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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小峰此时脸已经通红一片。
看他这盆中切好的菜瓜片，确实厚薄均匀，挺漂亮。
点点头，他开始脱身上的厨师服，而李总已经笑吟吟地转身离开冷菜间，出门的时候，对其中一个打荷工说：“小王，你去冷菜间！这两天冷菜由你负责了。”
里面有一个年轻的白衣厨师在切菜瓜片，消瘦老板一边洗手，一边笑吟吟地看着，微微点头。
大概是太好奇了，其中一个十六七岁的学徒工笑嘻嘻地走进来，伸手拈了几片菜瓜片放进嘴里，刚嚼两下，就眉头紧皱，连忙吐进旁边的垃圾桶里，连声说：“唔，这么咸……太咸了……这也太咸了！”
等所有调味料都添加好，陈小峰就开始搅拌盆里的菜瓜片，手法略显生疏，但挺卖力，也许是因为老板就在旁边看着？
李总看了一会，忍不住又问：“腌渍后，应该先挤干水份，再加味精、白醋那些调味料吧？你这样很多调味料都浪费在水份里了。”
这小子与原时空一般，高中毕业后，就走上了社会，并没有考上大学。
这不，刚刚又有一名客人点了一条鱼，身形消瘦的老板用抄网将鱼捞出，倒进塑料桶里，笑眯眯地拎进厨房交给水台工宰杀，他习惯性地走到水槽那儿放水洗手。
李总：“不远！就在县医院附近，你要是愿意去试试的话，我这就把他号码给你！”
因为冷菜间里的那名年轻厨师的刀工似乎还不错，手中的菜刀跳跃着连切不断，这跳刀法用得貌似很熟练。
等陈小峰抽了一口烟，李总清了清嗓子，“咳咳，小陈啊！我有个朋友有一家店，最近正好缺一口配菜的案板师傅，要不，我把他电话给你，你去他那边应聘试试？”
随口说：“但是李总……做冷菜可不是刀工还行就行的，你说呢？”
很多客人就冲着来这里能吃到放心的活鱼，而经常来这里用餐。
招了一个不能用的冷菜师傅，一天班都还没上完，还要付工资，她心里当然不爽。
未久，他开始双手捧起一捧菜瓜片，使劲挤压菜瓜片中的水份。
李总又叹了口气，低头从裤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两支，递给陈小峰一支，还拿火机帮陈小峰把烟点着。
此时，冷菜间门口，已经站着两个打荷的学徒工好奇地看着。
和原时空不同的是，几年前，他高中毕业之后，走上社会没怎么犹豫，就选择去学厨师了。
李总：“……”
陈小峰皱眉嘀咕着，伸手也拈了两片菜瓜片放进嘴里，刚嚼了几下，他嘴巴就停了，眉头紧皱，脸皮迅速发红，一副想吐又不敢吐的表情，眼睛已经不敢往李总这边看。
每次客人这么说，老板就马上用手里的抄网将客人指点的那条鱼从水里捞上来，然后倒进旁边的塑料桶里，拎去厨房。
而这水槽旁边就是一面透明的玻璃墙，玻璃墙后面则是冷菜间。
“哎！好。”
“哎！好的，李总！”
说着，李总还真的掏出手机在通讯录里给陈小峰翻出一个号码来。
这家饭店有一个特色，大厅一角修建了一个大鱼池，鱼池中有假山有水草，水中有各种各样的鱼在游来游去。
陈小峰走出这家饭店的时候，表情既有尴尬，也有点遗憾。
李总冷声吩咐。
但等陈小峰来结工资的时候，她倒也没说什么，当真将今天的工资结给陈小峰，只是脸上没什么笑容。
……
6月8日晚。
李总开门的声音，将他目光吸引过来，看见是李总进来，年轻厨师给了个符合社会期待的笑容，并打了声招呼，“李总好！”
最后一名打荷工出门的时候，李总还吩咐一句：“把门关上！”
“你自己试试！”
大概是因为看见自己表哥孙全大学学厨师，毕业后开店搞了个黄焖鸡，混得风生水起？
打荷工反手关上冷菜间的门。
李总皱着眉头没作声，只是伸手示意他继续。
陈小峰红着脸用手机记录下那个号码之后，李总收起手机，含笑问了句：“小陈，你跟我说实话，你以前是不是没做过冷菜？”
陈小峰回头看他一眼，摇头笑道：“不会！我加的并不多，不信你等下试下味道就知道了。”
此时，李总的脸色已经发黑，因为刚才挤出来的那些水份里，明显飘着不少麻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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