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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四章 谁是良配
“世子!”书砚飞奔过去,将楚云洲扶了起来,温热的血顺着他的唇角蜿蜒而下,“血!世子您流血了!”
听到书砚的惊呼,楚云洲伸手摸了摸唇角,果然殷红一片。
抬眸时,只见惨淡的月光照在萧烨身后,将他笼罩在昏暗的暮色中,深秋寒意似在他周身漫开,冷冽地可怕。
“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棠儿。”
“你不必跟我说对不起,只要你离棠儿远远的,便是为她做得一件最好的事了。”萧烨冷笑一声,朝楚云洲步步逼近,“日后没有你,我也会护棠儿一世周全。”
一番话让楚云洲方才站直的身形一僵,上一世他和苏棠在那次登门道谢时就定下了亲事,而这一世自救下苏棠起,萧烨便一直介入他们二人其中,莫不是他也重生了?
“我对棠儿一片真心,谁也不能撼动分毫,我绝不会放手的。”楚云洲微微抬头,神色坚毅。
谁也不肯让上分毫,两人间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随着萧烨逼近,只听见寂静的深夜中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萧烨感受到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查看时才发现是一把竹制的扇子,而扇子上那枚玉坠看起来甚是眼熟,他将扇子捡起来仔细瞧了瞧,赫然是自己赠给苏棠的那一枚。
“王爷,请将我的扇子归还于我。”楚云洲看着萧烨手中的扇子,瞳孔一缩,急忙摸了摸胸口。
“你的?”萧烨斜睨了楚云洲一眼。
楚云洲擦了擦唇边的血迹,沉着脸朝着萧烨走近,“是我的,今日棠儿才赠我的,还请王爷归还。”
听到是苏棠赠他的,萧烨心中明白了七八分,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如何证明这是你的?本王看这扇子上也并未写上你楚云洲的名字,反倒是这玉坠,本王倒是眼熟的很,与本王前些日子赠棠儿的简直一模一样。若你说不清,那这扇子本王便拿走了。”
“等等!”楚云洲见萧烨就要带着扇子离开,墨色的眸中燃气两簇幽邃的怒火,“把扇子还我。”他一字一顿,话音刚落,便跟萧烨两人滚成了一团。
护渊和书砚围着地上的二人转,始终找不到机会拉开他们。
二人打得不分你我,别看楚云洲虽是文官,但凭着一股子不要命的劲,挨了数十下拳脚,硬生生将扇子从萧烨手中抢了回来。
只是经历过一番争夺,扇面和扇骨已然残破地不成样子,楚云洲扯掉扇坠一把丢给萧烨,“还你。”随后将那残破的扇子小心翼翼地塞进了衣襟里,在书砚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上了马车。
萧烨紧紧地攥着手里的玉坠微微颤抖着,方才打斗间他虽没受什么伤,但却让楚云洲将扇子抢了过去,此刻他的脸阴沉地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苍穹。
“护渊,将药交给门房,我们走。”
护渊敲开相府的门,将萧烨特意从宫中御医那儿所配的药递过去后才跟着萧烨离开。
回到王府已是子时,萧烨进了书房一遍接着一遍地写着心经。
护渊在一旁磨墨,右手磨累了换到左手,左手磨累了换到右手,最终两只手酸软地交叠在一起磨。
然而他家王爷还是一刻不停地写,他心知他家王爷这是憋了一肚子火,上一次他这么生气还是在几年前,国公府败落,他被人欺辱时。
那时他还问及为何要写心经,当时王爷告诉他写心经能让心境平静下来,而如今再看,王爷这心经愈写笔锋愈利,处处透露着杀气。
护渊摇了摇头,认命般继续磨墨。
而萧烨手里写着心经,心里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是烦躁,他听说苏棠落水便立即去宫中求了药,非但没进去相府瞧上一眼,反而被楚云洲这个小人气得窝火。
直到天际泛起了鱼肚白,萧烨手中的笔一顿,生生透过了纸面,他抬手将笔抛给护渊,“乏了,去歇着吧。”
过些日子等苏棠好了,定不轻饶了她,必须给自己做上一个比楚云洲的扇子好上千百倍的礼才行!
相府。
苏棠缓缓睁开眼睛,忽然打了两个喷嚏,浑身乏力而又畏寒。
她将锦被往上拉了拉,恍然间她听见了父亲和母亲似乎在屋子外头说话。
“老爷,方才我听说昨儿晚上镇北王和楚世子在府门口打起来了?”苏夫人不可置信地问。
苏丞相虚抚胡须,沉吟了片刻才开口,“嗯,说是王爷从宫中为棠儿求了风寒药,登门时碰到了楚世子,二人不知为何激烈打斗了起来,王爷武将出身,看着倒是无碍,只是那楚世子是瘸着走的。”
“这他们二人不会是为了棠儿打起来的吧?”苏夫人惊愕道。
苏丞相倒是波澜不惊,徐徐道来,“约莫像是,不过棠儿也到了改婚配的年岁,我瞧着楚世子为人尚可,不仅家世相当,还救过棠儿两回,应为棠儿的良配,王爷虽位高权重,出身矜贵,我只怕棠儿高嫁过去,日后受了起欺负,相府护不住她。”
然而苏夫人却对着他翻了个白眼,轻嗔,“我瞧着倒未必,王爷对棠儿若是有情,我相府嫡女如何不能嫁得?说起来他也救过棠儿,此番又为了棠儿特意却宫中求药,倒是那楚世子,见了棠儿两回,棠儿便病了两回,莫不是八字与棠儿相冲吧。”
苏丞相嘴上的功夫比不得夫人,静默许久。
苏棠躺在塌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外头说了什么她并未听全,只是突然想起落水后的那一幕。
自己体力耗尽快沉下去时,是楚云洲不顾一切朝她冲了过来。
他又救了自己一次,这么算来恩情刚还完转头倒是又欠他一份恩情。
苏棠思虑着,只觉得两人之间似乎有一团理不明还断不清的麻,自己何时才能彻底跟楚云洲划清界限呢?
心中烦闷地紧,身子便不爽利起来。
脑中想着,苏棠的眼皮逐渐沉重,意识也开始模糊