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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被一个神经病吵醒的，你呢？” 江澈无奈地说道。
“我盘点了全国运营商市场的权益产品销量，发现空间还是挺大的。” 萧绮迫不及待地想要炫耀自己今晚工作的成果。
江澈却漫不经心地打断了她：“好了，好了。工作起来不要命的？赶紧睡觉去！有什么明天再说。”
“哦。” 萧绮乖巧地站起身，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女孩走到门口，便停下脚步，她转过身，目光恳切地问道：“学长，你圣诞节确定要去澳洲了吗？”
“嗯，我跟小芸都要去。嗯…… 和我父母，我们四个人。” 江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强调人数，但他的话却让萧绮紧锁的眉头得以舒展。
“只有你们四个人吗？” 萧绮又追问道。
江澈点点头，总觉得萧绮的反应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来奇怪在哪里。
“我知道了。” 女孩露出甜美的笑容，晃了晃手中的牛奶，乐呵呵地说道：“明白了，晚安。”
“什么呀…… 你这反应……” 江澈自言自语，带着满腹的疑惑返回自己的卧室。
夜幕如泼墨般浓稠，连月光都被揉碎在厚重的云层里。
失去星辰点缀的天穹，似一张密不透风的天鹅绒幕布，将所有难以言说的隐秘，悄悄藏匿在这深不见底的黑暗褶皱中。
明南飞澳洲转机太多，需要 20 个小时，而魔都有直达航班，只需要 10 个小时。
平安夜前一天，反复交待后的江澈只身前往魔都，准备从那里乘机飞去澳洲。
在机场办理托运的时候，江澈接到了女儿打来的电话。
“正在排队办托运，有什么事儿一会说吧。” 江澈匆匆回道。
“就现在说！老妈都不去爷爷奶奶家了，你为什么不带绮绮来？” 江芸显然一副帮闺蜜算账的嚣张态度。
“我们自己家过节，她来不合适。” 江澈解释道。
“你又不是基督教徒，过圣诞节也不合适啊！我们全家除了爷爷这个老教徒外，都不应该过圣诞节的。” 江芸反驳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江澈有些不耐烦。
江芸的气势不减，凶巴巴地反问：“圣诞夜你不应该陪在绮绮身边吗？”
“为什么？” 江澈还是不太习惯被女儿过问自己的感情，语气中透着不悦。
“什么为什么？因为有仪式感啊！老爸，我怎么觉得你跟绮绮在一起这么任性呢？” 江芸说道。
“我任性？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江澈很不高兴。
“当然知道！以前的大节小节，你都会给老妈准备礼物，怎么到了我家绮绮这儿就这么吝啬？要不是她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们在一起了。”
江芸借机，将隐忍的话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爷爷奶奶那边也不知道，周围也没几个人清楚，你这是想金屋藏娇，还是看绮绮年纪小，压根没把她当一回事啊？”
“你管好自己吧！我的事你少多嘴！”
被女儿问得无话可说的江澈，只能以父母特有的强硬姿态，毫无道理地中断了交谈。
窗外有飞机升空，拖着长长的白色尾迹划破铅灰色的云层。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萧绮发来的消息简短，却让江澈难以释怀。
【萧绮：学长，一路平安，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