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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看看，如果没事我们就回来，有事就治病，我陪你。”
她吸吸鼻子，“好，今天谢谢你了。”
他扯了扯嘴角，“我们没你那么复杂，我跟她之间，决定权在她。”
“……”
徐盛：“怎么就逮着我开刀了？合同没谈成？”
徐盛想了想，“三年前，那时候经常胃痛。”
“伏特加啊。”
周时亦安静地靠在她肩上，闭着眼，一低头，就能看见他长长的睫毛，浑身上下，安安静静，只有那一处地方是轻轻颤动，她稍稍心安了些。
昏暗的光线下，有两道身影在无声的相拥。
身后的人又开口，语调辗转，“阿盛，我其实当时只是赌气……”
徐盛终于抬起头，瞥了眼后视镜，看着她千娇百媚，矫揉造作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当初是不是瞎了眼？为什么当初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你跟小白怎么回事？”
“怎么得上的？”
刚刚在出租车上，望着一闪而过的街景和霓虹灯。
月朗星稀。
徐盛是没耐心在陪她耗下去了，今天能送她回来都已是仁至义尽，毕竟三更半夜，穿着这么暴露，在街上要是遇上个什么事儿，他心里还是会过意不去的。
周时亦吐完了，走到洗手池前掬了捧水抹脸，直起身，看向镜子里，她站在她后面，只到他的肩膀，轻笑：“好。”
大包走后，坐在床边的徐盛也站起来，说：“老徐好像要回来了，我先……”
她走过去架住他，往厕所走去。
听徐盛这儿说，大包顿时急红了脸，“屁能乱放，话不可能乱说，我怎么就喜欢荨荨？朋友妻不可欺，你知道么？你知道么？谁都跟你似的？——”
周时亦弯着腰，俯在马桶的上方，还在吐。
大包表示不赞同，“荨荨不是红颜祸水，你用词不当。”
“多喝点啊。”
身旁的管家恪尽职守，完全进入自动消音状态，仿佛这样的画面已见过千百回，也是，自家少爷样貌出众，有型有款，确实是女孩子趋之若鹜的对象。
“他都多少年没喝酒了，怎么会跟人拼酒？”
徐盛在她下车的一瞬间，就吩咐吴叔开车，人还没站稳，她刚想转过身，跟他说一声再见，车子已经没影了，隐入夜色中。
既然当初要走，那我现在过得好不好又与你何干？
徐盛沉默，没说话。
过了好久，窗外的风都快要停了。
“我听王助说，这次徐先生还带回一人来，你别到时候又一个不对跟人呛起来。”
阮荨荨去拿化验单了还没回来，病房里只剩下周时亦和徐盛两人。
周时亦没说话。
徐盛拿过报告，看了眼，没说话，自动自发地站起身要往外走。
周时亦挑眉，“真这么喜欢？”
“嗯，不严重。”
阮荨荨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萧南生，她立马给他打了个电话。
周时亦终于抬眼，瞥他，“坐下。”
第二天，大包徐盛小白都闻讯来探病，口气阴阳怪调。
周时亦：“丁云杉？”
萧南生在走廊的拐角打电话，“林医生，是我，嗯，对对，您上次看过的……是我弟弟，实在不好意思……大过年的还打扰您，好好……我就在急诊这边。”
只有他能看出，她眼底的害怕。
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面对面。
周时亦穿着蓝白条纹的病号服，靠在床上，听他们闹，但笑不语。
她声音稳定平静：“我不慌，我不慌，我一点儿都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