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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突然把战术平板怼到他面前，量子蜂鸣器接收的乱码正转化成卡牌图案——画面里二十岁的韩立正在给某个垂死之人录入脑波，而那个满脸血污的男人，分明长着石锋的面孔。
青铜星屑在坍缩的漩涡中发出尖锐蜂鸣，萧凌拽着半晶化的陈虎在光流中翻滚。
林月的战术靴擦过发光的墙壁，鞋底瞬间生长出蛛网状的晶簇。
\"别碰任何发光的墙壁！\"萧凌的吼声被空间乱流撕成碎片。
他右掌裹着的布料已被晶体刺穿，金丝血液顺着陈虎的脖颈纹路渗透，与正在蔓延的晶化层发生剧烈反应，蒸腾起带着伏特加气味的血雾——那是石锋生前总爱掺在医疗酒精里的走私货。
陈虎的络腮胡正在变成石英质地，喉咙里挤出砂纸摩擦般的声响：\"老子的斧头\"战斧上三只金瞳同时渗出泪滴状液体，将斧柄处的晶体融化出细小孔洞。
林月甩出电磁锁链缠住斧柄，锁链接触晶体的瞬间爆出三十七种频段的求救信号——全是他们上周摧毁的克隆体收容舱编号。
\"缓冲剂生效了！\"萧凌的金瞳突然渗出黑色血丝，那些血丝自动编织成微型卡牌纹路。
当陈虎胸口的晶化层开始褪色时，整个空间突然翻转，众人重重摔在某种胶质状地面上。
林月的扫描仪弹出全息投影，显示他们正站在巨型卡牌的背面。
无数发光的卡牌链条在头顶交错，每条链条都嵌着他们曾使用过的武器碎片。
陈虎吐出口中的晶体碎渣，发现碎渣上印着韩立机械脊椎的零件编号。
\"活体卡牌屏障在重组！\"林月突然扑倒陈虎，他身后两米处的空气突然结晶成尖刺。
萧凌撕开右臂尚未愈合的伤口，将金血甩向正在成型的晶簇。
血液与晶体碰撞出诡异的钟鸣，钟声里竟然夹杂着石锋哼唱的荒腔走板的小调。
韩立的冷笑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你以为用武神殿的禁忌之术就能\"声音突然扭曲成电磁杂音，某个闪耀的卡牌节点突然爆开，飞溅的碎片在萧凌脸颊割出血痕——那伤口形状竟与三年前石锋替他挡刀留下的疤痕完全重合。
\"他在用卡牌复现我们的记忆战场。\"萧凌的金瞳突然开始自动绘制立体地图，瞳孔表面浮现出他们此刻所在的卡牌矩阵结构图。
某个不断移动的红色光点正在接近陈虎的后颈——那是上周他们从黑市商人手里抢来的情报存储器植入位置。
林月突然将电磁锁链甩向头顶，锁链末端的量子蜂鸣器发出特定频率震动。
当第七次频率变化时，陈虎战斧上的金瞳突然激射出光束，将左侧正在结晶的屏障熔出缺口。
\"走！\"萧凌拽着两人扑进缺口的瞬间，整个空间响起玻璃破碎的脆响。
无数记忆碎片在身侧飞旋，某块碎片里清晰映出韩立年轻时的面孔——他正将某个插满管子的躯体推进培养舱，那具躯体左手小拇指缺失的关节与石锋完全一致。
三人坠落在布满青铜锈蚀的金属地面上，陈虎的战斧突然自动劈向右侧虚空。
斧刃与某种无形屏障碰撞出大量火花，飞溅的火星竟然在空中组成石锋的指纹图案。
\"这里有他的\"林月的声音戛然而止，战术平板的量子接收器突然接收到的信号，让防护面罩内侧瞬间爬满冰霜。
萧凌的金瞳突然开始不受控制地闪烁，视网膜上残留的卡牌预加载程序正在疯狂吞噬某种加密数据流。
当最后一块晶体屏障在他们身后闭合时，所有光源突然熄灭。
三人的呼吸声在黑暗中格外清晰，直到陈虎战斧上的金瞳突然同时睁开——它们映照出的根本不是现实空间，而是某个布满监控屏幕的幽暗房间，每个屏幕都播放着他们此刻的惊恐表情。
在最近的那块屏幕边缘，半个模糊的虚影正从画面外缓缓切入。
那影子抬手整理护目镜的动作，与石锋每次准备恶作剧时的习惯性小动作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