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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事了。”
吸了两口,肺里发疼,蒋西池把烟拿在手里,闷声不吭。
蒋西池对蒋家平这反应很是不适应,却也没把他推开,等了片刻,“……走了,你上去吧。”
过了很久,“阿萤。”
“拜拜。”
“你已经很好了。”在她抬头看过来的时候,他说,“真的。”
方萤摇头,“你陪我聊天呀。”
被子被汗浸得泛潮,浑身都在发热。
然而一夕之间,他就在他没看见的地方,悄然变成了现如今这般男子汉的模样。
他以为自己会对蒋家平的疏于照顾满腹的怨怼,但这种情绪其实很淡。
方萤转头去瞪他,下一秒,被蒋西池很是干脆地按在了肩膀上,还没来得及说话, 又被兜头罩上来的卫衣外套的帽子遮住了视线。
也不待蒋西池回应,拖着蒋艺轩的手急匆匆走了。
为什么蒋西池执意去跟外公外婆生活。
也没闲着,踮脚就把冻得快没知觉的唇靠上去。
蒋西池略微躲了一下,没躲开,被蒋家平抱住了。
站在路边,百无聊赖地在马路牙子上上上下下的。
他总算弄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年蒋西池一见着蒋家莉就退避三舍。
方萤生怕他还会抢回去一样,一口咬下去。
为什么所有自以为是的关心,都只是把他推得更远。
太阳照得人身上泛起一阵暖意。
半城的花都开了, 公交车沿路经过两侧大树遮出的阴影。
蒋西池脚步本来很极缓的,快靠近她时,却越来越快。
我爱你。
“给我吃。”
这个世界太糟糕了。
结束。
方萤一言不发,抓过他的手,穿过马路,到了不远处的一家宾馆。
方萤过了好一会儿,才忍着泪,手忙脚乱地把这一大口冰淇淋咽下去。
他没留任何余力,直接又有些粗暴。
门合上的时候,蒋西池径直地靠了过来。
“嗯。”
幸好,还有你。
到蒋家平所住的小区门口了, 方萤却突然顿下脚步,指一指方才走过来的路, “……我去那家网吧坐会儿, 不陪你上去了,你说完了来找我吧。”
到校门口,却被保安拦下了。
都很模糊。
“西池,你等等!”
蒋艺轩咯咯笑了两声,被徐婉春的大力气按得退后了半步,又站定身形,“妈妈轻点儿。”
伸手轻抚他的头发,亲吻汗津津的额头,低声说:“……阿池,我爱你。”
车子哐哐当当地走出一阵,方萤才发现这辆车恰好可以经过墨城外国语中学。
他哪里来的脸指责蒋西池对他不亲近?
蒋西池笑起来。
淡青色烟雾缓慢腾起,拢住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