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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他坐上火车。
列车员非常好说话，借给他手机，这次没有冒然打电话，而是发短信，拼音拼了一句简洁易懂的：【woshiyuduo，89xxxxxxx】
他随后删除这条，归还手机。
半小时之后，接到来电。
两方都是良久沉默，余铎心里像被甜甜的棉花糖占满：“祁途？”
祁途：“嗯。”
带上哭腔了。
好久没打过电话，好久没聊过天，想念了好久。
余铎眼睛也有点酸，仰头眨了眨缓和，开玩笑说：“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祁途呜咽着说“没”。
他听见小老板那边有播报声，意外道：“你在机场？知道我来？”
祁途“嗯”一声：“我，等你。不走，哪都不去。”
“你一个人？什么时候去的？我现在到不了。”余铎找到列车员，询问到站时间。
祁途听见余校草说着流利的英文，有女声回答问题。
“祁途，你是一个人吗？”余铎担忧地问。
“嗯。”
余铎：“你住的地方远吗？能回家吗？你哥哥知道吗？”
祁途：“不。”
余铎按了下眉心：“打电话让你哥去接你好吗？我暂时到不了。”
电话那头一直沉默。
余铎快速思考：“这样，机场附近有住的地方吧，你先住过去，身份证明带没带？”
祁途：“嗯。”
机场进出的指示牌上就有酒店标识。
“外面不安全，你找地方休息，然后等我找你。”余铎叮嘱：“不要找汽车旅馆，要正规酒店。”
“好。”祁途准备走人。
“嗯。”余铎说：“电话不要挂，过马路一定要小心，不要急。你按照我的指示来，行吗？”
祁途多少觉得余校草啰嗦，但心里很暖，感觉很踏实。
他“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