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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鹤保持了淡然的语气:“师尊近日都在奥藏山。”
“啊?早知道直接去奥藏山顶了嘛!”派蒙抱着胳膊抱怨,
“钟离不是说留云常在绝云间么,怎么突然回家了?”
“那看来情况比不上变化咯。”
听到青羽无奈的语气,归终衣袖遮住面容,笑吟吟地补充道:
“留云看来性格未改么,她本就不是会在一处待太久的性子,除非正沉迷研究什么东西,要不然可不会一直待在洞天里。”
申鹤目光在归终身上停留片刻,似乎还是在警惕她的存在,但不再多言,只是淡淡道:
“若无他事,可否赶快上路?”
青羽露出一副神秘的神色:
“这有更快的赶路方式,申鹤小姐是否想试试?”
申鹤眼睛微微睁大,看着青羽递出的手掌,沉思、迟疑片刻,试探地搭了上去,
但预想中可能的危险并未出现,忽然拉扯感传来,下意识收拢手掌,
一阵奇异的失重感和旋转感传来——仿佛灵肉分离般化作了星屑。
视野中的山岚、岩壁、甚至自己的长发都如同被风吹开模糊消散,
耳畔只留下归终回归的轻笑和派蒙短促的惊呼。
只见,青羽收回归终,带着派蒙跟申鹤化作星光点点,消散在原地。
申鹤再睁眼时,奥藏山顶的云雾已扑面而来,清冷的山风卷着松香拂过脸庞,身旁还残留点点蓝色星光。
申鹤猛地退后半步,长枪“锵”地钉入地面稳住身形。
她低头查看自己身体,确认血肉骨骼俱在,环顾四周发现熟悉的环境,瞳底映出星轨状残余星光。
“缩地成寸?”她低声问道,语气中罕见地带了些许波动。
派蒙早就习惯了传送,笑嘻嘻地飘过申鹤眼前:
“怎么样?比爬山快多啦!申鹤小姐第一次体验,没头晕吧?”
没有回答,申鹤目光转向青羽,
“此法并非仙家术式。”
“开拓者的看家本领,厉害吧?”青羽说着,挥手在眼前划出一段星轨流光。
申鹤不再追问,干脆利落的走向石台处,衣衫翻飞间,像是鹤翼舒展,
她忽然停顿,侧首淡然道:
“留云真君不喜外人擅动洞天机关,既已至此,多加注意。”
说完,她转身便走,步伐轻盈,很快就走出了环山的云雾。
派蒙挠了挠头:“这位仙家弟子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青羽唤出归终,听她语气轻快而激动:“正好,快跟上去吧,我好久没见那只傲娇仙鹤了,好期待她看到我什么表情!”
说到这里,三人赶紧跟上了申鹤的脚步。
绕过山体,走到奥藏山顶空地前,只见云海翻涌处,仙鹤纷飞,山泉汇聚成湖,
湖中央小岛中——九曲却砂虬枝探向天空,千年石阶覆着苔衣,在霞光中泛出盎然绿意,指引着前往洞天之路。
示意申鹤先行,归终带着青羽先在附近转了起来,借此收集一些零散的记忆。
归终指着山顶一处石碑道:
“看来这么久以来,这里的景色好像没有变过,那边的石碑上,肯定写的还是——”
“性不增减是逍遥仙,名留云借风真君也”
走走停停,归终忽然怔住,看着眼前石桌石椅,她轻轻抚过石椅上的刻痕,虚影微微颤动。
千年风雨未能磨灭的刻字,证明此处主人将其保护的很好,归终眼中泛起涟漪:
“留云这署名方式可真别扭~呵”
她笑着指向酒壶,嗓音却带上了沙哑,青羽随她缓行,眼神示意派蒙先不要出声。
当三人停到正北面石椅前,归终忽然停顿,眼前碗筷依旧,椅上刻痕如新——此处坐归终。
仿佛落座就能再度听到故友举杯时的欢声笑语,她抬手想要触碰,手指却穿透了瓷釉。
“原来”她环顾着眼中千年依旧的景色,忽然笑出了金尘组成的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