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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柯起玹对佟昔格流氓气的胡搅蛮缠有些头疼。
“起玹，我们谈谈好不好？有什么误会不能解决吗？”佟昔格见柯起玹全然没反应，又说，“你不答应没关系，我每天接你下班，回家等你。”
话里的胁迫不是说说而已，柯起玹丝毫不怀疑佟昔格这种滚刀肉的招数，与其每天被鬼缠着，不如快刀斩乱麻。“这样也好，有什么话一次说清楚，但也只有这一次。”
“好，上我的车。”佟昔格把副驾的车门打开，挑衅的眼神却始终不离康乔。
康乔所有的情绪都盛在眼睛里，“能不能别走”差点冲出口。柯起玹不是看不出康乔的乞求，但也只留下淡淡的一句：你先回去吧。
佟昔格的车很快滑出了停车场，康乔的四肢被抽干了似的瘫坐在车上，直到后面的车鸣笛催促，僵硬的手才扶上方向盘。
从愤怒到无力，从当年到如今，自己一直都是那个旁观者。
又有什么理由，让她留下来？
——
江城有家藏在深巷里的网红苏式面馆，是纯靠口碑不掺营销水分堆起的知名度。老板很傲娇，生意再火爆，依然坚守二十年的老破小店面，高峰期更是不乏大批坐在路边的塑料凳食客，本就精细缠绵的苏式面愣是钻进了豪放的画风。
老板的傲娇还体现在每天的面必须定量，卖完就收工，所以晚上9点才到店的柯起玹只抱着撞运气的侥幸。点餐的间隙，老板刚好在后厨走出来，不经意瞅了来人一眼，随即一愣，仔细打量了柯起玹片刻，面上喜色，笑着说：“丫头，你可是好多年都没来了。”
“梁叔？”柯起玹眼前的中年男人，相较记忆中头发花白了大半，“没想到您还记得我。”
男人声音爽朗：“你梁叔还没老呢，有些年头没见你了，以前每次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丫头倒是经常来。”
“我就是来买给她的，还是老样子，两份爆鳝面。”甩开佟昔格后没多久，柯起玹就收到了冠男的信息，说是康乔丧头丧脑来了店里，脸黑的吓人。冠男压根就没八卦嚼舌的那根筋，这么说明摆着是在试探柯起玹，好在是问对了人。
“得嘞，多点浇头。”梁叔还不忘提醒道，“下个月就有三虾面吃了，可别错过了。”
“好，到时候我带她一起来。”柯起玹笑着应承道。
带着打包好的面走出门店，柯起玹回头望了一眼，门上还是那块旧招牌——芬芬面馆。
“康乔姐，我们先走了。”冠男和令一个晚班同事收拾妥当后，和康乔告别。
康乔的脸色恨不得长嘴说话：赶紧走，别扰我清净。
没一会，冠男又折了回来：“康乔姐，起玹姐来了。”
康乔一怔，抬头看到门口那抹高挑的身影。
柯起玹抬手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康总，外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