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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西池笑着：“对自己的人，不叫耍流氓。”
化被动为主动。
往下看，能看见熙攘繁华的高楼和街道，喧哗的声音却是极远。
也就两分钟不到的事情，蒋西池一直盯着没错眼。
很久，蒋西池微喘着气推开，瞧不出情绪的目光凝视着她，“……阿萤，我想要你。”
洗过澡，很快退了房出门，没什么目的往前走。
他无奈妥协，把冰淇淋递过去。
走出一阵，方萤的冰淇淋就吃完了。
拿身份证，付钱，上楼，插卡，取电。
他突然的鼻头发酸，心里蔓生一种无穷无尽的遗憾。
沿路石头砌起的高高低低的台子上，生出颜色各异的野花，在潮润的风里轻轻摇动。
蒋家平愣着，“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
“聊什么？”
蒋西池看见了，越发有些无所适从，退后一步，摆摆手，“我走了。”
下一瞬，带着烟味的吻就落了下来，她被呛了一下，稍稍推开咳嗽两声，没平息过来，蒋西池又再次吻下。
蒋家平一直在原地站着。
等他一鼓作气地说完，才明白过来聂雪松所谓的“说出来就好了”是个什么体会。
蒋西池：“睡觉。”
她觉察到了，抬起头来，笑说：“阿池。”
蒋家平手上的伤早已经全好了，这时候端了两杯热腾腾的茶过来，往沙发上一坐，摸出茶几上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了，笑问：“什么事？”对于蒋西池主动打电话过来说要拜访，他是很惊喜的。
他平日里钻营算计一身铜臭的大老爷们儿，此刻眼眶里居然有泪光。
从书包侧袋里掏出条红领巾给他系上了，抬头一看，又忙一伸手，擦了擦他眼角，“眼屎都没洗掉，你这是洗的什么脸哦。”
方萤攀着蒋西池的肩膀，接纳他，又温暖他。
他抽出来，摘了东西，翻个身，把汗津津的方萤抱入怀中。
烟还剩一截，他直接掐灭了，转头看一眼蒋家平，他似乎陷于彻底的震惊之中，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方萤嗅到了一股烟味，“……你抽烟了？”
蒋西池举高了，让她够不着。
蒋西池摇了摇头，接过蒋家平推过来的烟盒和打火机，闷着头点燃了一支。
眼睛里、呼吸之间、皮肤上的温度……全都是方萤。
可是她明白，明白，并且一字不问。
没吭声，一把把她抱入怀中。
他记忆里的蒋西池，总还是四五岁的模样，拖着本画册过来请教他断文识字，小小年纪就能背几百首的古诗。
两人在墨外下了车，在校门口买了两支冰淇淋。
蒋家平疾走而来，却是一言未发，伸手便去搂他肩膀。
幽深寂静的一条步道，头顶枝叶参天，繁茂葳蕤。
倒是蒋艺轩回头来，冲他摆了摆手，“哥哥，拜拜！”
蒋家平手掌用力地拍了拍他后背，“……爸对不起你！是爸对不住你！”这两声，从喉咙里低吼而出。手上用力，又拍了他两下，似要把这会儿满脑子乱窜的愤怒和自责都发泄出来。
方萤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
“不给，这是我的。”
“……所以我总想变得更好一点。”
蒋西池终于艰涩开口，“……蒋家莉经常过来吗？”
蒋西池还没走到网吧门口，就看见了方萤。
“小气！”方萤伸手去抢。
楼外，太阳已经攀升到很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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