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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芠走在最前,背包带子随着步伐晃动,她不时回头张望,眼神警惕又无奈;楚澜半搂着陈婉韵,她的高跟鞋在地面划出歪斜的弧线,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苏安暖勾住两人肩膀,整个人几乎挂在他们身上,金发凌乱地垂落,遮住泛红的脸颊。
走出火锅店,凌晨的街道褪去了白日的喧嚣,灯笼的光晕在石板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清冷。
夜风卷着河道的水汽拂来,吹散了些许酒意,却让众人的脚步愈发虚浮。
远处的鼓楼在月光下沉默伫立,铜铃不再作响,唯有零星几个商贩在收拾摊位,竹筐碰撞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楚澜只觉脑袋昏昏沉沉,眼前的景物都蒙上了一层虚影,耳边苏安暖的笑声和陈婉韵的呢喃混在一起,像是隔着厚重的棉絮。
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张小芠拽住他的衣角,他才发现已经站在客栈木质台阶前。
木楼梯在四人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陈婉韵险些踩空,楚澜伸手去扶时自己也踉跄了一下,三人顿时东倒西歪。
张小芠眼疾手快地扶住栏杆,急得直跺脚:“小心点!”
她的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惊飞了梁上栖息的夜鸟。
好不容易挪到三楼,众人已是气喘吁吁。
张小芠从背包夹层摸出钥匙,金属碰撞声让楚澜微微清醒,看着她踮脚开锁的背影,恍惚间想起副本里那个抱着书本瑟瑟发抖的女孩。
房门推开的瞬间,熟悉的粉色墙壁和床铺映入眼帘,陈婉韵轻呼一声,整个人倒进柔软的被褥里,苏安暖则瘫坐在地板上,扯掉鞋子,露出一双娇嫩的小脚。
张小芠仔细锁好两道门锁,金属扣合的“咔嗒”声在静谧的寝室里格外清晰。
她转身时,看见楚澜倚在门框上,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苏安暖的鼾声都已经响了起来。
这一刻,窗外的清冷与室内的温暖形成鲜明对比,疲惫与安心同时涌上心头,她轻轻叹了口气,拉上窗帘,将夜色隔绝在外。
楚澜的指尖在门框上抓握了片刻,才勉强撑起摇晃的身子。
酒精在血管里灼烧,让他的视线模糊成一片暖黄,却在瞥见苏安暖瘫坐在地板上的身影时,本能地蹲下身。
“笨蛋……”
他嘟囔着,手臂穿过少女腋下,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
“嗯……”
苏安暖轻哼了一声,脑袋无力地靠在他胸前,金发蹭过他的下巴,带着火锅的辛香与少女的体温。
张小芠慌忙放下手中的钥匙,上前帮忙托住苏安暖的腿弯。
两人合力将她放在靠窗的床上时,楚澜的膝盖不小心磕到床沿,却浑然不觉,只是盯着对面床上侧卧的陈婉韵——她的长发散落在枕头上,裙摆翻卷露出纤细的脚踝,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我……我来帮她脱鞋。”
张小芠的声音带着几分慌乱,镜片上还蒙着水汽。
楚澜却已转身,脚步虚浮地扑向陈婉韵的床铺,膝盖陷进床垫的瞬间,将侧卧的女人撞得轻呼出声。
“楚、楚澜!”
陈婉韵的双手抵在他胸前,指尖触到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酒气混着硝烟味扑面而来,让她的脸颊瞬间烧红。
他滚烫的掌心扣住她的腰,将她往被窝里带,被褥摩擦发出细碎的窸窣声。
陈婉韵的挣扎不过是象征性的推搡,当楚澜的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耳垂时,她的手指反而蜷进他后背的衣衫,指甲无意识地抠进布料。
“别闹……”
她的抗议化作气音,却在楚澜低头时,被尽数吞进彼此交叠的唇间。
酒精让楚澜的动作带着几分笨拙的急切,他小心翼翼地靠近,生怕惊扰了眼前的美好。
当嘴唇第一次触碰到陈婉韵柔软的唇时,他紧张得微微发颤,青涩又小心翼翼的触碰,像羽毛扫过心间。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酒气混着薰衣草香在空气中氤氲流转。
沉浸在这份甜蜜中的两人,仿佛忘却了周遭的一切。
醉意晕染的暖光里,两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酒气混着陈婉韵发间的薰衣草香,在狭小的空间里酿成温柔的漩涡。陈婉韵睫毛轻颤如蝶翼,先是紧张地揪住床单,随后缓缓抬手,手指蜷在他颈侧,无意识地摩挲着那里的皮肤。
老旧的床板在动作间发出细微的吱呀声,远处传来张小芠窸窸窣窣替苏安暖整理被褥的响动。楚澜的掌心隔着薄薄的布料,轻轻覆在她后背,能感受到她肌肤下传来的温热。这份触碰似乎惊醒了沉醉的两人,陈婉韵浑身轻颤,如梦初醒般慌乱推开他,垂眸时耳尖红得发烫,眼神里满是不知所措的羞涩。
“等等……小芠还在……”
她的声音带着喘息,指尖抵在楚澜滚烫的额头上,却舍不得真的推开。
男人的瞳孔因酒精而微微涣散,却在凝视她湿润的唇瓣时,闪过一丝清明。
他忽然意识到,寝室里还有另一个清醒的旁观者,此刻正背过身去,假装整理背包,肩膀却绷得笔直。
喉结滚动着咽下唾沫,楚澜低头咬住陈婉韵的耳垂,轻轻厮磨:“不怕……”
陈婉韵的指尖划过他汗湿的后颈,最终停在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上。
窗外的河灯不知何时熄灭了,唯有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在两人交叠的身影上镀了层银边。
远处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天干物燥”的呼喊混着夜风,将未说出口的话语都揉进了缠绵的吻里。
直到苏安暖在隔壁床发出含糊的呓语,两人才如梦初醒般分开。
陈婉韵慌忙转身,背对着楚澜整理凌乱的发丝,却在指尖触到唇上的红肿时,忍不住轻笑出声。
楚澜则瘫坐在床沿,盯着自己发抖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她肌肤的温度,像烙下了一道永远不会褪去的印记。
张小芠假装咳嗽了两声,从背包里翻出毛毯扔给他们,却始终没敢回头。
寝室里的空气因酒精和暧昧而变得黏稠,却又在陈婉韵突然响起的呼噜声中,骤然变得轻快。
楚澜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的背影,忽然觉得,哪怕明天就要面对新的副本,此刻的温暖,也足够他对抗所有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