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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宝骂了句：“神经病，跟谁去？”
阮荨荨跟大宝挥挥手，拖着箱子从寝室出来，直接打的回城郊的老宅子。
电话没挂断，也没人说话，两人握着手机，电话里一片沉静。
然后，起身离开。
她笑笑，“抱歉啊，没想到。”
不知道，农历年前，他能不能回来。
她从来不是会安慰人的人，也从来不是会说那些肉麻话的人，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愣了半天，才开口解释：“对不起，没来得及跟你说，寒假我要去一趟外地。”
阮荨荨拖着箱子走过去，她行李不多，简简单单一个箱子，连包也没有一个。
周时亦懒散地靠着沙发，没开口，反倒是大包抢着道：“怎么不方便呐？到时候你就玩你的手机，如果要住酒店的话，你跟我一间，他们两一间，哪里不方便了？好方便的！”
后来，街坊邻居流言就传开了，说阮明山在外面养二奶，阮荨荨一开始是不信的，没过多久她就在古董行见到那个女人了。
阮明山走了一个多月。
大包摊手：“那你跟十一一间，我跟荨荨一间。”
阮荨荨没想到大宝会有那么大反应，心里一沉。
车子停下，大包按了下喇叭。
阮荨荨找了一圈，阮明山不在家，放下行李又跑去古玩城找了一圈，店门紧闭，锁上落了灰，好像已经很久没开过门了。
“你去那边干嘛？”
徐盛转念一想，这倒是。
护工终于伸手接过，连声应下。
“嗯。”
护工犹豫着不敢拿，“吃的用的这里都有，这钱……我不能收。”
晚点两个小时，他们订的机票是下午三点，飞到雅江行程三个小时，雅江到郿坞还得转车一个多小时，所以，到郿坞估计也得晚上七八点了。
她性子冷淡，朋友本身就寥寥无几。
几乎是同时。
她算了算日子，今天是31号，明天就是新年了。
大宝：“……”
一上车，大包和徐盛就齐刷刷地盯着她的军绿色大衣，“妹子，你知不知道，要不是十一眼尖，你就是在那里站一个上午，我们都不一定认出你。”
这个年纪，她看到了曙光。
她没再解释，“周时亦，要不要看我跳舞？”
话音刚落，后脑勺一痛。
大包低呼一声，枕头应声而落，周时亦淡淡扫他一眼，拿起桌上的车钥匙，丢下一句，
“……鬼才要跟你一间。”徐盛白他一眼。
金甫公寓就相对比较热闹了。
承载了无数人的愿望。
“我带的人，我自己会处理，你们管好自己。”
大包撇撇嘴，启动车子。
陈琪贝站在门口看着她收拾东西，始终没张口，默默走到自己位置上，大宝也当作没看见，撇撇嘴走回自己的位置，寝室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氛围。
所以，她一直都很抵触阮明山。
新年的钟声响起，
“带好纸巾，别流鼻血。”
她轻笑起来，看了眼墙壁上的挂钟。
“3、2、1！”
“是吗？”阮荨荨瞟她一眼，伸手捏捏她的胳膊：“可我看你明明又结实了。”
阮荨荨不悦蹙眉，“还没搞呢。”
……
阮明山带她去山上挖土、捉蚯蚓、捉萤火虫；下水抓鱼、翻鹅卵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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