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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林歌眸色一沉。
奴为贱籍，通买卖，老话里常说宁做穷人妻，莫为贵家奴，可眼下这姑娘，竟然自荐为奴。
若是没有别的算计，她是不信的。
林歌这才仔细打量起眼前的姑娘，方才进府时她已经命人给这姑娘梳洗过，虽是一身粗布衣裳，可这姑娘不管是长相还是气质，都透着一股子贵气。
林歌很相信自己的眼光，这姑娘的气质，比京城贵女还要好上三分。
可她，却甘愿做奴。
见林歌陷入沉思，张守瑾拿手指戳了戳她的胳膊，眨巴着眼睛，“娘子，留下她吧，她看着真可怜。”
林歌没有理会他，而且目光凌厉地扫视着地上的姑娘，冷漠开口，“张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若是想为奴为婢，你可以去别处看看。”
“夫人会需要我的，这屋里燃着的香里有毒，夫人您知道吗？”姑娘抬起头，直视着林歌。
有毒？林歌看向一旁正燃着的香炉，掩住口鼻，朝姑娘问道，“你会医术？”
姑娘点头，起身朝香炉走去，取出些许香灰，包好后双手递给林歌。
“夫人可以找人来验，这香被人掺了麝香，长年累月地闻此香，怕是难有孕。”
张守瑾闻言眉头一皱，他竟然一点都没察觉。
林歌看了看那香灰，又看了看那姑娘。
与她四目相对时，林歌总觉得这双眼睛有些熟悉，不由多看了几眼。
她招手让姑娘往前来，待到跟前时，林歌一把挑起姑娘的下巴，仔细端详。
“夫…夫人。”
这举动，倒是让姑娘手足无措。
“你叫什么名字。”林歌声音平淡，听不出任何情绪。
姑娘别开视线，回答道，“我叫琉璃。”
“琉璃易碎，空有漂亮的躯壳却无力自保，既然跟了我，那就重新起个名字吧。”
林歌呢喃着，思绪不知飘到了何处，开口道，“往后便唤你茯苓吧。”
茯苓一愣，眼底的诧异转瞬即逝，俯身行礼道，“谢夫人赐名。”
张守瑾见林歌同意将人留下，也在心底松了口气，这茯苓是他昨日乔装打扮出府后特意找人安排的医女，他不想让自己的小娘子再像昨日那般被人下药遭人算计。
虽不知小娘子为何忽然改口将人留下，总归目的达成了，张守瑾也没再多想。
反倒是林歌，趁着茯苓下去办事时，悄摸将小傻子拉到身前，耳提面命，“以后有什么事，都要问过我之后再去和茯苓说，知道吗？”
林歌还是怀疑茯苓目的不纯，生怕小傻子被人骗了。
张守瑾先是一愣，又嘿嘿地笑着点头。
“你说什么？那死丫头还请大夫给乞丐看病？”
刘碧桃听着管家的汇报，一口茶喷出去老远。
“她哪来的银子？怕不是偷来的吧！”许是表情太过狰狞，扯到了额头的伤，昨夜里她受了伤都没舍得请大夫，如今这贱人倒是怜惜起了一个乞丐。
管家李福倒是没在意这个，想起那茯苓的身段，下意识舔着嘴唇，“夫人您有所不知，那乞丐梳洗干净后，虽说长相不出众，可那身段…”
“女乞丐？”刘碧桃眼波流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那人是谁要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