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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面容祥和，笑着问他是否幸福。
光文点点头，想起那只属于他的顽皮的猴子，露出害羞的笑。
佛祖瞅了一眼几个弟子，也笑了一声，继续问他，百年后是否要回来。
光文却问佛祖，百年后，他是否还能与文文相见。
佛祖说，是的，你们会相见，当她虔诚地跪在佛像之前。
光文双手合十，白衣被白雾淹没。
他留下两行清泪。
“是的，弟子会回来。”
只要还能再见到她。
不论是否隔着千年万年，只要她依旧鲜活明艳，他就愿意回来。
佛祖翻手，幻化出一个水潭。
光文在水潭的倒影中看到了他的前九世，无不是名满天下的高僧，只是每一次都与她擦肩而过，他只能怔怔地望着她离去，然后在心里念着她一辈子，他每次回到这里时，都向佛祖再讨要一世，希望能再遇她一次。
痴儿啊。佛祖看着他消失的身影说。
轮回九世，已是极限。
这一切不过是佛祖的怜悯，为第九世弥留之际的他编织的一个幻境。
佛祖翻阅着一本白色封皮的小说，轻轻抬手，那本书像是香炉内的香木，渐渐化为带着星火的灰烬。
这一场如梦似幻的人生，在李文文幸福的微笑中消弥。
她满头银发，身边围绕着子孙，于光文的怀抱中安静地离去。
光文慈悲的眼睛痛苦闭上，手紧紧地攥着她的衣服。
他是这样不舍，但也只能松开手，让她回到原本的世界。
他的一滴泪落在了李文文的脸上，闪耀着微光。
这一点点微弱的光芒穿越千年，来到了现代，来到了后世的金禅寺。
李文文望着佛祖的第十个弟子的佛像，虔诚叩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