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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孩子上下学都一起，程旭闻上晚自习要上到九点，刘少航就规规矩矩在自己教室等。等程旭闻放了学叫他，他又乐呵呵地跟着刘少航回家。
平凡不起眼的小乡村，生活也普普通通，等着等着，刘少航都初一了，被抱回家的小狗也一岁了。
脸上的黑色从小块到大块，从小白花，成了小黑球。
小狗吃两家饭，吃了家里的肉汤泡饭之后，就赶去隔壁啃骨头了。
今天周末，刘少航吃完晚饭就去隔壁找狗，看见狗撅着屁股在那儿忘我地啃骨头，他大喊了一声，“黑球儿！”
“黑球”屁股一顿，听见是熟悉的声儿之后并不打算理刘少航，骨头啃不动还扒拉了一下手。
刘少航皱了皱鼻子，天气有点儿冷了，他穿着厚厚的短棉袄，裹得像个球，但鼻尖儿还是被冻得红彤彤的。
他正对着黑球的屁股，从旁边拿根树杈“戳”了一下。
“汪汪！”黑球含着骨头转头，和刘少航大眼瞪小眼。
那个眼神相当有趣，无辜之中带着点儿憨。半晌之后，刘少航哈哈大笑，捂着肚子看着黑球把骨头嚼碎了。
刘少航也不是那么淘的小孩儿，只是有了黑球之后，生活有趣了很多。
“进来！”程旭闻在里面喊了一句。
刘少航撑起身子走了进去。
程旭闻语气总是凶凶的，也不是凶，就是因为面无表情，烦躁的时候稍微一点儿情绪都会很明显。
刘少航一进门程奶奶就招呼他坐下吃牛肉饼。
刘少航应了一声，坐到了茶几面前。
“咋没有肉筋，还是筋头巴脑弄的肉饼好吃，”程爷爷问。
刚烙出来的牛肉饼味儿是藏不住的，香味覆盖了刘少航的整个鼻腔，带着热气儿扑在刘少航的脸上。
程奶奶放下水果，“那不是骨头连着筋都给黑炭吃了吗？！”
“是黑球，程奶奶，”刘少航啃着饼说。
“对！黑球，”程奶奶拿了一块饼放进了嘴里，“你奶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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