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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西安的指尖轻轻敲击着砖墙，青苔的触感冰凉湿润。
他的目光穿过雨后的薄雾，落在屋内暖黄的灯光下。
司小南正踮着脚帮红缨整理医药箱，少女的马尾随着动作活泼地跳跃，发梢在灯光下泛着蜜糖般的光泽。
她今天穿了件印着卡通猫咪图案的卫衣，衬得她比实际年龄还要稚气几分。
“我不会走的。”
路西安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屋内传来司小南清脆的笑声，像一串银铃在夜色中荡漾。
路西安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知道司小南身为守夜人绝不会离开沧南市，而她的选择就是他的选择。
江林的叹息声淹没在渐起的虫鸣中。
他揉了揉太阳穴，指间的老茧在月光下清晰可见。
“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苦笑着摇头，目光复杂地看向屋内，“这两兄妹啊”
江林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点头：“好吧，我不勉强你。”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这个答案，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确认，“但你必须答应我，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联系我或者陈牧野。”
“我答应你。”
路西安微微勾起嘴角，露出一个浅淡的笑容。
江林回到屋内时，司小南立刻像只警觉的小猫般竖起耳朵，蹦跳着凑了过来：“你们聊了什么？”
她今天穿了件印着卡通图案的卫衣，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还要小几岁。
路西安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柔软的发丝从指缝间滑过：“没什么，江叔只是叮嘱我照顾好你。”
司小南撇撇嘴，两颗小虎牙在灯光下闪着莹白的光泽：“我才不需要照顾呢！”
突然她像是想起什么，双手叉腰瞪大眼睛，“还有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的身份的？”
她嘟着嘴凝视着他，脸颊因为激动泛起淡淡的红晕。
这个问题其实在家时就想问，但每次都会被他的美色所勾引。
导致她一直没有问出口。
“啊，哈哈这个嘛”
路西安将头偏向一侧，银发垂落遮住了半边脸，露出些许心虚的神色。
要是让她知道自己从一开始就知情，看着她像演独角戏一样在自己面前伪装这个念头让他不禁莞尔。
“恩——？”
司小南踮起脚尖时，凑近他的脸，马尾辫的发梢在空中划出一道俏皮的弧线，带着淡淡的柑橘香气。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像只狡黠的猫，直勾勾地盯着路西安。
路西安轻咳一声，目光游移：“大概在你加入守夜人的没多久我就知道了。”
没办法，他好像骗不了她，哪怕脑海里浮现出无数的谎话却说不出口。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
“什么？合着我一直是自己演给自己看呗！”
她气得在原地转了个圈，少女的马尾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路西安！你居然——”
就在这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从墙后传来，像是有人不小心踩碎了枯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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