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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渡纠正：“准确来说，我只负责了系统的制作设计。”
“那副本呢？”何厌问。
于渡回答：“我也不知道。”
何厌：“你为了什么？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于渡又敲了敲他的额头：“怎么？你觉得我是这样的人？”
“不像。”
为了一己私欲，把这么多人搞进这恐怖副本，的确不像是他的风格。
“几年前，我进入了这儿，当时这儿没有系统，没有提示，我们一群人在这些副本中，不知道怎么才能出去，都是一步步摸索出来的。”于渡说道，“我制造了这个系统，有了我们的经验，能够模拟到你们即将碰到的情况……”
“听起来很牛啊……”何厌突然转折道，“所以那句【试试就逝世】是你说的？”
于渡突然沉默了，片刻后，他转移了话题：“那个……我们还是赶紧制作吧。”
“你真的打算给他们系统？”何厌问道。
何厌了解于渡。
他是不可能给这些人制作系统的。
于渡凑到了他的耳边，轻声道：“是啊，但是我在最开始的时候，制作过很多失败的系统……现在只有一天，怕是时间不太够呢。”
所以失败的话，也是很正常的吧。
何厌明白了于渡的意思，笑：“那就没办法了呢。”
于渡开始了实验，没有再说话。
何厌在旁边看着何厌的制作过程，默默的记住了步骤。
“系统是一个意识体的存在。”于渡教他，“它没有任何所谓的芯片，所以这些人就算是再解剖多少玩家，也是不会发现什么的。”
何厌突然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
于渡之前也这么教他来着，不过教的不是什么知识，而是……关于人的情绪。
何厌天赋异禀，学习什么都很快，唯独对人类的情绪并不精通，根本不理解人为什么会产生感情。
于渡在知道后，一字一字的教他，什么是喜，什么是怒……
何厌在终于领悟到什么是真正的感情的时候，然后被于渡一脚踹了。
于渡那么大个人，一下子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他简直是用自己身体力行来告诉自己什么叫做怒！
看着于渡的尸体一点点腐烂，何厌第一次体会到无能为力是什么滋味。
现在，于渡终于又回来了，如三年前一样，教他如何制作“系统”。
“于渡。”何厌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于渡答应：“嗯。”
“你现在是不是仍然回不到现实？”
只要他出了幻境，于渡就会在他的面前消失。
于渡沉默了片刻，回答：“嗯。”
“我现在知道情感的滋味了。”
“嗯。”或许是错觉，于渡的声音竟然带上了笑意。
“不过……你怎么好像有些变化啊……”何厌皱眉，托着下巴，思考了片刻，“难不成你真的只是我幻境中的人？”
于渡终于反驳：“你才幻境中的人呢。”
于渡虽然变得有些奇怪，但是何厌却能够确认，他就是于渡。
一些只有他们之间的默契，何厌是能感觉到的。
但是他总感觉于渡有了哪些变化……
何厌再次打量了他一番：“你为什么会在副本中死亡？”
“注意你们身边的陶子庆。”于渡说道。
何厌问：“是他害死的你？”
“正确来说，是他的组织。”于渡说道，“你要注意他们，而且不要让他们发现你我的身份。”
他的身上穿着那个组织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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