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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十二岁那年替我缝的袖口补丁。”他的声音混着祠堂的回音,带着重生前的清冽,“那时你躲在槐树后看我补课,回家后用母亲剩下的青布学刺绣,扎破了七次手指。”
记忆如潮水涌来——重生前作为沈砚之,曾在书房发现袖口多了块补丁,针脚笨拙却整齐,当时以为是母亲房里的绣娘所做,此刻却在阿桃的记忆里看见:她蹲在药铺灯下,借着豆大的烛光,对着我的画像练习绣“砚”字,每针每线都沾着未说出口的“喜欢”。
“你早就知道是我缝的,对吗?”指尖划过碎布上的血点,那是阿桃当年被针扎破留下的,“你故意把补丁留到袖口磨破,又偷偷收进《诗经》里。”
沈砚之的虚影笑了,指尖穿过我的掌心:“那时不懂什么是喜欢,只觉得看见这块补丁,心里就暖暖的——像你蹲在门槛上递来的糖糕,甜得让人想藏起来。”他忽然望向祠堂角落的槐木柱,那里刻着道浅痕,“你看,这是你十岁那年,我教你写‘桃’字时,你用树枝刻下的印记。”
喉间发涩,忽然听见祠堂外传来表妹的冷笑:“沈砚之,你以为藏起碎布就能留住回忆?当年你嫌阿桃痴傻,把她送你的糖糕丢进池塘,我可都看着呢。”她身着暗卫营的红绸劲装,指尖捏着片蓝色蝴蝶碎片,碎片上倒映着重生前的画面:我皱眉推开阿桃递来的糖糕,糖糕滚进池塘,她蹲在岸边哭了整夜。
“那不是我!”沈砚之的虚影忽然变得透明,契约力量的压制让他的意识剧烈波动,“重生前的我……被父亲的话误导,以为痴傻是病,直到重生后成为阿桃,才懂那些笨拙的喜欢,才是最真的心意。”他忽然望向我,眼中泛起水光,“阿桃,你相信我吗?当年我捡回了糖糕,晒干后藏在槐木匣里,直到它变成碎片。”
表妹忽然抛出碎片,蓝光在祠堂地面映出槐木匣的影像——匣子里躺着碎成粉末的糖糕,旁边压着张字条:“阿桃的糖糕,甜得像槐花。”那是重生前我的字迹,笔锋带着少年的别扭,却藏着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心动。
第四十七章:祭坛血池的共生回忆
南疆祭坛的血池在月光下翻涌,我攥着祠堂碎布跳进池水中,沈砚之的虚影忽然与我重叠——我们的魂灵在血池里共鸣,竟看见无数个“过去”的片段:七岁的阿桃躲在槐树下看我练剑,十岁的我在祠堂外偷偷教她写字,十五岁的她在我书箱里塞槐花,而重生前的我,每次路过药铺都会放慢脚步,假装不经意地瞥向那个蹲在门槛上的青布身影。
“原来你早就注意到我了。”指尖划过血池中的影像,看见重生前的我在日记里画过无数次阿桃的侧脸,“你说‘痴女的眼睛像沾了露水的星子’,却不敢写进正文,只敢藏在页脚。”
沈砚之的声音在血池中震荡:“那时总以为喜欢是件羞耻的事,直到失去你才懂——比起身份规矩,藏在槐花香里的笨拙心意,才是最该抓住的光。”他忽然指着血池深处的光团,“看,那是母亲们留下的‘共生记忆’——她们早就知道,我们会在重生后,用另一种方式看懂彼此。”
血池忽然涌出无数光点,每颗光点都是一段被遗忘的过去:阿桃替我抄书时,故意在页尾画小蝴蝶;我替她捡回掉进池塘的槐木簪,却谎称“顺路捡到”;还有重生后第一次在槐树下相遇,我喊她“阿桃”时,藏在袖中的手其实早已攥出汗。
表妹忽然跳进血池,蝴蝶碎片发出刺耳的尖啸:“够了!当年沈砚之嫌弃你,现在就算魂灵共生,他的身体也属于暗卫营!”她忽然指向血池中央的漩涡,那里浮现出沈砚之被锁链捆住的实体,“看啊,他的身体正在被契约吞噬,而你们的魂灵,很快就会变成暗卫营的养料!”
沈砚之的虚影忽然剧烈颤抖,实体的嘴角溢出黑血:“阿桃,快走……别管我……”
“我不走!”握紧他虚影的手,祠堂碎布忽然化作光带,缠在实体的锁链上,“你忘了吗?母亲们说过,魂灵共生的力量,是‘愿意为彼此撕开黑暗’——当年你藏起我的糖糕,现在换我撕开你的枷锁。”
第四十八章:蝶后降临与记忆攻防
暗卫营总部的蝶形宫殿里,表妹摘下头饰,露出额间的蝶后印记——那是暗卫营初代宿主的标志,蓝光闪烁间,无数蝶影从她身后涌出,每只蝶翼上都映着阿桃的记忆碎片:被我嫌弃的瞬间、躲在槐树下哭泣的夜晚、临终前攥着槐木簪的模样。
“阿桃,你以为沈砚之的喜欢是真的?”蝶后指尖抚过蝶翼,影像忽然切换成重生前的场景:我在祠堂怒斥阿桃“别再跟着我”,她蹲在地上捡我撕碎的画稿,“他的喜欢,不过是魂灵共生后的错觉,就像这蝶翼上的幻影,一触就碎。”
沈砚之的虚影忽然挡在我身前,指尖凝聚出槐木簪的光形:“错觉?那你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看见阿桃掉眼泪,心脏会疼?为什么我听见她喊‘砚之’,就想抛开所有规矩去抱她?”他忽然望向我,眼中的幽蓝彻底退去,只剩下清冽的光,“阿桃,还记得我们在槐树下发的誓吗?‘若有来生,必不相负’。”
记忆如闪电划过——那是阿桃临终前,魂灵附在槐树上,与重生前的我残留的魂灵立下的誓言。蝶后忽然冷笑,指尖操控蝶影扑向我们:“可惜你们的誓言,早被暗卫营的契约碾碎了——沈砚之的身体,马上就要属于我了!”
血池的力量忽然涌入暗卫营,我看见沈砚之的实体正在光茧中挣扎,他的掌心忽然浮现出与我同款的蝴蝶纹,竟冲破锁链,将蝶后震退:“阿桃,还记得南疆巫女说的吗?蝶翼碎片,藏着未说出口的遗憾——现在,我要把所有没说的话,都说给你听。”
他忽然抱住我,魂灵与实体第一次真正贴合,体温混着槐花香涌来:“阿桃,我喜欢你,从你第一次把糖糕塞给我开始;我后悔,从你在槐树下消失的那天起;我发誓,再也不会让你掉眼泪——就算魂灵消散,也要护你周全。”
第四十九章:心意碎片的终极共鸣
蝶后忽然抛出最后一片碎片——金色的蝶翼上,映着沈砚之重生前的最后记忆:他抱着阿桃冰冷的身体,跪在槐树下,槐木簪碎在两人中间,他对着槐树发誓“若有来生,定以命相还”。
“看啊,这就是你们的‘遗憾’——沈砚之的愧疚,阿桃的不甘,”蝶后操控碎片刺向我们,“现在,用你们的魂灵来填补暗卫营的空缺吧!”
沈砚之忽然转身,用实体替我挡住碎片,光血从他胸口涌出,却在接触到我的瞬间,化作无数槐花瓣:“阿桃,还记得吗?你说槐花的花语是‘隐秘的爱’,可我现在想让全世界知道——我喜欢你,不是愧疚,不是契约,是实实在在的、想和你过一辈子的喜欢。”
槐树的力量忽然涌入暗卫营,阿桃的魂灵与我彻底融合,竟在沈砚之的胸口凝结出实体的槐木簪——簪头的蝴蝶张开翅膀,将所有碎片吸进其中,形成璀璨的光茧。蝶后发出惨叫,蝶影纷纷消散:“不可能!魂灵共生怎么可能打破契约?”
“因为我们的心意,比契约更强大。”我握住沈砚之的手,光茧中的记忆碎片化作流光,织成我们共同的过往:从槐树下的初见,到重生后的误解,再到此刻的相拥,“母亲们说过,蝴蝶破茧需要光——而我们的光,是彼此从未说出口,却从未停止过的‘喜欢’。”
沈砚之忽然低头,唇落在我眉心的蝴蝶纹上,光茧轰然炸开,暗卫营的宫殿开始崩塌:“阿桃,等一切结束,我们回药铺吧——我想陪你捣槐花,吃你做的糖糕,把从前错过的时光,都补回来。”
第五十章:槐树崩塌与未说的秘密
南疆的槐树忽然剧烈震动,光茧的力量反哺树根,却引来暗卫营最后的追杀。蝶后带着残余暗卫扑来,指尖的咒文竟缠住槐树的根系:“既然魂灵共生这么强大,那就让你们和槐树一起陪葬!”
沈砚之忽然推开我,用实体挡住暗卫的攻击,槐树的年轮里涌出母亲们的灵力,却因过度消耗开始开裂:“阿桃,带着光茧离开!槐树的力量撑不住了!”
“我不走!”抱住他的腰,指尖触到他后背的伤——那是重生后替我挡刀留下的,“我们说过,再也不分开!”
槐树忽然发出悲鸣,树干上的蝴蝶纹纷纷剥落,化作光片护住我们。南疆巫女忽然出现,指尖指向槐树深处:“光茧里藏着最后一个秘密——阿桃的魂灵,其实是蝴蝶契约的‘引路人’,而沈砚之,是契约的‘守护者’,你们的共生,本就是为了毁掉暗卫营。”
蝶后忽然抓住机会,将咒文刺进光茧:“现在,就让我看看,你们的‘喜欢’能不能挡住契约的终极反噬!”
光茧忽然裂开缝隙,沈砚之的实体开始透明,他忽然掏出颗发光的种子,塞进我掌心,“带着它回药铺,种在槐树下,等它开花,我就回来了。”
槐树终于崩塌,光茧带着我们坠向地面,最后一刻,沈砚之的唇落在我唇上,带着槐花的甜与血的咸:“等我,阿桃——这次,换我来找你。”
光茧落地的瞬间,世界陷入黑暗,唯有掌心的种子还在发烫。南疆巫女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记住,蝴蝶的翅膀虽碎,心意却永不凋零——沈砚之的魂灵,藏在种子里,而暗卫营的阴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