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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维生一听，立马怂了：“沈姐，别呀，我开玩笑呢！你可千万别告状，不然组长肯定要罚我抄写警察条例。”
……
另一边。
公安局斜对面的一家包子店。
陈玉山站在门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手里的包子，目光却是一直朝着右手边的方向看去。
老赵在那里扫街，眼看快到公安局门口了，陈玉山继续啃着包子，飞快的来到门口，假装和老赵偶遇。
“老赵，这么早，吃了没？我这正好还多一个，实在吃不下去了。”
赵归成微微一愣，连忙客气的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早上出来在家吃过了，你吃吧你吃吧。”
“唉！”
陈玉山突然叹了口气。
赵归成有点懵，笑了一下：“陈组长，怎么了这是？一大早叹气干嘛？”
陈玉山把包子揣进衣兜，说道：“还不是最近这几起案子闹的，前面三起还没摸到线索呢，昨天傍晚又死了一个，连夜被我们宋局长训了一顿。”
说着，陈玉山掏出香烟，递了根给赵归成：“老赵，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其实你不知道，我心里苦，压力太大了。我才四十五岁，人家都说我五十多了，十来岁的孩子看见我，居然还管我叫爷爷。”
赵归成受宠若惊的把香烟接在手上，赶忙掏出打火机给陈玉山点烟，随后自己也点上，抽了一口，美滋滋的笑道：“还是你们这些领导的烟好，抽起来喉咙就跟按摩似的。”
“陈组长，其实你也没必要太心急，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凶手迟早是要落网的。”
陈玉山点点头：“话是这么说，可是法网也不会自己去抓凶手，还不得靠我们这些警察？”
赵归成点点头：“说的也是，别看你们警察看着威风，实际上也是个辛苦活，比我们这些扫大街的舒服不到哪去。”
陈玉山听着哈哈大笑：“你这话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我跟你说，我女儿就说过这样的话，说我这警察干的，还不如扫大街的快活，有时候想想，扫大街虽然风吹日晒，但起码不用费神。”
说着，陈玉山忽然转移话题道：“对了老赵，你好像也有个女儿吧？我记得好多年前她还来找过你，怎么最近几年好像都没见到她了？”
陈玉山盯着赵归成。
后者听到他这话，脸色微微变化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与此同时，他从陈玉山的眼神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坦率的说道：“我女儿走了。”
“走了？什么意思？”陈玉山假装听不明白。
“她自杀了。”赵归成平静的说道。
陈玉山佯装震惊，“自杀？怎么会这样？她才多大？我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起过？”
赵归成将手里的烟狠狠的抽了几口，说道：“陈组长，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我不怪任何人，我只怪我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看到赵归成有些哽咽，陈玉山连忙说道：“老赵，对不起，一大早就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没事！”
赵归成摆摆手，苦涩中仿佛带着一丝解脱，笑了笑，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以往的一切就让它随风飘散吧。”
陈玉山点点头，发现赵归成突然捂着肚子，一脸痛苦，不禁一愣，连忙扶着他问道：“老赵，怎么了这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去医院？”
赵归成摇摇头：“没事，胃病犯了，一会儿就好了。陈组长，你不用管我，你上班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