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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24日，平安夜当天，萧绮精心订购的办公桌椅便陆续到货。
整整一天，她都与程玲穿梭在自己的写字楼里，认真地接收货物。
从晨光熹微忙至暮色渐浓，终于将首批抵达的货物妥善安置在楼内各个角落。
冬日白昼短暂，才不过五点，天空便已被浓稠的暮色浸染。
萧绮与程玲并肩站在一楼大堂，望着眼前堆积如山的货箱，两人不约而同地轻轻叹了口气。
萧绮目光扫过杂乱的货箱，语气中带着几分疲惫：“行政这边还是得再招些人，不然根本忙不过来。”
程玲这段时间身兼行政与人力资源双重工作，此刻思维还有些混乱，先是疑惑地问道：“招什么人？” 随即恍然惊觉，“哦！知道了！”
萧绮深知她的辛苦，并无责怪之意，只是耐心说道：“算了，回头你先给人力资源这边补些人手，后面团队扩招，每月的绩效考核都要忙死人的。”
程玲仰头望着空旷高大的写字楼，眼中充满感慨：“萧总，这栋楼都是我们的了吗？要是把这里装满，咱们公司得招多少人呀？”
萧绮微微思索，不确定地答道：“三四千人吧…… 大概……”
“咱们公司这是要起飞了呀……” 程玲喃喃自语，脸上神情复杂难辨。
这个年轻的女孩大学毕业后，进入一家大型广告公司，部门总监见她年轻单纯，利用升职机会对她进行 pua。
醒悟过来的程玲毅然离职，特意选择了这家由女老板管理的小型创业公司。
本以为小团队没有复杂的利益纷争，能安心搬砖，却没想到短短时间，公司便朝着拥有几千人的大型企业目标迈进。
程玲心中有些失落，她清楚以自己的学历和能力，很难胜任大型企业后勤总监一职。
日后大概率会有空降领导，到那时，自己是否还能与萧绮保持如今这般亲近，便未可知了。
离开写字楼后，萧绮并未前往停车场，而是领着程玲穿过马路。
对面，奇巅科技总部大楼内灯火通明，忙碌的身影在窗户后穿梭不停。
门卫认出萧绮，值班主管急忙联系林诗晴，并亲自将她引至一楼的会客咖啡厅。
程玲疑惑地跟在后面问道：“萧总，咱们这是要刺探敌情吗？”
萧绮轻笑着解释：“学长跟楚老师都停战了，哪还有什么敌情。我这是来求小晴办事的。”
“哎？求她做什么？咱家不是养了头‘小卧龙’吗？”
“你跟谁学的这么狂？我求的事情，学长可办不了。”
“什么事情呀？”
“安排你去奇巅科技上班。” 萧绮神色认真，丝毫不见玩笑之意。
程玲听闻此言，睫毛剧烈颤动，呼吸瞬间凝滞。
下一秒，晶莹的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顺着泛红的脸颊簌簌滚落，很快便沾湿了衣襟。
“萧总，我知道我能力不足，毕业的学校也不好，但我会跟着新来的领导学习的，请您不要开掉我呀！”
见状，萧绮连忙掏出纸巾，轻柔地为她擦拭泪水。
“哎呀！你想什么呢？学长跟我说过了，大企业想招能力强的很简单，但想招忠诚的就很难。公司最难的时候你陪在我身边，现在情况好了，我怎么会把你换掉呢？而且，我心里也舍不得呀！”
然而，这番话不仅没让程玲安心，反而令她哭得更厉害了：“那您还说要把我送去奇巅科技……”
“你没有大型公司的行政和人力经验，等公司规模扩大，你会力不从心的。要是空降个高管，不就堵死了你的上升通道吗？所以，我拜托小晴让你去他们公司的后勤部门学习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