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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得……还好吧。
“非常好。”接受采访的佐久间拿着一杯浓缩咖啡顶着两个黑眼圈说。
这个旅馆的早饭是自助餐，兔束跟在佐久间后面道歉，一边道歉一边学着他拿早饭，佐久间拿一样，他就学着拿一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累了，回去直接就睡着了，就忘了这回事了。”
“你不用向我道歉，我没有要求什么。”佐久间慢条斯理地夹起一个小蛋糕放在盘中。
“可是……额……”兔束说不出来了，他明明前两天就精神很好，今天黑眼圈都出来了，还得开车，这让他觉得是自己的错。
“兔束。”佐久间回过头认真地看着他，“你没有必要把过错都揽到自己身上，我的确没有给你发信息。”
兔子眼神闪烁，睫毛一颤一颤地看着他，像是被他刚才那一瞬认真惊到了，又像是被他的话训着了。
那双闪亮的大眼睛哟。
佐久间就选择性遗忘了自己昨晚靠着墙等他等到两点的事情。
他好像已经默认兔束会来找他了。
可能是自己太久没睡一个好觉了，偶然获得一个机会，就当成是浮木一样抓住。一旦呼吸到新鲜空气，就再也不能忍受水面之下的世界。
佐久间手指摩擦盘子边缘，心头一动。
不如直接与浮木共眠。
小田为他们换了一辆四人用车，佐久间虽然没怎么睡，但表示自己完全可以开车。原定计划不变，今天留给京都的时间只有半天。
车子发动，准备开往伏见荷道大社。
其实去哪里都可以，主要是因为白鹰很喜欢张国荣，想去那里拍同款照片。
从旅社到任何地方必经一个大桥。这天天气很闷热，佐久间把所有窗户放下，保持在一个舒服的速度让车子充分通风。
白鹰像往常一样戴着墨镜看风景，不怎么说话。
他们出发的时间避开了早高峰，现在路上没什么人。只要是在看着外面的人，就能看见道旁有两伙人正在争执。
“喂，这里是我们的地盘吧，你们越界到这里是什么意思。”黄毛的人把车拦住，气焰颇为嚣张。
“只是经过而已也不行？”穿背心的觉得很晦气，“就算越界又怎么样，我们也没干什么啊？”
“佐藤，怎么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夏目从车内探出头来。
“组长，他们突然不让走了。”小背心好像很委屈的样子，“这不是找茬吗？”
四目相对，黄毛隐晦地朝远处一抬下巴。夏目立刻领会，往前一步:“喂，小子，想打架吗？”
黄毛车上又跟下饺子一样下来五个人，小背心瞬间就开始害怕了，想要跑，一把被夏目抓住:“怎么，你们以为人多我们就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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