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嘘！猫姐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什么都知道！等等你不会也是从模拟世界里出来的吧，怎么我干什么你都知道啊？”
“嘁谁要当你肚子里的蛔虫，你骗得了别人但骗不了我，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说谎了，虽然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但一定是和刘波有关的，最起码诡事局的档案你一字不落都看过了。”
白晓舟捂着眼睛，挺不好意思的，自己明明已经装的很像了，可还是这么容易被拆穿，幸好李一没有猫鬼这么敏感。
所幸点点头道：
“是啊，我是看见了一些本来不该看的东西，是关于刘波的，而且还有关于猫姐你的，只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们，我有自己的打算，对不起，我会告诉你们的，只不过需要你们再等等，等我把一些还模糊的事情彻底弄明白。”
猫鬼也微微扬扬脑袋：“好。”
白晓舟顿了顿，低着头目光上挑看着猫鬼：“猫姐，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在档案里面看见你什么了？”
“不想，在死之前没有人会对自己的过去感兴趣的，明天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那些事情晚点知道也没什么不好。”
白晓舟从赌场出来已经快要中午，晒得滚烫的街上几乎没什么人，就连阴井盖上的蚂蚁都热得团团转。
“好困呐，睡觉之前还是有個地方要去一下的，在虚拟的另一个世界已经见过了，也该在现实世界见一回了。”
开车一路往南，开出市区到了荒郊的一座废弃工厂，掏出口袋里的工作证，大摇大摆走进诡事局的“工厂”，环顾了一下周围的几栋楼。
“记得是在5号楼后面吧，那栋别墅”
循着记忆里的方向走了十来米，就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的。
紧接着就不知不觉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呼噜声此起彼伏。
风声掠过，轻微的脚步声靠近，听见白晓舟的呼噜声宛如雷霆，嘴角还挂着一丝丝口水。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搞的，越来越没个正型了，这睡个觉还吐上口水了。”
一个老头儿扶着腰一把拎起白晓舟朝着自己的“囚笼”走过去。
“嗯我这是在哪里啊？”白晓舟捂着后脑勺，明明记得自己是昏睡过去的，为什么醒过来之后，后脑勺会这么疼呢？
难道是在自己睡着的时候被人趁人之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