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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一年半前，现在的夜无救，看起来竟是多了几分衰老之色。
连续数次针对夏哲的行动失败，对于夜无救的打击着实不小。
这种打击和身体上的伤势无关，更多的……是来自于精神层面的自我怀疑。
一名先天大圆满层次的强者，由于面对着夏哲时的连续失败，开始怀疑自己的实力、怀疑自己的境界、怀疑自己一直以来所坚持的道路，是否真的正确。
这种怀疑……几乎可以摧毁一名高手的信心。
所以夜无救才会忽然间有了这样的变化。
夏侯能够察觉到夜无救的变化，也能够明白夜无救受到了怎样的影响，但他依旧只能用夜无救来保护自身的安全。
因为除了夜无救以外，他的身边，也没有第二名先天大圆满了。
更何况，连续几次针对夏哲的行动失败，让他损失惨重，手下可用之人变得捉襟见肘，在这种情况下，夜无救便显得更加重要和珍贵。
“另外，本王忽然发现，可能一直以来，针对老六的行动……都走错了方向。”
夏侯沉吟了片刻，斟酌了下用词后，继续说道：“本王一直试图从肉体上直接将老六抹杀，可老六终究是一位王爷，在老六的身边，始终会存在着强大的保护力量，因此这样的做法，成功的概率本就不高。”
“如果……能把针对的目标换一下，直接对宁州下手的话，会不会情况将完全不同？老六在宁州做了很多的事情，对整个宁州的改革，都极为成功。若是我们能够对宁州下手，将里面真正重要的一些东西抢过来，然后在楚州运用，那么……是否也能获得相同的成功？”
书房内的几人不由互相对视了一眼。
“本王此次前去京都，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样的事情，这一点暂时存疑。所以……我们做好两手准备。如果本王此次入京，有危险加身，那么老六也别想舒舒服服的坐上那把椅子，直接调动军队，进攻宁州！把宁州尽可能的摧毁，给老六留一个彻彻底底的烂摊子！”
“当然，如果此次入京，不至于发生玉石俱焚的事情，那调动的军队，便保持静默状态，听候本王后续的指令。都……明白吗？”
夏侯阴冷的说道。
“这……王爷……现在异人的问题越来越严重，咱们若是抽调军队前去宁州的话，楚州……怎么办？”
楚州的州牧迟疑着问道。
“虽然这么说会显得很无情，但……事实如此。如果本王遭遇不测，那楚州会是什么样子，本王……又何须在意？别说楚州了……即便太夏整个毁掉，呵……可以给本王陪葬的话，似乎也颇为不错。”
夏侯脸上的神情看起来有些疯狂。
其他人不由纷纷低头，颤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