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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阳握着竹铲的手顿在半空，油锅里的鸡蛋汉堡正滋滋冒着泡，葱花混着面香钻进鼻腔。巷口的槐树影里，三道黑影掠过的瞬间，他听见苏瑶切土豆丝的案板发出细微的裂响。
\"瑶姐？\"
回应他的是破空的风声。苏瑶的碎花围裙翻卷成苍白的蝶，案板上的菜刀已在掌心，刀刃映出她冷凝的侧脸——那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像雪山顶上经年不化的冰。
三个黑衣人显然没料到摆摊的姑娘会出刀。为首者袖中寒光乍现，竟是淬了蓝汪汪毒药的软剑。林阳瞳孔骤缩，后腰的系统终端突然发烫——【检测到宿主生命危险，紧急开启防护模式】的提示在视网膜上炸开时，苏瑶的刀已经划破第一道剑网。
\"走！\"她反手将林阳推进改装过的餐车，车尾的太阳能板突然展开，这是上周用两千积分兑换的\"应急滑翔翼\"。黑衣人显然认得这招式，怪叫着\"掌门嫡女的流云斩\"，袖口甩出三枚透骨钉。
林阳的后背撞上操作屏，系统机械音在耳边炸响：【检测到特殊武学波动，是否消耗500积分解析？】他指尖在\"确认\"键上砸出血印，眼前突然浮现苏瑶的数据流——【隐世门派\"无妄阁\"当代掌门之女，武力值：87（爆发状态120），弱点：]
\"砰！\"餐车的钢化玻璃被钉穿，苏瑶的肩头洇开血花。她突然旋身踢翻油锅，沸腾的热油泼向追兵，左手却拽住林阳的手腕往巷尾跑。五月的槐花落了满身，林阳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艾草香，想起三个月前在城中村摆摊时，她总在清晨采艾草做青团。
\"他们是谁？\"他喘息着摸向腰间，那里藏着系统昨天奖励的\"十全大补丸\"——据说能瞬间恢复体力。苏瑶的手突然收紧，指甲掐进他皮肉：\"无妄阁的叛徒。三年前我爹送我来躲追杀。\"
巷子尽头是京州大学的后围墙。苏瑶突然跃上垃圾桶，借力上墙的瞬间，黑衣人射出的锁链缠住她脚踝。林阳想也没想，抄起餐车上的铁板烧铲子砸过去——这柄用积分兑换的玄铁铲竟削断了锁链，火星溅在苏瑶苍白的脸上。
\"快走！\"她推他的力道大得惊人，林阳踉跄着跌进围墙内的紫藤花架。透过花隙，他看见苏瑶被三道黑影围住，刀光在暮色中碎成银河。系统提示疯狂闪烁：【宿主是否消耗1000积分召唤\"江湖救急令\"？剩余积分：1230】
\"换！\"林阳吼出声的刹那，怀中的青铜令牌突然发烫。这是上个月抽奖得到的\"随机传送令\"，当时苏瑶还笑着说像古装剧里的虎符。令牌升空的瞬间，黑衣人发出惊恐的尖叫：\"无妄阁的追魂令！\"
混战中，苏瑶的发绳断裂，长发散落间，林阳看见她颈后暗红的胎记——形如展翅的凤凰，和系统资料库中\"无妄阁圣女印记\"的描述完全吻合。三年前那个暴雨夜突然敲响他出租屋门的姑娘，那个总说\"阳子的鸡蛋汉堡最香\"的姑娘，原来一直在等这柄迟早落下的刀。
\"带他走！\"苏瑶的刀砍在对方肩头，自己却被软剑划伤小腹。林阳终于看清她藏在围裙下的里衣，暗纹绣着的不是寻常花鸟，而是密密麻麻的刀谱。系统终端突然震动，弹出泛黄的羊皮纸——【无妄阁入门试炼：护掌门之女闯三关，奖励：天阶厨艺秘籍】
\"我不走！\"林阳扯开t恤，将系统终端贴在苏瑶伤口上。淡蓝色的治疗光束亮起时，黑衣人再次扑来。他抄起铁板烧的夹子，突然想起昨夜系统抽到的\"完美级五郎八卦棍法\"——当时苏瑶还咬着他烤的鸡翅说\"花痴，摆摊学什么武功\"。
棍影重重间，林阳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原来那些凌晨四点的备货，那些被城管追着跑的街巷，那些她偷偷塞进他保温杯的姜丝可乐，都是命运埋下的伏笔。当第一缕月光爬上巷口的招牌\"阳记汉堡·瑶姐的酸梅汤\"，他终于挥出了人生中第一棍。
\"叮——\"
玄铁棍磕在软剑上的脆响，惊飞了槐树上的夜枭。黑衣人不可思议地看着断裂的兵器，而林阳的系统提示终于弹出：【恭喜宿主触发隐藏任务\"护瑶\"，解锁江湖地图，当前积分：230（已扣除1000）】
苏瑶突然软软倒进他怀里，血浸透了两人交握的手。远处传来警笛的轰鸣，林阳摸出系统奖励的\"易容丹\"，却发现她睫毛轻颤：\"笨蛋无妄阁后山的老桃树，今年开得特别早\"
晨光微熹时，京州大学的bbs炸开了帖子：\"梧桐巷神秘摊主消失！目击者称看见武侠片现场！\"而三百里外的山路上，一辆改装餐车正朝着云雾深处疾驰。林阳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握着苏瑶的，她颈间的凤凰胎记在晨光中忽明忽暗。
\"等治好伤，\"他突然开口，\"我们去无妄阁门口摆摊。卖你最喜欢的剁荞面，顺便把你爹的掌门位置抢过来。\"
苏瑶轻笑出声，血染红的嘴角扬起：\"先说好，醋要山西老陈醋，辣椒要\"
\"知道，\"林阳打断她，\"要你昨天腌的野山椒，辣得掉眼泪的那种。\"
后视镜里，晨光中的\"阳记汉堡\"招牌渐渐模糊，餐车后备箱里，系统新解锁的\"江湖食谱\"正在发光。山风卷着槐花穿过车窗，仿佛带着三年前那个清晨的味道——那时他刚摆好摊，她提着竹篮走来，发间别着朵小小的槐花。
（字数：19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