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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刚才那一幕岂不成了笑话。
张华清进一步说：“碑文未定，想必刻成时，必有今日之事。”
皇后说：“此事你得盯着点。”
可别让齐王那边整歪脑筋，把好事变坏事。
张华清知道该怎么做，微笑点头。
皇后收了万民书，小声对张华清说：“也是苦了你了。不过你虽然离了张家，入了这袁家，但你我情分还在，你与张家情分还在，有机会就走动一二。亲戚朋友也该多走走。”
张华清小声说：“爹爹经常来看我呢，这东郊就跟家里一样。”
皇后说：“爹最疼的就是你，你出了事，爹还骂过本宫呢。对了，他待你如何？”
“谁呀？”张华清装傻充愣。
“你说谁呀？”皇后笑问。
“他呀，他很好，就是有点傻。”
“你说他傻？”皇后特开心，说，“咱大昌比他聪明的没几个。”
“或者说他太正经，没往淫邪处想。”
慧云公主闻言，插嘴道：“我前几天跟驸马说过你的事。他之前确实不知道，但现在知道了。只是你最近东奔西跑，太忙了。”
张华清抱怨，“你为何跟他说？”
不说才好，她倒喜欢现在，自由自在。
皇后伸手安抚她，说：“也该说清楚了。清儿，早点生孩子，有好处。”
她就是吃了舒贵妃早生了齐王的亏。
张华清红了脸，辩说：“娘娘，驸马府可不一样，驸马府是公主当家。往后晋王必为太子，我要讨好的只是慧云公主。至于孩子，早生晚生都一样。慧云公主也是。”
驸马府的局势，与大昌局势挂钩。
若晋王赢了，则慧云公主在驸马府就是老大，李之宜即会被打压；
若齐王赢了，结果则会相反。
至于孩子，有没有都无关紧要。
皇后以张华清的视角一望，随即明白，笑道：“你看得很清楚。不错，晋王成了太子，小七便在你之下。我们这一大家人要确保此景必然实现。出了意外，生死两难。”
张华清说：“我会全力相助晋王。”
慧云公主也说：“一定能成功！”
逛累了，她们停在三楼，走进慧云公主自己开的小吃店里，起名为将军小吃。
对面有另一家小吃店，起名为七将军小吃。
一看就知晓谁跟谁对着干。
张华清随口解释了两句。
皇后娘娘闻之评点道：“小七过于天真。”
慧云公主说：“小七心思单纯，并不想搅和进外面的事，但她不喜欢儿臣，做的那些孩子气的事，都是冲着儿臣来的，一点掩饰都没有。驸马更喜欢她，时常向着她。”
皇后疑问：“驸马对你不好？”
慧云公主说：“倒不是，他就是端的太平。”
这句没解释清楚，张华清补充道，“慧云的意思是说，驸马在平衡强弱。七公主最近一直贪玩，但是从驸马府出来的东西却是平的。我们这边有慧云，有我，有曼宁，都在争取，可他只是待在北郊吩咐两句，便抹平了高低。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种手段，我明明很努力联络各家，他就让七公主在下雨时分发雨伞，并在雨伞上印上店名，就与我等数十日之功相当。这样下去，只怕只能持平，至少明面上如此。”
皇后叹说：“此人手段奇绝，让人又爱又恨。只有向外去求，向他看不见的地方用功。”
慧云公主说：“是的，母后。儿臣把府中的一些事交给了曼宁，她不跟小七争，相处得很合适。儿臣正把精力用在他们忽视的地方。”
皇后点头，表示赞同这一做法。
随即又问：“他跟夏琼如何？”
“最近不大见面。”慧云公主笑道，“他还跟我说他是个坏人，见一个爱一个。儿臣一句都不信。”不那么信，却很开心地说，“他这个人，大婚之后这么久，他竟然谁都不碰，也不出去沾花惹草，再坏能坏到哪儿去。儿臣看他就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想抚平我们心中的芥蒂，再跟夏小姐双宿双飞。不见，反而有问题。”
“慧云，你又是怎么想的？”
皇后再次问起这个命运似的问题。
慧云公主说：“儿臣过得很好。”
张华清也说：“长安城里有情义的不多，我听说，跟李明玉情意浓浓的谢十郎，也要纳妾了。观其所以，视其所由，察其所安。天下如驸马者不多。这样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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