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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炀：“那你跟他呢？”
宋时宜愣了愣。
她跟谁？
……叶知述吗？
屈炀抬眼：“他昨天非要拉着我喝酒看直播来着，不过看一半就跑了，不是去找你吗？”
“……什么直播？”宋时宜对上他虽然平静却暗藏锋芒的视线，下意识移开眼。
“哦，”屈炀笑了笑，“没什么，可能是我记错了。”
宋时宜垂下眼睫。
她能感觉到屈炀对自己现在产生了一些若有若无的敌意，也大概能猜到是因为叶知述。他们两人关系那么好，情同手足，屈炀也许不愿意看见叶知述因为她而压抑悲伤。
可她更清楚叶知述的一切行为都是出于自愿，谁也不能因此而指责她。
她平静地倒了杯水，没吱声。
“等等，什么你跟他？什么直播？”阮陶这时候才刚刚回神，发出一连串疑问：“你们在说谁，叶知述吗？”
屈炀看了宋时宜一眼，随意应付几句，见阮陶似乎还想再问，又懒洋洋地开口：“上周没跟你见面是因为在处理酒吧的事情，而且本来现在坐这儿的应该是叶知述，不过……”
阮陶果然被他的话带偏了，一脸不可思议地打断他：“等下，你意思是，我姑姑想撮合我跟叶知述？！”
她语气震怒，屈炀顿了顿，状若漫不经心地掀起眼皮：“你高中时候不是很喜欢他么，你姑姑倒是挺了解你的。”
“你什么意思，”阮陶顿时警觉起来，急急忙忙解释，“那都是好几年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喜欢的又不是他，宋时宜知道的，对吧！”
骤然被点名，宋时宜一愣，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还是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
“哦。”
屈炀不咸不淡地应了声，动动手指像是又要去摸烟，最后却还是克制地停在半空，收回了手。
“那你现在喜欢的是谁？”
阮陶瞬间像个哑炮一样消音了，支支吾吾半天没说出一句话。从宋时宜的角度看过去，她露在短发外面的耳朵尖，慢慢地、一点点地红了起来。
空气肉眼可见地尴尬起来，幸好上菜的服务员及时出现，将阮陶解救出来。看桌上只有三个人，服务员习惯性地要将多出来的那套餐具收走。
她的手刚伸出去，屈炀忽然出声制止了她的动作。
“不用收。”
他抬起头，盯了宋时宜一眼：“还有个朋友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