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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头看向孙婉婷，罕见的调侃了一句。
“咦？你怎么也来了？”
“要你管！”
孙婉婷别过脸，但通红的眼眶出卖了她。
“我只是来等朋友的航班。。。”
秦霜一笑，眼神中却透着几分了然。
“行，当然行。不过，你接的朋友，我猜，是姓丁吧？”
“你。。。”
孙婉婷知道说不过秦霜，就没有继续争辩，只是别过头去，眼底却分明浮现出几分复杂的情绪。
其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来了，明明一直很怨丁攸若，但此刻，却怎么也狠不下心。
或许，心底还残留着那点儿旧日的闺蜜情。
李鹏站在夏夜身边，看着那头抱在一起哭得稀里哗啦的几人，轻声调侃。
“这场面，阿夜你不应该也掉几滴眼泪吗？”
夏夜斜眼瞪他。
“我看你比我还情绪丰富，怎么，你不是最讨厌她吗？”
“我是送菲菲来的。”
李鹏梗着脖子应了一声，却长叹一声，脸上的笑容慢慢敛去。
“你还记得吗？当初我们两兄弟一起把这对姐妹拿下的日子，仿佛还在眼前。虽然我真的看不惯她对你那一套，但说到底，也是认识了这么多年。
今天她要真走了，以后可能就再也见不着了，所以，不管怎么样，也该来送送。”
听着李鹏的话，夏夜的目光也不禁黯淡下来。
他沉默着没有回答，眼神却落在了丁攸若身上。
这时，姐妹三人已告别完毕，早已等不及的凌菲菲，像个孩子一样扑进丁攸若怀里，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你要是出事了，我饶不了你！”
“菲菲。。。”
丁攸若也哭了，她轻轻拍着凌菲菲的背，轻声安慰。
“我不会有事的，我会好好活着的，为了你们。。。也为了我自己。”
两人分开后，秦霜与孙婉婷也缓步走上前来。
秦霜深吸一口气，说道：”一路顺风，你去了国外，也别断了联系，记得常跟攸然她们联系。”
孙婉婷瞥了丁攸若一眼。
“虽然我还是很恨你，但。。。你也要好好活着，别病病歪歪的。说不定哪天我心情不好了，还想找你吵架。”
丁攸若听着两人的话，先是轻笑着点头，然后在情绪崩溃前一刻，猛地抱住了孙婉婷。
孙婉婷身体僵了一瞬，随即伸手回抱，两人紧紧相拥着，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个无话不谈的午后。
过了许久，两人才缓缓松开。
丁攸若看向人群中站着的夏夜。
夏夜缓步走上前，站在她面前，两人对视片刻。
他没有多余的话，只是轻轻一笑。
“保重。”
这一句简单的两个字，包含了太多的情绪。
“嗯！”
丁攸若使劲点头，声音都有些颤抖。
“我。。。我能抱你最后一次吗？”
她轻声问道，仿佛生怕被拒绝。
夏夜没有犹豫，甚至连一秒都没想。
“好。”
丁攸若几乎是扑进他怀里的，紧紧抱住他，像是要把整个人融进他身体中。
她深深地吸着他身上的气息，那熟悉的味道，就像某种最后的慰藉。
“阿夜。。。对不起。。。对不起。。。”
她一边哭泣一边喃喃着，一遍又一遍地重复道歉。
夏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眶也泛起了酸涩。
他微微抬手，却没有抱回去，只是静静地站着。
片刻后，丁攸若缓缓松开了手，脸上带着泪水却强撑起笑容。
她不敢继续抱下去，更不敢再去看夏夜的脸。
再看一眼，她的决心恐怕会彻底瓦解。
“秦霜，婷婷，然然。。。阿夜，就拜托你们照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