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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然愣了愣，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开这种玩笑。”蔚然把身子背了过去。
程风看着蔚然的后背，感觉蔚然的态度不对劲。
“我就是开了个玩笑，你别当真啊。”程风戳了戳蔚然的后背。
“哦，我知道。”蔚然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我困了，睡觉吧。”
程风现在确定了，蔚然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因为他刚才说的话？
程风起身回了自己的床上，躺下之后看了蔚然背影好久。
他必须要承认，刚才的玩笑话里他确实带了几分认真和试探。
早在初中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和其他人是不一样的了。
他看这那些撒娇卖萌的软妹子，丝毫不为所动，甚至有时候会感到厌烦。
他以为那只是时候没到，他只是比较晚熟。
可真的当他对一个男生的脸庞和身体感到向往时，已经来不及了，程风知道，自己可能要掉进深渊里了。
刚认识蔚然的时候，只是感觉他长得很好看，身上也总有若隐若无的书卷气，后来相处了一段时间，发现表面的疏离其实只是一层保护色。
他会忍不住说脏话，会毫不掩饰的嫌弃你身上的汗味，会在你需要帮忙的时候毫不犹豫的伸出手。
但就在刚才，他也明了，蔚然，可能，只适合与他做朋友了。
程风看着蔚然的背影好长时间，怎么想都觉得可惜，这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就不能属于自己的呢？
蔚然翻了一个身，似乎是觉得热，把被子也掀开大半。
就算如此，蔚然也是把手垫在脑袋下，腿微微的弯曲，工整的侧躺着。
程风接着月光看清了蔚然的脸，浅浅的呼吸，微薄的嘴唇。
蔚然睡着之后孩子气似乎也松懈了出来，手在脸一侧，压的脸有些肉嘟嘟的。
程风看着不自觉的笑了。
第二天一大早蔚然就醒了，拿着洗漱用品去水房洗完脸刷完牙回来之后，看见程风竟然还夹着被睡得很死。
“哎。”蔚然过去拍了拍程风，“该起来了，再不起好来不及了。”
“嗯……”程风迷迷糊糊的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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