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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回魂梦与君同,秦凉念到这首词的时候还在心底嗤笑:不就做个梦么。可谁知,这几年来,她只做过一回关于白墨的梦,还是在遇见季长风之后。
周子腾见他现在还没什么反应,在心底暗暗腹诽:你担着你担着!你犯的错还不是记你老公头上,有区别么?
辛琪半张脸顿时黑了下去,张嘴欲解释,季长风已经长腿一迈坐了下去,说:“仪式开始了,先坐吧,我们一会儿就回去。”
季长风走了,是邹铭过来接秦凉的,他恭恭敬敬态度有些疏离的说:“夫人,请上车。”
从来没想过会分开的人,现在竟会是这么陌生,拜伦曾说过:假使多年以后,我们会再相遇,该如何致候:以沉默或眼泪。
辛琪见她怔愣着发呆,捅了捅她的手肘,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说:“别找了人去厕所了,赶紧带你们家款爷去别处坐。”
“我为什么要躲着他?”秦凉低着头,闷闷的说。
邹铭没有理她,油门更是一脚踩到底,说:“您先回去歇着,先生处理完事情会回家的。”秦凉扯着嘴角笑了笑,说道:“不……他不会回来了……”
“是啊,我回来了。”白墨嘴角勾着笑,陌生而又熟悉。
她想过千百种,每想一种,心便痛一分。
他刚刚还在想,如果他还她一个比这更盛大的婚礼,她应该不会那么难受了吧?可是最讽刺的是,她的难受根本与他无关,即使送她一个世纪婚礼,她也不会为此扬眉。
五年的期盼,仿佛到了头,她终于等到他回来了,可是她已经嫁了人。
秦凉侧头瞧那边望去,季长风鹤立鸡群的站在人群中,身姿挺拔,陆陆续续有女宾客妖娆的贴上去,他都礼貌的拒绝,然后又耐心的站在那边等她回去,神态自若瞧不出丝毫的不耐。
其实那时候,秦凉真的没明白季长风心里是怎么想的,还以为是刚刚跟辛琪的话被他听见了,莫名的竟然有些心虚。
走廊的另一面是透明的落地窗,这是北川市最豪华跟奢侈的酒店顶层,可以看见整个北川市的夜景,夜幕浓重,如薄纱般德尔月光淡淡的笼罩着整座城市,窗外霓虹闪烁,北川市区的夜生活一如既往的精彩。
是酒店的经理:“这不是还空着呢嘛,季先生快请坐。”
秦凉哦了一声,没有再追问,哪来的什么公司临时有些事,不过就是躲着她罢了。这一躲,估计又有好长一段时间见不着他了。
明明已经是个30岁的男人,却还像个毛头小子一样兴冲冲的赶来了。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低低的声音:“你这黑土,怎么去那么久。”是白墨当年的室友。
秦凉双手撑着洗手台,认真得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很久,说:“琪琪,我想一个人待会。”
秦凉想过千百种跟他重逢的场景:也许是像上一次一样,商厦内的偶遇,匆匆地擦肩而过;也许两人还能淡淡的相视一笑,礼貌的问一句:“你过得好么?”也许两人会当做从不曾认识过,那段漫长的岁月仿佛不曾存在般的淡淡撇一眼至此老死不相往来。
可是邹婷都已经把人请来了,总不至于让人家出去吧。
辛琪一脸懊恼的拍了拍额头,低声在袁媛耳侧说:“邹婷搞什么鬼?嫌日子过的太清闲?”
季长风终于朝她们走来,一手自然的搭在她的腰上,问:“聊什么?这么久?”
一桌一桌的酒敬过来,季长风却一动不动的坐在位置上,周子腾心里直打颤,小声嘀咕道:“早知道是这茬,我就……”
白墨往前踱了两步,倚着女厕的门,盯着镜子前的女人,低声说道:“还不出来?”
谦谦君子,温润如玉。
而外面,季长风双手插着裤袋站在走廊的尽头,秦凉抱着双臂靠在走廊雪白的墙壁上,不过隔了一扇薄薄的玻璃,仿佛就隔了一个世界,两个人静静的望着对方,谁也没有试图去打破目前的沉默。
秦凉视线重新回到辛琪身上,却始终没有开口。
季长风今晚特别怪异,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她看,一看她脸色有些不对就立马问道:“怎么了?”
“不是你躲着他!”辛琪哀叹一声:“姑奶奶,有些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原先忍着没说,我问你,你为什么嫁给季长风?!”
还有当年在读晏几道的那首: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回家了。”季长风慢条斯理的在他面前坐下,淡淡地说:“你们为什么分手?”
邹铭专心的开着车,说:“先生去公司了,临时有些事。”
季长风几乎没在看台上,一直都盯着秦凉看,秦凉被他瞧的有些尴尬,便狠狠的掐了他一下,小声的问道:“看我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