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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这么久？”娘里娘气的白无常说话虽语气冷淡，倒是比那黑煤球客气一些，他翻开不知何时出现的命册。
“重汐……呃？！”白无常指着册封显现的名字再三确认，脸上有着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急忙拉过一旁不耐烦的黑无常，一黑一白的两团就这么背着她窃窃私语起来，眼光还不时的飘向她，搞得她一身寒。
“重汐？”黑无常再次确认。
“正是小女。”她乖巧的应声，这样会不会显得温柔点？
“生前还是个修仙的？”
“是。”不过她后边修魔了。
“境界如何？”黑无常把那本记着她生平的册子合上继续问。
境界？是指修仙还是修魔，还是两个都算？
这她还真有点忘了，依稀……应该如果修魔也算上的话，“已有元丹。”
“结丹？”
重汐摇了摇头，好像略低了。
“金丹？”
她又摇了摇头。
“元婴？”黑无常的脸已经开始青黑，是的，五官都扭曲的看不清了，可见他已经没有耐性继续再猜。
呃，她是不是惹恼了这个黑煤球鬼差？万一给她安排到畜生道去投胎那可不行，本来她还想继续摇头否定，只好急忙不好意思道：“合体。”
“你个小姑娘，怎可乱说。”白无常一个激灵惊呼跳开，本来离她还算近的距离，一下子间隔了好几大步，“你该不会是糊弄我俩兄弟吧？想去个好人家。”
对黑白无常质疑的眼神，让重汐不乐意了。怎么？女修就不能有合体境界的吗？
是，迄今为止的女修，能有这样修为的炼器师就她一人，这怪她咯，太过天资聪慧，当年那些人各个背地里说她是因为走歪门邪道才能如此，那时她的修行才不过千年而已；后来，厌烦了那些伪君子，也是机缘，她为了能活下去只好修魔道去了。
“是否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重汐正了正脸色，认真回道：“我此生光明磊落，从未亏欠……”话刚落，她随即觉得不对，叹了一声，便改口。
“我此生只亏欠过一人。”
是的，此生只亏欠过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