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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开始唱起歌:
“no more living in this gilded cage, shackled to what is supposed to be“
“镀金之笼已不在,纯真初心仍禁锢。“
“i am ready to exit this stage; it is time for this bird to fly free”
“急流勇退辞舞台,自由翱翔如鸿鹄。“
然后灾厄接着唱,虽然他的歌喉和薇薇的有些格格不入,但曲调却把握得出马意料的好:
&34;ah’ve been blinded cuz ah’ve closed muh eyes,”
“盲者非盲,自闭其眼,云遮雾掩非我本愿。”
“seein’ just what they told me t’see time t’ get up an’ shake off the lies; break their rules, stretch muh wings and just leave!”
“诚恳奋起,为时未晚;击碎陈规,展翅高飞!”
哇,那天早上,我第二次一屁股坐在地上,目瞪口呆。薇薇和灾厄继续唱着他们的歌,并不知道我已经停下来瞪着他们。当我反应过来后,我赶紧站起身快步跟上他们。
看见我的朋友们这样,我感觉自己被幸福所围绕。我内心一部分,在听到薇薇创作了一首新歌后,一直保持着心花怒放的状态;然而我令马讨厌的比较理智的那一部分,却觉得他们这样做,简直就是在危险的废土上毫无防备地昭告自己的存在。 我怀疑薇薇并不比我懂得多——虽然她比我早几个小时踏入废土,但她的废土经验却远不如我,而且似乎更倾向于从其他角度(和废土居民完全不同的角度)来思考问题。另一方面,灾厄或许根本就不在乎这样,他大概认为这里没有多少危险是他自己不能摆平的,我觉得他恐怕忘了:他是在和两只没什么废土经验、并且都不会飞的菜鸟一起旅行。
我故意忽略了那部分的想法。现在,我的蹄子全靠那首歌才能保持前进呢。
当我们翻过一个陡峭的山峰后, 薇薇和灾厄的歌声戛然而止。“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处理歌曲的衔接部分,”薇薇略带羞涩地说,“但合唱的效果真的令我印象深刻。”
灾厄笑着表示同意,已经对这个唱歌的计划产生好感了。他展开翅膀飞到山顶的一块突兀的岩石上,蹲了下去。“有情况,”他滑翔下来对我们说,“前方有群小马围在一堆破烂的车子周围。”灾厄检查自己战斗鞍的弹药:“看起来像掠夺者……”
“看起来像?”我质疑。
灾厄停了下来,脸红了。“是……好吧……额,最好还是小心接近。安全总比后悔好。幸运的是,他们还没发现咱们,所以……”
“小马们,你们真的那么确定吗?”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上空传来。一只穿了装甲的狮鹫突然以战斗姿态降临到我们面前——有着如剃刀般锋利的鹰爪,一道锯齿状伤疤从喙一直延伸到曾经是左眼的位置。一把三管魔能霰弹枪插在胸下的快拔枪套里。
那只战痕累累的狮鹫名叫葛瓦徳(gawd),而我们成了她的“宾客”。我必须承认,我感觉她相当……有魅力。
葛瓦徳带着我们沿铁路朝一个地方走去,我的哔哔小马将那里标为r-7枢纽站(junction r-7)。灾厄所谓的“一堆车子”,原来是由一列锈迹斑斑的旧火车和一些货车堆在铁路上的路障。那些火车车厢相当奇怪——我之前从没见过装牲口的车厢。火车头的轮子早已不见踪影。这里长满了仙人掌,r-7枢纽站看起来至少几十年没有运转过了。
现在小马们把装牲口的火车改成了警卫前哨。由生锈金属板搭成的窝棚从那堆货车里延伸出来。对面的配电室现在成了他们的厕所,里面的粪便散发出阵阵恶臭。薇薇举起一只蹄子捂住鼻子,被呛得满眼泪水。
灾厄注意到我正盯着装牲口的列车看。“咱听说有些奴贩用那种车厢在铁路上长距离运输奴隶,”他咕哝,想了一会儿又补充,“但咱从没亲自见过。”考虑到那些牲口车厢的大小和数量,我震惊不已,“那可是相当多的奴隶啊!”
但是,这里的小马显然不是在用它们来买卖其他小马。他们的护甲和我从掠夺者那里缴获的护甲一样是东拼西凑起来的,但仔细一看,我发现有的小马带着各种各样的魔能武器。我们接近时,大部分小马都很警觉,立即用武器指向我们。
我回想起那个车夫被能量武器蒸发掉的场面,他被击中后只剩下一堆灼热的粉色灰烬。我的耳朵耷拉下来,这才意识到,我第一天来到外面时就已经见识过那玩意儿的威力了——守望者曾控制机械精灵对肉食灵使用了类似的武器(所以,机械精灵也许并不完全是陆马工程技术的产物)。尽管身处这种处境,我还是开起了小差。关于肉食灵,守望者说了什么来着?贪食灵接触腐质后的变异体,腐质应该是一种魔法辐射污染,对吧?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
“嗨!”葛瓦徳叫道,“让他们过去,我要和这些小马谈一谈。”
那几只小马举起蹄子敬了个礼,不约而同地也回应了一声“嗨”,然后就陆陆续续回去继续干活了。一只缺了腿的棕色雌驹,正用自己的假肢为一挺架好的多管魔能机炮装上一排闪闪电池。一只粉色独角兽把几根枪管从那门机炮上拆下来,然后用魔法清洗它们。他的肢体动作相当僵硬,看起来运动能力有毛病,但他的悬浮魔法却相当流畅精确。我在他身上至少可以看见几十,或许上百的伤疤,遍布背部和腿部,看来他已经无数次接近死亡的边缘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同伴。灾厄放慢脚步,好奇地看着那些装好的武器。薇薇除了非常震惊,更多的则是关心那些小马们的生活条件。
一只饥肠辘辘的幼驹从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笼子的阴影中跑出,脖子上挂着一个水壶,把它分给另外几只小马。
薇薇靠近我,紧张地嘀咕:“我们要去什么地方?”
葛瓦徳用爪子和翅膀把我们“领”进了单独的一节火车车厢中。她倚在坏掉的引擎上。从里面散发着臭气的毛屑来看,这里显然是葛瓦徳的专属房间,至少是她的办公室。
“关上门,”她跟着我们身后走进房间,命令着一只蓝色的陆马。门在金属的吱嘎声中慢慢合上,随即“砰”的一声被关上了。我们就这样和这只狮鹫关在了一起。
讽刺的是,要是处于战斗状况,那么狮鹫就犯下了一个巨大的战术错误——三对一,而且我们至少有两个可以战斗(我居然把自己当成可以自信直面战斗的小马,这让我感觉有点不适,我不止一次反问自己,废土是把我变得更好了,还是单纯改变了我)。然而,现在是我悬浮魔法最薄弱的时候,如果短兵相接,我们完全可能会被吊着打。也正是这样的推断,才让我接受了葛瓦徳的“邀请”,没有其他选择。
这个房间装修得相当简朴,除了一张放着发光终端的桌子外,就只剩挂在后墙上的一面破损黑旗了:上面的图案是一只从黑暗中伸出的恐怖利爪。葛瓦徳在桌子后大摇大摆地来回走动,随即把自己的爪子放在桌上看着我们。我摇了摇头,尝试摆脱睡眠缺乏带来的困意。我觉得如果她是一只和我年龄差不多的小马,看起来就会非常有吸引力,你知道,前提是如果她是小马的话。
“第一,”葛瓦徳瞪着我们质问,“你们是谁?为谁工作?”
灾厄气得毛都炸了起来:“咱可以问你同样的问题吗!”
“注意礼貌,天马!你们现在在我们地盘里,在我的地盘上。我问,你答。”
我把蹄子搭在灾厄后背上,示意他冷静,表示这没关系。我走到前面回答:“我是小皮,这是灾厄和薇薇·莱米,我们只是路过而已。”虽然对我们来说,找一个可以睡觉的地方变得越来越迫切了,但我不打算把这信息泄露出去,更不会直接问她这附近哪里有可以睡觉的地方。
“黄玉先生(mister topaz)允许你们穿过我们地盘了吗?”
我隐约感觉这个问题有诈,但在我想出一个可以应付这问题的回答前,薇薇就开口问:“谁是黄玉先生?”
灰白色的狮鹫俯身伏在桌子上,用那只没瞎的独眼瞪着薇薇:“你再说一遍?”她上下打量着薇薇。
薇薇立即站起来说:“你问我们关于黄玉先生的事,一只我们从来都没听说的小马。我问你他是谁,这有什么难以理解的?”
我努力不让自己以蹄遮面。
但是,葛瓦徳显然从薇薇那里看到了什么东西,感觉到了这只独角兽的坦率。狮鹫坐了下来:“看来你们是真的不知道,对吧?” 一抹微笑慢慢浮上她的嘴角,伤疤也变得扭曲起来,让马很不舒服。“好,真有意思!”她仔细打量着我们,不断拍着爪尖。
“所以呢?”薇薇提醒。
葛瓦徳向后一靠,大笑道:“黄玉先生是碎蹄以及周边地区的老板和老大。”
灾厄低声嘀咕:“屁话,这里离碎蹄岭远着呢。”
葛瓦徳翻了翻白眼:“的确是这样,但你从这里用不到半小时就可以飞到碎蹄了,一个以碎蹄岭战役命名的碎石场。”
“碎石场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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