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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不听。我等你。”
心脏登时像被紧攥了一把，难受得他一口气堵在了胸口，什么也没说，伸手把她抱入怀里。
中午休庭过一次，到下午两点，出了判决结果。
这一切，就要看庭上的博弈了。
期间，方萤和蒋西池去拜访过一次罗霄。
方萤：“方萤，19岁，学生。”
方萤笑了。
方萤的证词，是量刑的一个考量标准，家庭暴力是可以争取减刑的一个要点，但由于方志强五年多未曾再有施暴行为，而方萤的提及的家暴发生初次是在九岁，未成年，加之时间跨度大，证词的可信度也会有所折损。
“哎！这就对了！以后晦气再也不会找上门了！”
他是做无罪辩护，但这个案子辩护的最大难点就是，方志强对丁雨莲的强|奸发生在两人婚姻关系存续期间，且丁雨莲捅了方志强四刀——四刀这个数目，很值得商榷，故意杀人和正当防卫的界限，因为这一点变得很不明晰。
南方湿度高，夜里温度低，风是湿冷的，两人等在门口，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外面微风寒冷，日光却是清透，晴空一碧如洗。
她攥住了他的衣袖，嚎啕大哭。
经过半年多的学习，方萤已不像最初对法律条文一无所知，听到这个结果愣了一下，立马抓住蒋西池的手，“阿池！判三缓五！你听到了吗！”
那身影也是一滞。
草木凋敝，六尺河仍是清澈。老巷更老，岁月沧桑之感挥之不去。
很快，方萤撞进她怀里。
方萤便笑问：“我以后能进您的律所实习吗？”
祁律师哈哈大笑，“那行，等你来。我儿子也比你们小不了多少，我问他以后做什么，他说反正不做律师，要做也不做我这样的，专打一听就不赚钱的案子。方萤，你能走这条路，我很高兴，也希望你始终不忘初心。”
吴应蓉准备了炭盆，一定要让丁雨莲跨过了再进门。
“以后睡不着来找我……”
方萤一路就跟丁雨莲的小尾巴一样寸步不离，推她去洗澡换衣服，叽叽喳喳讲学校的事。
蒋西池也愣了一下， “那是不是……”
蒋西池心脏立时一紧。
蒋西池上前一步，夺下水壶放在地上，把她合入怀中。
哭喊声，尖叫声，男人粗鄙的咒骂声。
拥着方萤，离开了法院大楼。
祁律师笑说：“意思就是，不用坐牢，五年内进行考察，不再犯刑事案件，三年的判期也就自动撤销了。”
急忙大步走过去，到近前，便看见她满目的泪水。
丁雨莲被关押了大半年，瘦了一圈，营养也不好，面色蜡黄。
“找你什么用。”
“请报告你的姓名，年龄和职业。”
祁律师哈哈笑说：“今天先不了，我还得把后续一些工作做完。你们先跟丁女士团聚，之后有空我们吃顿便饭就行。”
方萤抬头看他一眼，“早。”
蒋西池也激动了许久，“……祁律师，我，我们请你吃饭。”
蒋西池站在庭外，靠近楼梯的地方，手臂撑在栏杆上耐心地等着。
方萤早蒋西池两天期末考试结束, 与闵嘉笙在学校等他考完，三人一起回家。
大家轮流给她夹菜，荤的素的堆了满满当当。
蒋西池起床之后, 准备去二楼叫醒方萤，才发现她已经醒了，正提着水壶，在廊下给阮学文种植的花花草草浇水。
方萤当即掏出手机，给梁堰秋去qq消息一则：“好啊梁堰秋，回来了也不说一声，是不是成天在跟顾雨罗鬼混！”
方萤打了个呵欠，总算觉得累了，抱着丁雨莲，沉沉入睡。
方萤愣了一下，急喊一声：“妈！”便朝着门口飞奔而去。
洗漱一新的丁雨莲被推上了桌，大家端上酒和饮料碰杯，吴应蓉笑说：“咱们一家人，以后好好生活，再不分开！”
像是新生。
蒋西池手臂收拢，安慰似的轻抚她后背，“……没事的。”
蒋西池：“判三缓五的意思……”
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方萤早等在外面。
年前，方萤他们和祁律师吃了个饭，感谢他半年来的奔波劳碌。
蒋西池帮着吴应蓉端菜，桌子上很快便摆得满满当当。
祁律师只说客气，听说方萤在学法律，又格外关照了几句，让她以后若有什么学习上的事，都可以找他请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