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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里很是寂静，偶尔传过一声狗吠。
还有人希望他们一家都上去，手牵手跳下来。
周时亦显然没想到答案是这样的。
“在干吗？”
“我不会接这个案子。”
江颖拉着她走过去，阮荨荨挣脱，不习惯跟她这么亲热。
什么？
听到他温醇的声音那颗，仿佛置身茫茫大海，终于抓到一根浮木，瞬间被治愈。
你听。
“那我们就带她去高兴高兴。”
见了面却弄得好像当初是关系多铁似的，实际上连名字都是回家之后才想起来。
“……”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只是不值得被原谅。”
“嗯。”
外面寒风凛凛。
角落里，堆满了荒凉的叶子，泛着黄，好像干涸的生命。
她闻若未闻，身后就是冰冷的墙壁，红头发推了她一把，阮荨荨撞在墙上，吃疼，闷哼一声。
她抵死反抗，大吼了声，
然后，警察就来了，方国安被抬走了，拉起了警戒线，有人在地上用粉笔画圈，有人在采集证据。
几人踉跄而逃。
忽然一阵刺耳的铃声扯破长空。
下床开门的时候，他还以为她又骗他，一边走去开门，一边对电话说，“老骗我有意思？”
裤袋中的电话又响起来。
直到那一刻，他才反应过来，方国安走了，不负责任的走了。
往往能说出口的日子都不算难过，真正难过的日子难以启齿，都不敢与外人说道。
“凭什么你过好日子，我们得过这种猪狗不如的日子，凭什么！你跟我们一样，你跟我们一样！是人渣，是废物！”
没有再往前一步。
“后来我们就被退学了，再也没见过她，她是你们学校的？”
“她？”男生嗬了声，“什么都玩。”
她愣了一会儿，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恩。”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说：“哦，那你开下门，我在你家门口。”
“十一，你爸……出事的时候，你多大？”
“我妈走的时候，我十三岁，我爸不在家，是我发现我妈躺在浴缸里，整个卫生间都被我妈的血染成红色了，我每每只要看到红色的东西，我就会想到我妈死时候的样子，那时候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有了。”
我们都不是圣人，谁都会犯错，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翻了错，却没胆认，推卸完责任，却还一昧地指认别人的罪名。
前所未有的热烈。
病房内，两人静静相拥。
犯了错，认错，改错就是了。
脑中嗡嗡嗡直响。
犯过同样的错，他们却像过街老鼠人人喊打，而她却照旧生活在阳光下。
他一愣，电话直接掉地上了。
……
“听说你现在在音乐学院呢？”
她好像定格了一样，不会动不会说话，低着头，盯着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