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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英章挂了电话，一切太过突然，白术一直把手机贴在脸上，过了好几分钟才缓过神，疲惫的坐在了床上。挺冷的，初冬的空气像一根根细针，从门缝里，窗户缝里，身子她觉得地板上的裂缝里也能钻出来冷风。
白术重新把自己裹回了被子里，刚才的事情像一场梦似的，在耳边蔓延。
“嗡！嗡！”
枕头边的手机又一次震动起来，还是季英章。
白术接通了电话，她没说话。
“白术，你不是还欠我点事吗，现在还吧。”
这点事指的就是当初在刘山镇就她的事，也确实该还了。
其实季英章要求什么，白术都会答应，任何事情。
她紧紧的捏着手机，仿佛在用一点气力，手机就会被她捏成齑粉似的，她没有心里斗争，就是单纯的紧张。
“我现在饿了，你过来给我做饭。”
什么？这……白术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了，如果季英章说今天要了她，她也认。
白术又是一阵安静，她半张着嘴，她不知道说些什么，半天才挤出来一句。
“好，”
“好个屁！这么晚了几点了？你在哪住现在，我去找你。”
“清江路的华涛书画。”
一阵忙音偷袭过来。
不过半个小时，白术的手机再次响起了，是季英章的电话，说他已经在门口了。
白术早已经把自己捂了个严实，从头到脚就差再戴帽子了，当她出现在季英章眼前的时候，男人没忍住笑了。
“你坐月子呢？”
白术紧张的心不知为何，有些松动下来，她把季英章带进了学校，学校的夜里除了她没有别人，就走廊上一点儿昏黄的小灯，让人不至于从台阶上掉下去，寂静和昏暗都让季英章有些害怕。
秉持说话能壮胆的真理。
“小白，你在这儿干嘛呢？”
说话间，白术已经带着她走到了学校的书画长廊里面，这里面的灯倒是挺亮的，成排的白炽灯光从上泄下，把展示板照的清清楚楚。
这是展示学生作品的地方，满满当当的挂了很多学生的字和画，自从白术在这当老师后，她每个月都会把这上面的作品换一遍，让所有的学生都有展示自己的机会。
“书画教师。”
季英章确实没想到，可是奇怪的是，他自己并不震惊。甚至觉得很契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