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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无病看着和拷着蔡拙的警察一起走远的徐阳洋,记忆跳转到十四年前。
在夕阳西下昏黄的老城区街道上,一身尖刺背着书包的少年从挤满馒头摊、菜摊、水果摊的‘大路’转进阴暗狭小的小巷子里,皱着眉不耐烦的踢了脚墙壁,“出来!”
空气沉默了半晌传来了一声嗤笑,四个不学无术被古惑仔洗脑的‘坏’学生吊儿郎当的从巷口晃了进去,“就是你抢了我马子?”
徐阳洋皱了皱眉,“你哪位?”
“哪位?!”领头的男生把嘴里叼着的牙签呸的一声吐在地上,“陈莹莹她男朋友!”
他话音刚落就带着三个小弟冲了上来。
徐阳洋火速把肩上背着的书包扯了下来,抡圆了向四个不讲武德的小混混拍过去,装着语文数学英语物理化学生物历史政治堪比五枚大板砖的书包接触到人体发出嘭的一声,小混混们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惨遭拔毛的鸭子,啊啊叫着朝坚硬的墙壁和石板撞了过去。
书包顺着力道甩在了墙角,徐阳洋趁着几个小混混躺在地上起不来,转身从地上薅起书包就往巷子另一头跑去。
为首的男生捂住肚子,疼的龇牙咧嘴,扫到马上就要逃离巷子的徐阳洋,猛地一吸气,撑住手臂从地上一跃而起,一边呼朋喊伴道,“还他妈不给我追!”一边冲着徐阳洋冲了过去。
少年们呼啦啦冲过巷子,四周传来大爷大妈们的怨声载道,“哎呦,这谁家的孩子!”“撞死我了!”“小龟皮孩子!”
徐阳洋在纵横交错堪比迷宫的老旧城区里熟练的穿梭着,眼瞅着转过这个巷子就能顺利把身后这群小混混甩掉,就看到一个拿着雪糕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约么四、五岁的小女孩站在巷子正中间,她微微侧了下头,带着点好奇的目光撒了过来,还不忘舔了口手里的雪糕。
徐阳洋眼睛在她手里拿着的雪白冰糕上停了一下,咬了下牙,来不及看向身后,就猛地从巷子里拐了出去,几个小混混本以为就要跟丢了,精神刚松懈下来一半,就看到徐阳洋从巷子转身冲了出来,为首的男生愣了一瞬,眼瞳一缩,大叫道,“追!”带着身后一串呼啦啦追了上去。
这次跑不了了,徐阳洋拐进了一个死胡同,他双手拄膝,站在趴爬是青苔的墙壁死角前,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小混混也大口大口的喘着,伸手把脸上的汗滴甩在地上,“怎么不跑了?!你不是能跑的很吗?!”
等稍微喘匀了气,徐阳洋直起身来,把背包往最右侧站着的小混混身上猛的一砸,冲着领头的男生就冲了过去,他一向懂得擒贼先擒王的道理,攥的紧紧的拳头直冲男生面门而来。
领头男生头往旁边一偏,躲了过去,两人扑成一团,徐阳洋一个翻身压在领头男生的身上,沙包大的拳头砸向领头男子腹部,他“艹”了一声,不顾疼痛,右手钳制住徐阳洋的拳头,腿上发力,翻身一滚,压在徐阳洋身上,徐阳洋目光一凛,屈起膝盖向上顶去,领头男子嘶了一声,拿拳砸向徐阳洋,徐阳洋全身向上发力,一个咕噜又把领头男子压在身下。
男生带来的一群废物小弟,围城一个圈,眼睛随着两个人的动作上下移动着,看着两个人在地上滚来滚去,接触到领头男生犀利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一拥而上。
徐阳洋左脚用力卡在领头男子腹部,发力顶去,两只手分别压住男生两只手,背部弓成半个圆,想要抵挡后背将要袭来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