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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秦淮茹答应一声，就去拉电灯线。
……
第二天，李国庆醒来后，抱着小宝去了医院。
虽然没法骑车，但走过去也不远。
出了胡同就叫了辆三轮车，到了医院后，找医生检查了一下，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提醒白天别睡太多，可能有点热。
看看手表，离午饭还有一段时间，既然来了，索性去挂个病历。
“你好，请帮我挂丁医生的号。”
“是丁建辉医生的号吗？”
护士看了下医生表，只有一个姓丁的。
“是丁如山的号。”
李国庆一手抱着儿子，准备掏粮票加急挂号。
没想到护士却说：“你说丁如山啊，他已经被辞退了，不在这里工作了。”
“什么？被辞退了？什么理由？”
李国庆愣了一下，他早就觉得丁如山迟早会有麻烦，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这个我不知道，要不您去问问梁医生？”
护士态度很温和，还对这位大客户挺有好感。
“好，回头我去问问。
这是给你的。”
李国庆随手递过两张粮票。
“谢谢您！”
护士赶忙接过粮票，若不是隔着窗子，真想亲自送他出去。
李国庆挥挥手，抱着小宝离开，改天再详细打听吧。
……
几天后，学校考试结束放暑假了，但成绩通知书还得等几天。
前门中学，丁秋楠背着大包，提着装有脸盆的桶，站在校门口等了一会儿，不见妈妈来接，只能自己回家。
走到郊区家门口，推开门，屋里没锁，有人在家。
“妈，我考完了，应该能考上高中……爸，你怎么在这儿？你今天不是上班吗？”
丁秋楠很惊讶，她记得很清楚，爸爸固定周五回家休息，今天明明是周三。
“咳咳……”
丁如山咳嗽着，尴尬地放下手中的报纸。
丁妈脸色阴沉地说：“孩子啊，你爸工作丢了，上个月就被辞退了，这事一直没告诉你。”
“什么？爸失业了？这是怎么回事？”
丁秋楠完全蒙了，家里突然出了这种事，该怎么办呢？
“你爸闯了大祸，回不去了。”
丁妈叹了口气说道：“楠楠，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你别读高中了，去读护校吧。
护校是中专，每个月有十六块钱补助，毕业后还能包分配，你也算是当医生了，可以早点工作赚钱。”
“妈妈，我想继续读高中，考大学，然后学医。”丁秋楠抽泣着说，她知道这条路已经走不通了，家里实在负担不起。
考中专并不丢脸，它比高中更难考，是为那些家境不好但学习成绩优秀的孩子准备的。
能考上中专的，肯定也能考上高中，但考上高中的不一定能考上中专。
国家需要专业人才，而贫困家庭也需要孩子尽早工作挣钱，两者一拍即合。
最终，成绩好的中专生会去基层工作，不过也不是绝对的，有远见的人还是会坚持考大学。
“女儿啊，家里真的没钱了。”
丁妈也哭了，丈夫没有工作，家里失去了收入来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丁如山低头不语，满脸尴尬。
“呜呜……”
丁秋楠哭着跑出了家，来到边江大桥上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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